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舔狗四年,我不舔了校花急了? > 第307章 與顧清婉之間的隔閡
  “不,我也有責任!未能讓兩個兵種間的協同做到最好,科研人員已經給出了完美的方案,我們卻沒有執行完美……”

  另有一個長官也站了出來,滿臉都是內疚,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真切的在為這次失敗感覺到痛苦。

  跟前一位相比,他的感情就真摯多了,這點從微表情就能夠看出來。

  他們不是江城的親信,江城也不想說的太難聽,他把玩著手中的筆,微微皺著眉頭看了這兩人一眼。

  “你們聽不到總指揮說的話?戰爭還沒結束呢就開始分鍋了,這點志氣,不會說話就閉上嘴老老實實聽別人的發言,坐下!”

  這兩位長官忽然覺得被江城看的心里發寒,趕緊坐了下來。

  尷尬的是,兩位士兵坐下了,卻沒有人敢再發言了,大家都看得出來誰當這個出頭鳥誰就得挨批,閉上嘴低眉順目的緘默著。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行,不說我就點名說,”江城活像那個高中初中課堂上的老師,這些人是裝死不回答問題的學生,“萬興言,說說你的想法。”

  “咳咳……我們的戰術安排是很完整的,在死亡維度里執行的時候相信大家也感覺到了,并沒有任何不妥。對蟲蝣和斧首,我們準備了無數種方案,前段一度占據了上風。為什么最后失敗了呢?因為我們準確判斷了斧首的下限,卻無法估計它的上限。人類文明的上限是核武,等離子炮,熱武器集合機甲。而以我們對入侵生物的了解,這個上限完全是模糊的。”

  “正如萬組長所說,讓我們損失慘重的是斧首爬上冰川后從口中吐出來的那個黑球,其中射出的光線溫度高達數百萬,且呈球形朝周邊范圍擴散,我們大可以將其理解為一個被激活的炸彈,它不需要預熱,內部狀態極其不穩定,可以隨意擊發。”另一個科研者接過萬興言的話繼續說。

  “還有什么發現?”江城點點頭示意它繼續說。

  “負責記錄戰場數據的幾個人很值得信賴,他們直到最后逃命的時刻也沒有忘了本職工作,據他們的資料提供,斧首在黑球爆炸之際縮回了冰川,并且用建造死亡維度的方式制造了一層新的薄膜,也就是說死亡空間中又多出了另一個空間。如此判斷,斧首控制不了黑球的力量,它只能引爆,而不能使用,所以在這個上限里我們要換個定義。再一個,因為有了二層空間的存在,現在不能再用之前對著冰川發射大炮的方式逼它出來。”

  在場所有人都默默聽著,某些塔利手下的人心中頓感清晰,這就是科研者的作用,把當前的形式分析出來,內心不由得有些佩服。

  江城聽了,腦海中一直在思考,那個黑球到底是什么物質?為什么里面能夠含有如此巨大的力量,目前人類所知道的物質里,沒有一種是能夠迸射出這樣光線的。

  “那我們先要制定一個新的計劃,不要給斧首釋放這種物質的機會,它需要時間,而我們要扼殺它需要的時間。”

  “如果再有新的物質釋放呢?”

  “那就執行第三次計劃,第四次,第五次!”塔利冷漠的掃視了一圈,“直到在場的人全部死掉,由新的人來接任聯邦。”

  塔利說完,會議室頓時陷入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肅穆,這氛圍在寬敞的屋子里彌漫,箍住了每一個人的心。

  “接下來,我會從士兵里抽調新的人手,副總指揮安排機甲的修繕工作,一刻也不停的趕工,準備好我們立即就進入聯邦。不給它一絲喘息的空間,窮追猛打。”

  “明白!”

  ······

  會議結束,該走的人都走了,去為剛下達的命令而忙碌,唯有兩位指揮官還留在會議室里。江城很耐心地等待著,他方才聽塔利說了一句會議完了單獨聊,便拿起文件平靜的看著。

  現在這正廳中只剩下了四個人,分別是江城和他的助理,還有塔利及助理。

  不過,接下來塔利說的話,卻讓他們都愣了。

  “你們兩個先出去吧,我和江指揮單獨聊。”他點了點兩個助理,下巴朝著會議室的門那里揚了一下。

  說完,卻沒人反應過來,顧清婉甚至很錯愕的指了指自己,“我?”

  江城也很疑惑,作為最親密最心腹的存在,無論大事小事,助理都被帶在身邊,很少有這種連他們也回避的情況。不,準確來說從來沒有過。

  另一名助理撓了撓頭,思索幾秒鐘立即就往門口處走了過去,顧清婉做不了主,只能將目光看向江城。

  “出去吧。”

  “好吧老板。”

  隨著會議室的門被關閉,塔利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你也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吧,在那個黑色球體被斧首吐出來的時候,顧助理曾要求我們立即撤退,當時說了什么我不太記得,不過我想知道她是做出了什么判斷。亦或者顧助理其實知道一些信息,那我想分享出來,萬一有用,會對我們剿滅入侵生物有幫助。計劃能夠完善一點點,那就會少死很多人。我不希望看到我們可愛的部下殞命。”

  “這樣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單獨談談是為什么?”

  “江指揮,我一直都很敬佩你,發自內心的,絕不是恭維,我比你年齡大上許多,但這不妨礙我把你視作朋友。顧助理的級別和我的助理級別是一樣的,他們在聯邦的職務并不具體,多是兼任,也不屬于我的下轄,我想貿然問可能有些不合適,還是由你來吧。”

  江城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覺得塔利真的心細如發,連這方面都考慮到了。可能對方浸淫官場多年的原因,能注意得到這些細節。

  他答應后,起身準備離開。

  到了門口,顧清婉在那里乖巧的等著,等到江城的身影出現后,默默的跟了上去,兩人一起往洛小璃的病房處趕。

  這期間,江城回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顧清婉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總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其實他知道一些東西,關于顧清婉的身份,不只是一個服務于華夏科研事業的人才那么簡單,原來看過的那份光鮮亮麗的履歷也絕對是假的。那東西,只要華夏想,分分鐘就能捏造出一個來,連出生證明和曾讀過的小學初中高中都能安排好,決不能信。

  朝夕相處的過程中,以江城的敏銳發現了太多太多不對了。

  只是,他不敢往一些更深層次的方面想。

  也沒有那個必要。

  他對于華夏是百分百的信任,深究顧清婉又有什么意義呢?難道她還能是個間諜不成。

  那更不可能。

  隱瞞肯定有隱瞞的理由。

  只是現在事關乎聯邦,他不得不問上幾句了。

  上了一輛吉普車,顧清婉負責開車,江城一反常態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往日里他都是坐在前面的。

  發動機啟動,車子行駛起來,兩人的頭發被風吹散,道路兩旁的建筑飛逝,空氣有一些冷冽。

  “開慢點,不著急。”

  “明白,老板。”

  江城扯了扯自己剛才為了正式場合系緊的領帶,放松又愜意的躺在座椅上,幽幽問出聲,“你記得你在死亡維度里說的那句話嗎?當時為什么說要撤退。”

  一陣寂靜無聲。

  她沉默了。

  好半晌才回答,“直覺……當時心里有極其不祥的預感。”

  “是嗎?”江城忽的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何種意味,反正在顧清婉聽來挺刺耳的,她抿了抿嘴,側過臉來不敢看老板這邊。

  又是好大會的寂靜。

  耳邊只有嗚嗚的風聲。

  清晨挺清朗的天氣,到了中午不知怎的,層層疊疊的云涌進了天空。

  “我在想,是什么樣的情況你會對我撒謊,以我的級別也要被瞞著,你被授予的命令看來真的很重要啊。”

  謊言。

  顧清婉的瞳孔猛地放大,她感覺到情緒涌上腦海,忽然有一種愧疚感,她在不經意間竟然對老板撒了謊,以往她極少出現這樣的情況。

  說了一個,就要以無數個來彌補。

  “抱歉,老板,”她低了低頭,“我真的不能說。”

  “事關乎我們聯邦剿滅入侵生物,身前是用軀體擋著蟲蝣的士兵,身后是千千萬萬的同胞,你不知道其中的重要性?”江城一皺眉宇,語氣已經變得有些煩。

  這讓顧清婉忽然很害怕。

  她在怕什么?

  相處了這么久的時間,她怕的是失去江城的信任,怕兩人之間產生隔閡……或者,她怕江城從此以后厭惡不肯坦誠相待的自己。

  那種情況,光是想想就讓她握住方向盤的手開始顫了。

  挺奇怪的,不過是一個助理,做好本職工作,像機器人般執行命令,照顧起居就足夠的的助理,老板的厭惡和喜歡有什么重要的。

  她的心頃刻間變得很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低著頭把江城送到醫院,在后面默默的跟著。

  讓顧清婉最難過的是,進醫院大廳的那個瞬間,她分明從江城眼里看到了失望。

  之后她心如刀絞。

  有些痛苦是無法言明的,她并不可憐,江城覺得自己才是可憐。

  明明把她當最心腹的存在,不管什么場合什么秘密都沒有把她拎出事外,從察覺的那天起也給了足夠的時間讓她坦白,可顧清婉權當沒事人一樣緘默著,一直到今天還不肯說實話。

  他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

  無奈明月。

  往后的兩三天,江城再也沒有提起這件事,他厭惡窮究不舍。

  聯邦的二次進攻,也一直在緊鑼密鼓的籌備著。

  這期間江城一直待在病房里,陪著洛小璃的同時遠程遙控公務,觀察她的傷勢恢復的怎么樣,好在骨折情況不嚴重。

  祝一白作為替補駕駛雪女,一刻也沒有閑著,瘋狂訓練。他帶著已逝朋友的意志,堅定不移的繼續走下去。

  清風拂過聯邦的每一個角落,摔碎在高聳入云的建筑外表,吹干機甲修繕人員臉上的汗水,如此進入暮色昏沉里,再換新的一天。

  機甲部將新的腿部與雪女下肢的軸體嵌合,把損壞的甲片拆卸,檢查所有的問題,完備之后再進行幾輪測試。

  日以繼夜的趕工。

  這天臨近晚上,正在滿頭大汗訓練的祝一白突然接到通知有上級找他,他放下手中的東西,上了一輛越野車,這樣一路到了聯邦右側的小雪山。

  下了車,四周空空蕩蕩的,只有幾個人影。

  士兵領著他往雪山峭壁上走,領到一半就停住了步伐,這時候祝一白才知道,等他的所謂長官是江城。

  他望著穿著大衣的瘦削背影,內心不免有些緊張,因為兩人間級別鴻溝太深,沒有過什么交流,面對面說話的機會更少。

  更何況,今天只有他們兩個人。

  在原地躊躇了一會,祝一白還是走了過去,在江城身邊輕聲喊了一句指揮。

  “來了?”

  “指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沒什么,想問問你明天就要親自操縱機甲和斧首對抗了,心情怎么樣?”

  “額……有點緊張,還很興奮,估計晚上睡不著覺了。”祝一白撓了撓頭,沒有隱瞞自己真實的心理狀態。

  “緊張在所難免,畢竟斧首長那個樣子挺有威懾力的。不過要放穩心態,你應該感覺到壓力,但不要壓力太大,盡力去做就可以。哪怕你獨自一人坐在駕駛艙里,也應該想旁邊站著的是無數同伴。有我,有塔利,有你的導員,我們和你的肩膀是靠在一起的,我們的使命是共同且唯一的。”

  “我明白,一定盡力做到最好。”

  “嗯,先前一起進了死亡維度,你也對斧首有了一些了解,”江城指了指遠方的清晰可見的雪山,“它并不是一座不可翻越的高峰,甚至有些平庸。昏沉暮色中發生的一切都在你的眼睛里,那么……由你的手揭幕新的明天,如何?”

  祝一白抿了抿嘴,忽然給了江城一個陽光的笑容。

  他撓了撓頭,“由我揭幕……當然好。”

  “那我期待陽光涌進來。”

  江城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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