“哈哈。”
聽到黃潮生的反擊,這群人得意的大笑起來。
笑聲停止,還是那肥頭大耳的人,一臉傲慢,用下巴指黃潮生,鄭重說道,“考試取仕,我,就是天理;我,就是王法。”
“我不服。一起去泰山大帝,當面評理去。”黃潮生怒道。
“哈哈。”
“別說泰山大帝。就算是天庭,也是一樣。”
“小子,認命吧。”
“以后咬人時,看清楚了再下口。咬人一時爽,抱恨到終生。”
“狗眼里只有黑白,哪能分出貴賤?”
“哈哈。”
“快滾吧。”
面對這群文人的欺辱,黃潮生再三壓制著心中的怒火。
“呀——”黃潮生緊握雙拳,擺出一副拼命的架勢來。驚的這群人,紛紛退后。
“哈哈。”
“狗急跳墻。”
“跳吧。跳不過去,撞死;跳的過去,摔死。命運已經注定,你以為能逃的過?”
“各位大爺,你們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行不?”黃潮生一副可憐像,雙手合實而拜。
“遲了。”
“剛才,不是又想動手嗎?幸虧沒有,否則禍及親人,還不知怎么回事。”
“站在這里的人。不僅決定你的仕途。你的貧富貴賤,壽元的長短,一個也跑不了。”
“我們仁義。會讓你長命百歲。”
“貧賤一生。”
“看看是你的拳頭硬,命硬。還是我們筆桿子硬。”
“別跟他浪費口舌了。他往后的日子,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相告。我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滿口仁義道德的衣冠禽獸。”黃潮生再次怒不可遏的罵道,突然又卑微的求饒道,“各位大叔、大爺。就看小人是初犯,又瞎了狗眼的份上,放過我吧。人生一世,只長壽,沒錢花。不是活著受罪嗎?”
“得罪了我們,還想活著享福。也不拜拜我們。跪下。”
聽到其中一人兇神惡煞的下令,黃潮生一怔。又變的鐵骨錚錚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們算是什么東西?”
“嘿,這個不開竊的賤骨頭。我們,連大帝的面子也不給。今日見你,就是閑來無聊。否則,你那有福澤能見到我們。”
一聽這人說的狂妄話,黃潮生冷靜的問道,“南天門,今日迎大帝。你們公然作對,不擔心被處罰?”
“哈哈。”
這群人,又笑了起來。比前幾次都瘋狂。
“大帝算個屁。真正掌權者,還不是我們。”
說話的人,話聲剛落。人如煙霧般消散。其它人見大驚,驚恐的望著黃潮生。有想逃者,沒跑幾步,人如煙般散了。其它人,有想上前理論者,結果一樣。
一場無聲無息的殺戮,只剩下那位肥頭大耳的人。黃潮生一臉肅然到了他面前。
“你是,你是——”
“朝聞道,夕死,足矣。一群人,就你不算是個糊涂蛋。死的明白。下輩子,活的明白點。”
黃潮生話說完,肥頭大耳的人身體開始解散。
“爹。沒有你。讓我以后,怎么活?”俏男子跑了來。
“兒子,快跑。別殺我兒子。求你了,求——”
俏男子倒在地上,全身如篩糠。望著黃潮生目光呆滯。
“回去,再尋些人來。”黃潮生丟下一句話,急步走去。
“咚咚咚——”
瓊樓玉殿前,黃潮生用力的擂打著通天鼓。讓一群軍士,圍著他,不知所措。
通天鼓,緊急到殿點卯的信號。一般只有重大事件,或泰山大帝親臨時,才會使用。
“什么事?”
官史們跑著來。看到敲的人,是位英俊少年,個個納悶。可是,通天鼓聲就是命令,誰也不敢多問,尋著自己的位置,站好等候。
黃潮生擊過三通鼓,直接將鼓錘丟了,轉過身來。望著偌大的廣場上,來的官吏是稀稀拉拉。一點也不惱,而是四處走著,觀看著建筑的雕飾、圖案。這反應,讓軍士、官吏,誰也看不懂,要搞什么明堂。
不過,新的監考大帝將要到來的消息,人盡皆知。盡管,人人心中疑惑,投鼠忌器,誰也不敢做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今天,大人們,不是都去迎接新來的大帝去了嗎?誰打的通天鼓。”一個身穿吏服的人,散漫的到來。毫不在意的喊問道。
“姚大人。真去迎接了?那么,這位是誰?”有人笑臉相迎,一指如游客的黃潮生,問道。
“迎接他?他算老幾。那是客套話。大人們,等于放了假,不知去哪兒玩去了。”姚大人說著,要上前問問黃潮生。
這時,又有幾名官吏,摸著肚子,剔著牙,不緊不慢的來了。
“姚大人。還是你積極。今天,不是泰山大帝親臨,還有什么可怕的?作為大人們的紅人,連通知也沒聽真嗎?”
“喲!陳老弟。我是給大人們跑腿的。通天鼓,多大的陣仗。多少要來看看。”
“看什么?大人們都在嗎?上當了。我們正吃一半火鍋呢。走,喝兩杯去。”
“哎喲!兩位大人都來了。我可是來遲了。”
又一隊人,連官服也不穿,就走了來。一見到來人,先來的人們,臉色變了變。
“不遲不遲。只是耽誤了李大人發財了。今年,我可是聽說了,尋你的世家,可是沒少送。”
“哎!都是為大人們打雜的。”
“哈哈。”
“到底有沒有事?沒事,我們就散去了。大考在即,誰不是忙的要死?有這樣烽火戲諸侯的嗎?”
“大人都不在,走吧!”
這群人見面,立即有了離開的意思。完全不把紀律當回事。
“來人。將這群大殿喧嘩的人,全斬了。”
黃潮生的聲音雖輕,讓人人聽的震撼。
“哈哈。”后來的那群人,狂妄之極的大笑起來。
“你算個什么東西?”
“就是,真當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玩意兒?”
“你就是那位大帝吧?有沒搞清情況?有大人們在,就算泰山大帝,也只是吉祥物。”
“真當自己是根蔥了?誰拿你蘸醬?”
……
面對冷嘲熱諷,黃潮生不為所動。黃潮生有些沒耐心了。鼓足勇氣,再次問道,“怎么?你們,也是他們的人?”面對軍士,一指后來的人,問道。
“他們?哈哈。”
“沒我們搞來錢。他們,早餓死了。”
“真是不開面的玩意兒。大人們,還給他準備了厚禮。看來,根本用不著。”
“可不是。哈哈。”
“現在,我再問一次。愿意跟我的,原地不動。不愿的,站在他們那一邊去。”
黃潮生的話,讓在場人左顧右盼起來。
“怕他個鳥。知道,我們背后是誰嗎?都過來。”姚姓人一說。不少官吏、軍士紛紛站了去。
原地不動的人,屈指可數。
“喲!真是熱鬧。我是來的正是時候?”
“就是他。一定為我爹報仇。”
一名將軍,由俏男子引領,帶著一大隊軍士,氣勢洶洶而來。
“姓宋的,你怎么來了?這兒,可容不得你撒野?”姚姓官吏領著眾人,迎了上去。
宋的將軍,粗暴將姓姚的推開,說道,“都是為大人辦事。今日,我對你可是沒興趣。”
頓時,姚姓官吏及同伴,欣喜的站到一旁去。等著、盼著看熱鬧。
“你,真的將大人們都殺了?”宋將軍指著黃潮生問道。
“是。”
“眾將士聽令,亂刀給我斫了他。”
帶來的鬼卒軍士,拔刀就要向前沖。
“大膽。這是新來的大帝。誰敢放肆?”
關鍵時刻,金甲差使一頭大汗的飛了來。見到他,對黃潮生的身份,無人再猜疑。
“宋將軍,你說什么?他將大人們,誅殺了?”姚姓官史,上前問道。
宋將軍一推姚姓官吏到俏男子面前。怒目面對黃潮生,“就算你是大帝,又如何?可知大人們的官職,都是天廷朱筆欽點的。你有什么權力,任意誅殺。”
“我愿意。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黃潮生霸道的說完。姚姓官吏一派,個個身體如煙霧般快速的消散著。
“帶兵威逼大帝。這回,到你了。”
“你敢?”
宋將軍及帶來的軍士,個個也解著體。
片刻后,偌大的殿前廣場上,只有十來人。金甲差使,暗自吞咽著口水。
“余下的人,聽真了。你們即刻升任考官。兩天內,將自己的人馬自行配齊。大考之事,繼續進行。知道,為什么要將他們盡數誅殺嗎?”
“貪污腐敗。”
“結黨營私。”
“黨同伐異。”
“清楚就好。他們不是最后一批。聽懂了嗎?”黃潮生厲聲問道。
“懂了。”
“好。下去辦事。”
瞬間,廣場上,只余下黃潮生與金甲差使。
“大帝,你可是惹禍了。宋將軍是日游神的麾下。實際,也是天廷欽點官。軍隊中,像他這樣的官,還有不少。欽點官,向來是抱團結伙。你動一人,等于捅了馬蜂窩。”
看著金甲差使著急上火的樣子。黃潮生冷眼看著。
“怕了?就離我遠點。日游神?也是欽點官?”
“是。”
“那就好辦了。”黃潮生心下有了譜,閃現離開。
“大——大帝——”金甲差使來不及制止。低頭的一瞬間,臉上掠過一絲笑意。
泰山西北方,黃潮生獨自一人,向陰氣森森的鬼界軍營而去。
“什么人?速速離開。”
一隊幽靈巡邏隊,漂落在黃潮生的面前,發出警告。
“讓日游神,將所有將官到中軍帳點卯。”黃潮生說完,全身死氣外溢,萬般祥瑞之光沖天而起。
幽靈巡邏隊一見,驚恐的向大營飛去。
“嗚,嗚,嗚——”
黃潮生原地等候。功夫不大,聽到軍營中角號聲起。營門大開,一隊隊鬼卒,全副武裝,小跑著出來。
奇怪的是,鬼卒們沒有列隊相迎。而是在黃潮生對面,列陣以待。
骷髏、僵尸、幽靈、死靈騎兵。天空中,以冥龍為主,周邊飛翔著各式各樣的空中部隊。
最后,將軍們騎著奇形怪狀的死靈坐騎,走了出來。
“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是來尋晦氣的。宋將軍派來親兵,若不見他回。就斬了來人。”
“可知我是誰?”黃潮生問道。
“管你是誰?清楚面對的是什么嗎?”
“他。圍攻著豐都城,就以為了不起了?那是沒遇到我們。”
“對。什么一人圍一城?吹吧。”
“我們是天廷欽點。可不是冥界土蹩可比的。”
“你們的大帥,日游神,沒怎么跟你們交流?”黃潮生提醒道。
“就你,能跟我們大帥斗的旗鼓相當?那是大帥故意放水。”
“就算你有大帥的本領。殺你,易如反掌——”叫囂的將領,話沒說完,人變成一股血霧飛散。
“本想給你個機會,冥頑不靈。”黃潮生怒道。
“殺。”
將領們大驚,一聲令下。天上、地下,千軍萬馬的不死軍團,潮水般向黃潮生沖了去。將領們更是一馬當先。
當騎著巨大蟲子的將領,手中的方天畫戟,差一公分戳到黃潮生心臟時。
整個世界,突然變的大不同了。所有人,都被定住身軀。
“落在我的手中,靈魂被貶到九幽之地的機會都沒有了。”
“大帝且慢。小神來遲了。”日游神飛落到黃潮生面前。
“來的真是時候。掐著點,來的吧?”黃潮生譏諷道。
日游神勉強一笑,“這些人,雖在冥府任職。個個的身份都是天廷的人。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泰山大帝也無法約束。還請大帝,看在天廷的薄面,放了他們。經此一役,大帝的威名遠播,權威無人再能輕視。”
“切。放了他們。我是的威名掃地。自此在冥府再也沒什么權威。任何人,都可踩上一腳。”黃潮生說完,所有將領變成血霧。
“大帝。”日游神痛心疾首道,“將領也殺了。這些軍士,只是聽令行事。請——”
“別人一煽動,就敢跟著一起造反?膽挺大。”
“不是這樣。”日游神申辯道。
“他們可是缺糧餉?”
“不缺。”
“這些軍士,可受欺壓?”
“不曾發生。”
“代遇好,又沒受什么壓迫。按理說,應該有良知?就算沒有,也分得清是非吧?”黃潮生質問道。
“這個嗎?”日游神被問住了。
“養了一群是非不分的驕兵悍將。指望他們保護誰?跟失效的炸彈一樣,不知何時爆炸。本大帝為你清理干凈,你這個大帥,才睡的安穩。”
“不要——”日游神驚叫著。如木雕般的千軍萬馬,一瞬間,如煙霧般消失了。
黃潮生拍拍日游神的肩頭,說道,“你就偷著樂吧。光桿司令。不必謝我,舉手之勞。”說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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