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念一臉八卦地走過來,一邊拆開薯片袋子一邊問,“怎么了?你庭深哥哥又調戲你了?”
還沒找這丫頭算賬呢。
姜初偏過頭看她,“你是不是把我賣了?”
她別過眼,一副無辜的樣子,“沒有啊。”
“許庭深給你什么好處了?”
“他沒給我什么好處,我什么都沒做。”陳念念還在垂死掙扎。
“沒給你好處你都這么盡職盡責,看來真的是許庭深的真愛粉啊。”姜初一臉怨念,“要是你對我有對許庭深一半忠心,我真的做夢都笑醒了。”
她理所當然地說,“你跟許庭深是一家人,干嘛還計較什么你啊他的。”
姜初小聲說,“還沒結婚呢,你就把我賣了。要是結婚了,你豈不是把我老底都掀了。”
“放心放心,我一定會賣個好價錢。”
話音剛落,陳念念就遭到了姜初的抱枕襲擊。
她一一躲過,然后開始說歪理,一副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我也是為了你好。”
“?”
陳念念咬了一口薯片,“你和向亦的西皮粉實在太惡心了,如果你跟許庭深在一起了,那些西皮粉不就被氣死了?這樣的話,向亦也不會借著你炒作了。”
姜初:“……”
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陳念念坐在沙發上,姜初拿過她的薯片不給她吃,“少看點網上的言論,他粉絲罵我就罵我,無所謂。”
“哎,薯片給我。”
“不給,誰讓你當著我面吃薯片的?”
她吃不了的東西,堅決也不能讓陳念念吃!
陳念念氣鼓鼓,“你完了姜小初,我等會就跟你的庭深哥哥說,你昨天晚上想他想得睡不著,還特意定制了一個抱枕,天天晚上……”
還沒說完,陳念念就被姜初捂住了嘴巴。
“唔唔唔!”
姜初面紅耳赤,“你要是跟許庭深說,我……我就不讓你在我身邊當助理了。”
然而某人的威懾并沒有用,當天晚上姜初就接到了許庭深的視頻電話。
“小姜初。”
他眼眸里帶著淺淺的笑意,仔細辨別還有一絲戲謔,姜初想肯定是陳念念那個討厭鬼又跟許庭深說了什么,她移開視線,“我身體有些不舒服,改天再聊吧。”
看起來是真的身體不舒服,因為整張臉都是紅的。
“你不是想我了嗎?”許庭深忍不住笑了,“怎么辦,哥哥也想你。”
想什么都不管,現在就拍完戲飛到她身邊。
姜初一聽胸膛里小鹿亂撞,偏偏嘴硬,“我沒有想你,我就是喜歡發呆而已。”
男人笑得更肆意,聽起來是看透了一切的善意的笑,然而姜初聽了只想到隔壁把陳念念打一頓。
這她還怎么做人?嘴上說不喜歡不想,其實天天又是對著壁紙發呆,又是抱著抱枕睡覺,聽起來像是個變態吧?
“下次跟我視頻衣服穿好點。”
姜初低頭看了一眼,不就穿了個吊帶裙外面披著外套嗎?怎么就沒穿好點,又不是披了個床單就跟他視頻。
許庭深往后躺了躺,喉結上下滑動,視頻里的女孩噘著櫻桃唇,發絲落在性感的鎖骨上,讓人不自覺地將視線往下,落在令人遐想的風景上。
沒有什么比只能看不能吃更難受了。
他嗤笑一聲,“每次跟你視完頻我都要沖涼水澡,小姜初,你是不是故意的?”
話還沒問完,屏幕一下子黑了。
許庭深不用猜都知道,姜初現在肯定整個人都蒙進被子里了。
掛了視頻的姜初覺得空調溫度有點高。
許庭深是禽獸嗎!昨天她明明穿得很正經又哪里招惹他了,分明是他自己心術不正,還要怪她穿得不好!
狗男人,姜初在心底罵道。
幸好在過年之前,兩個人見面了,不然姜初真不知道許庭深還能流氓成什么樣子。
許庭深買好機票,姜初很緊張,“我是不是要給阿姨準備什么禮物啊。”
“你把自己帶去就行了,我媽不會計較那些的。”
姜初拉住他,“哎,不行,哪有第一次見家長不送禮物的。”
許庭深也沒覺得有什么,只是他媽讓姜初去吃個飯而已,沒想到姜初這么緊張,覺得是第一次見家長,想表現好一點。
老流氓粗糙的心難得被觸動了,他抓住姜初的手,開玩笑著問,“要是我媽給你扔個幾百萬讓你離開我,你愿意嗎?”
她隨口道,“挺好的,可以包養不知道多少個小白臉了。”
這么說的姜初最后被許庭深捏住了臉,他一言難盡,“你是傻子嗎?跟我在一起工資卡都是你的,又何止幾百萬?”
“哦。”姜初恍然大悟,星星眼看著他,“你有多少錢?”
許庭深怎么覺得不對呢,“你是不是惦記著包養小白臉?”
“沒有啊。”她眨巴眨巴眼睛。
許庭深不相信她的話,把她抱在腿上懲罰了一頓,姜初起來的時候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你……你……”
許庭深難得又在女孩面前丟臉了,他站起身,強撐著面子輕慢道,“怎么?你想幫我?”
姜初非常小聲地說,“也不是不可以……”
“……”
許庭深差點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他臉上的表情一時間有些難以形容,某個地方更難受了,最后他輕笑了一聲,伸出手摸了摸姜初柔軟的頭發,“小丫頭,你將來會后悔的。”
他想去倒杯冷水喝,姜初張了張唇,最后還是小聲辯解,“不會的,我已經成年了。”
明明臉都紅了,說出來的話一點卻也不矜持。
許庭深差點把持不住,這時候不做些什么真對不起他自己,但是他還不是不想做而是不敢做。許庭深深刻檢討,他不配做個流氓。
從遇見她第一天起,他就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他不敢打擾她的生活,不敢讓她看到自己,他害怕自己被厭煩,就算是后來在一起了,他也是循序漸進,生怕半點行差踏錯。
姜初面前的許庭深,哪怕說話再沒底線,也是克制的。
女孩仍然低著頭,許庭深怕她多想,俯下身親吻她的臉頰,低聲哄道,“以后你就會求著我不要了。”
姜初這下只顧著臉紅。
到許庭深家的那天刮著風,微微有些冷,呂韻寒遠遠看到許庭深,“你們來了啊,快進來。”
許庭深的家很大,里里外外不少傭人,他的母親看起來年輕漂亮,上身穿著簡單的短款藍色針織衫,下身搭配半裙,從內而外都顯得很貴氣。
“阿姨好。”
“姜初?”呂韻寒很熱情地將她拉進客廳。
許庭深脫下羽絨服,把禮物放在一旁,坐在一旁隨意地問,“許嘉賜呢。”
許嘉賜是他的弟弟,呂韻寒輕笑,“那臭小子,又不知道去哪兒玩了。”
姜初看了眼四周,卻沒看見許庭深的父親,她又不好多問,只是心里感到奇怪,為什么許庭深連問都沒問一句呢,而且在自己面前,也從未提過那個人。
吃飯的時間許庭深的弟弟回來了,他看上去應該才十二十三歲,小孩看到姜初和許庭深,想到呂韻寒的囑咐禮貌地說,“哥哥好,嫂子好。”
姜初忍不住笑了。
到了飯桌上,呂韻寒給許嘉賜夾了菜,又給許庭深夾了他最喜歡吃的排骨,許庭深斂著眸子,“謝謝。”
這一聲謝謝倒讓呂韻寒有些尷尬,她臉上的笑有一瞬間的不自在,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姜初心想,母子之間,怎么這么客氣,就像……像她跟她繼父之間一樣。而且許庭深太正經了,跟平常一點都不一樣。
她微微低著頭吃飯,呂韻寒突然看了他們一眼,“你們什么時候結婚?”
姜初剛好吃了口辣椒,一下子嗆出來了,許庭深趕緊去倒了杯涼水喂她喝下去,一邊拍著她的背一邊無奈道,“吃飯都能嗆到。”
所以說食不言寢不語是有道理的嘛。
姜初喝了一口涼水,解釋道,“我……我跟許庭深才交往幾個月呢。”
“幾個月?”呂韻寒看向許庭深,“可是我之前聽熹熹說你們高中就在一起了?”
姜初擺手,“沒有沒有。”
許庭深輕聲咳嗽,“媽,她還是個孩子,你別嚇著她。”
呂韻寒噗嗤一聲笑出來,“好好好,你們的事自己決定。”
姜初低著頭拉他的衣袖,低聲不滿地問,“誰是孩子?”
她都已經說過自己成年了。
誰知道男人惡劣地揉她的頭,“那你跟我結婚?”
“你……”
行吧行吧,她是小孩子,許庭深是大她一歲的大孩子。
吃完飯之后許庭深帶她去自己的房間,姜初拽著他衣擺慢吞吞地跟著,“你是不是生氣了?”
許庭深當然沒生氣,別說姜初沒準備好,他自己也嚇了一跳。即使決定相伴一生,但婚姻意味著責任和新的家庭,他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
但是看姜初又多想了,他起了戲弄她的心思,停下步子滿臉失落地看著她,“沒有生氣,但……有點傷心,你就沒想過跟我結婚嗎?”
姜初果然覺得愧疚,她雙手緊緊抱住男人的腰,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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