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舔狗四年,我不舔了校花急了? > 第343章 廝殺過后渾身沒有受一點傷害
  難道,這是九月在去聯邦之前經歷的一切?

  可他又為什么會被嵌入到這里?

  這一切跟他又有什么關系?

  就在江城無比困惑之時,先行從房間中走出的兩個女人緩步走到了空地中央。

  他視線跟隨而去,看到一張小小的原木色方桌被放置在了一片樹蔭之下,上面有不少還算精致的食物和大批量的藥品。看這桌上物資的供應量,江城覺得,這所謂的“考核”應該不是第一次進行了,所以才會將物資準備的如此之充分和妥帖。

  金發少女非常熟絡的走到了桌邊,首先跳過了琳瑯滿目的事物,反而是拽起一卷繃帶,拆開包裝咬在口中,而后直接擰開大瓶裝的酒精,“嘩啦啦”的倒在了左臂的巨大傷口處。酒精傾瀉而下,將她傷口處的血污沖刷干凈,但同時,酒精吸收細菌蛋白水分、使其脫水變性從而凝固帶來的巨大痛楚,也讓金發少女皺緊了眉頭。

  “嘖。”

  也不知道是因為口中咬著好大一卷繃帶,還是她刻意的悶住了聲音,金發少女自始至終沒有發出一聲哀嚎,只是死死地皺著眉頭,看著傷口處翻卷的血肉不再污濁,她才反手用繃帶纏住了自己的半條胳膊。

  一只手給自己包扎的確顯得有些別扭,金發少女卻完全沒有求助的意思,而一旁的九月也只是冷漠的瞥了她一眼,當做沒看見似的,徑直走到了桌子的另一邊。

  除了臉上的那幾滴血漬,九月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受傷,那一身墨藍色的絲綢和服由上至下包裹住她的全身,除了腰間的橙紅色腰帶,不再有任何的裝飾物。她稍微低頭整理了一下留袖上的褶皺,而后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個飯團,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雖然剛才的“考核”中,九月應該是流失了大量的體力的,但她依舊姿態優雅,慢條斯理的吃著桌上預備好的食物,牛排、飯團、炸物一一下肚。江城看著她和胃口一樣好的臉色,不由得在心中多了幾分忌憚。

  剛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大約都會受到一些影響,最起碼胃口不會那么好,但如此之嬌小的九月,卻還能吃下這么多東西,顯然,她的內心根本沒有被影響半分。

  她是見怪不怪了嗎?

  江城眸底多了幾分陰霾,緊盯著桌邊的兩個女人。

  與此同時,金發少女最后給胳膊上套上一層透明的防水薄膜后,也算是處理好了左臂上的傷口。她微微撩了一下耳后的碎發,也開始了進食。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吃相……

  不是那么的雅觀。

  即使金發少女的左臂受了很嚴重的傷,她在吃飯時卻絲毫沒有被影響到,左右開弓往嘴里填充著食物,并且江城觀察到,她好像根本不在乎這些食物的口感,只是挑選著高熱量、高蛋白的食物,三下五除二的吞咽下肚。即使牛肉上的醬汁已經不小心濺在了她的臉上,她也只是毫不在意的用袖子一抹,繼續大快朵頤起來。

  在金發少女這里,吃飯儼然變成了一件索然無味的事情。似乎她吃這么些東西,只是為了保持最高的體能,讓她的下一場考核更加游刃有余。

  看到這里,江城似乎有些明白了。

  房間里的那些人……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是什么由來,但只有在“考核”中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聯系攝像頭后,安安穩穩的站在這里,享用桌子上被不知名人士提前準備好的食物和藥品。

  他好像明白了。

  如果江城沒有猜錯的話,這里應該是九月身處的德慕家族培養死士的考核現場。

  櫻花國的變態,不多贅述,遠近聞名。

  江城曾經在主位面時就聽說過,櫻花國的每個大家族,都會培養一批經過特殊訓練而產生出來的特戰殺手,稱為“死士”。

  這些所謂的“死士”,一定都是在大家族內部從小培養起來的,挑選條件和培養手段都極盡嚴苛。在即將成年之時,同一期的死士們會進行一次內部拼殺,最后活下來的一個或是多個,就是當時要為家族榮耀效忠一輩子的死士。

  從幼年到死亡,死士是絕對不可能脫離家族的禁錮的,且地位也非常之低下,就好像……是家族內最為忠誠的犬獸,只要主人一聲令下,殺伐果斷,眼皮都不眨一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可貢獻如此之大的死士地位也是家族內最為低下的,主人隨手往桌下扔的一點殘羹冷飯,就是死士們一天當中的美味佳肴了。

  他們執行著最為兇險的任務,卻遭受著非人的待遇,主家仿若養寵物一般對待他們,從不在意他們的生死,只在意他們是否完成了任務。

  可以說,待遇是非常之凄慘了。

  想到這里,江城也微微低下頭。

  他不是同情這些死士,只是覺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同時,他也被剛才那間小黑屋內濃重的血腥味沖擊的十分難受,胸口處也有一種不顧他死活的絞痛感,就好像是有一只大手死死地捏著他的心臟,用力的攥緊,在他快要承受不住之時又放開,還沒等他緩過氣來又使勁兒握住……如此反復幾次下來,江城額間的冷汗越發大顆往下墜落,悶悶的砸在土地之中。

  而隨著呼吸的新鮮空氣,他已然麻木了的意識變得逐漸清醒了起來,雖然身上沒有任何的痛感,可他手腳卻在不斷地痙攣抽搐,仿佛下一秒就要直接墜倒在地。要不是他將膝蓋拼命地鎖死,可能他已經可悲的跪在草地上了。

  他看著桌旁兩個女生依舊在吃著東西的模樣,卻感覺到胃部翻涌上一陣作嘔的感覺。即使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餓得不行,肚子里也有一種熱灼灼的恐慌,他還是吞咽不下任何一點東西。

  算了,喝點水吧。

  江城明顯感知到,自己已經開始脫水。畢竟從小黑屋內走出來時,他的喉嚨里就好像被人塞了一把干柴火般焦渴,再不喝點水的話,隨時就要冒火了。

  往前邁步之時,江城也在不斷地檢查著全身的體膚。

  讓他自己都很驚訝的是,經過了如此慘烈的廝殺拼斗后,他居然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怪不得在剛才,他只覺得體內難受的發緊,可身上卻不存在任何的痛感。

  奇怪……

  在心中無限疑惑之際,江城緩步走到了桌旁,從桌角拿起一杯清冽的水,直接仰頭灌進喉中。

  一陣涼爽過后,江城只感覺四肢百骸被撫慰的舒服。

  看著身邊一左一右兩個極為危險的女人,江城也不打算和她們繼續待在一起,再拿起一杯水后,他緩步走到了旁邊的一個大樹下,靠著樹干坐到了有些潮濕的地上。

  雖然這種陰冷的感覺讓他略有些不適,但江城實在是沒有體力繼續站著了。

  坐在地上后,他微微翻起手背,看著自己蒼白且不帶血色的皮膚,不斷地拼湊著眼前的所有線索,想要得出一個所謂的結論,可就在此時,袖口處一個冰冷的觸感將他的神思收回。

  “嗯?”

  江城微微一愣,順勢將袖口翻開。

  他渾身上下的衣料都是比較絲滑的材質,可能也因為現在是盛夏,穿著必須要盡可能透氣些。所以袖口處這兩層的剪裁就更引起了他的注意。

  但在伸手觸摸的同時,江城還是很謹慎的轉過了些身子,避開那兩個女人的目光。

  雖然不清楚她們會不會在意他的小動作,但總歸謹慎些,有百利而無一害,特別是在現在這種,他不清楚自己處境的情況下。

  就在江城伸手翻開袖口處的小夾層后,一個冷冷硬硬的物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

  似乎是個袖箭?

  江城大約有印象,袖箭是我國古代就已經出現了的一種著名暗器。相傳有記載:“袖箭者,箭短而簇重,自袖忽發,可御敵三十步遠。”

  按照印象中文獻上的描述,他低頭看著綁在手腕處的這小型擊發器,不由得喃喃重念了一遍:“箭短、簇重……”

  看來,他手上的這袖箭,是經過改良的。綁在胳膊上的箭筒,或者說是擊發器中裝載的一支箭矢并未使用過,只是靜靜地躺在發射倉內,宛若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隨時準備將敵人一擊必中。

  毒蛇?

  江城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有這樣古怪的想法,但順著視線看去,這箭矢的金屬頭還真流動著些七彩寒芒的光輝,顯然是被淬了毒的。而且,箭桿中有一個小小的液體倉,也是存放著一些流動性并不強的液體,大約也是有毒的。

  看著這設計精巧的袖箭,江城不由得神色一凜。他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迅速感受到袖箭即將被觸發,只得趕緊停了手。原來,這袖箭的發射裝置還不是傳統使用的“蝴蝶片”,在改裝之下,可以直接通過肌肉的反應進行快速觸發,殺人于無形之中。

  這樣改造過得袖箭威力自然要比之前更大,近距離內,輕易釘穿一個人的咽喉顯然毫不費力。

  與此同時,江城全身的感官也慢慢的恢復到了常態,他也察覺到了渾身上下藏匿的諸多暗器,撒菱、吹矢、手甲鉤、聞金、八方苦無……一應俱全,甚至他全身的每個關節處都隱藏著大大小小的八方手里劍,似乎只要有人敢和他近身一瞬,立馬就會被斬殺于無形之間。

  “呵呵……怪不得。”

  他嘴角浮現出了一抹有些尷尬的笑意。

  這應該就是之前那個金發女生所說的“旁門左道”了吧?

  江城其實曾經研讀過一段時間櫻花國的歷史,他知道,正統的武士都看不起使用暗器的武士,他們從不認為暗器是上得了臺面的東西,甚至苦無一度成為了一部分忍者的自殺武器。所以,他身上攜帶著如此之巨量的暗器,只能被稱為“下三濫”的招數,他也就成為了大家眼中的眾矢之的。

  這還真……挺尷尬的。

  順著這個方向,江城重新低頭,審視了一下現在的這具軀體。顯然,他擅長的是用技巧和外物取勝,并不像是九月和金發少女那種貼身肉搏。而且他多次檢查過自己的手心,連一點繭子都沒有,那更加證明了,他連德慕家族死士最引以為傲的刀技都練得非常一般,甚至可以說是非常上不了臺面。

  這也難怪他只能靠數量眾多的暗器保命了。

  就在江城低頭思索著情況的時候,一個全身隱沒在寬大黑袍中的身影緩緩從一棵巨大的參天古木旁走了出來,一步一頓的來到了桌旁。

  江城眼尖的發現,九月和金發少女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畢恭畢敬的看著佝僂的黑袍身影過來的方向,他隨即也站起身來,緩緩往桌邊靠了過去。

  畢竟他現在還不清楚這到底是些什么情況,自然不能做出太引人注目的行為。

  這也是江城在上一個夢位面中總結出來的經驗。

  從黑袍人佝僂的身影和虛浮晃動的腳步來看,江城判斷,這應該是個年紀頗長的老人,身體素質或許還很是一般。

  黑袍人一直慢悠悠的來到小方桌前,才緩緩抬起頭,用那雙渾濁不堪的眼睛在江城、九月和金發少女的身上掃視了一圈,停頓許久后才開口道:“差不多了,就回村里吧。”

  是個女人。

  江城并沒有看清楚在黑袍掩蓋之下的那人的全部面貌,但從她開口的語調和聲音,他大致能判斷出,這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婦人。

  同時,她也是在監控后,看著他們廝殺結束的人。

  這老婦……是個什么身份?

  與此同時,老婦也將黑袍兜帽摘下,微微梳理了一下花白斑駁的頭發,轉身往反方向走去。

  她的長相極盡陰暗,消瘦黑黃的皮膚上滿是斑點,凝寂死板的表情未有一絲變化,只是在轉身前,再多看了三人一眼。

  那眼神,甚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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