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天命唯漢 > 第7章 劉盈:吸煙有害健康……
  陸地行舟……

  竇廣國搖了搖頭,將這個詞從腦海中甩出去,轉而問道:“那些蒸汽挖掘機不會也要現場組裝吧?”

  船長瞪大眼睛:“總督果然聰穎,一猜就中!”

  這一下,不僅竇廣國懵了,就連站在旁邊湊熱鬧的樊亢也是滿臉震驚。

  這些工程機器可和槳帆船不同。

  雖說埃及人造船技術很差,但地中海對面的希臘人卻擅長造船,因此只需要搭建船臺,讓他們依樣畫葫蘆就可以了。

  畢竟木頭船并不存在代差,而且還有釘子,大大降低了造船的難度。

  但樊亢卻絲毫不相信,憑借著諸如埃及、希臘這些大字都不識一籮筐的半文盲,能夠組裝一臺現如今地表科技最強的蒸汽挖掘機!

  船長看向樊亢,笑著解釋道:

  “公子莫非忘了,那些蒸汽挖掘機大小如同一間房子,不拆成零件,如何能用海船千里運輸?”

  “在下這條‘跑快快’號飛剪船屬于是特殊改造過的貨船,但這次也只運輸了一臺半挖掘機,剩下的零件還需要裝載到另外一條船上……”

  跑快快……竇廣國隱約猜到了為何會是這么個名字,憋笑頷首,表示認可船長的說辭。

  跑快快……樊亢嘴角垮了一下,決定等下乘船回國的時候,打死也不坐這條船!

  但船長對此早就習以為常,面不改色繼續說道:“至于后續的組裝、操縱、維修,自然由雄楚重工派專人負責,總督只需要照料好那幫家伙的衣食住行和人身安全即可……”

  “比如那些人,還是讓她們盡量遠離……”

  樊亢順著船長手指的方向望過去,見到的是夕陽下,燈火通明的一串院落。

  那里的建筑頗具地中海風情,幾乎全是圓弧形狀的結構,比如隨處可見的拱門、馬蹄狀的門窗、包括墻體、護欄、門窗框架乃至于屋頂上使用的筒瓦等等等等。

  竇廣國嘴角抽搐了兩下。

  他已經猜出了那座建筑究竟經營的是什么勾當。

  畢竟此刻天色已晚,行人大多歸家,但那里卻人聲鼎沸,載歌載舞,許多穿著清涼的少女花蝴蝶般在商賈、水手和碼頭工人之間穿梭,既兜售酒水、烤肉、果干,同時也在兜售自己……

  而且他還聽到了一個大嗓門在吆喝。

  “……來自羅馬卡普亞,熱情奔放的羅馬公民,有誰來帶走她?”

  “……日耳曼金發女戰士,強勁勇勐,有敢于挑戰的嗎?”

  這一刻,竇廣國的腦海中情不自禁浮現出了曾經看到的畫面。

  燈火珊處,一個個或盛裝打扮、或奇裝異服的少女如商品般走上舞臺中央,極盡搔首弄姿之能事,不時撩起裙擺,露出胸膛,誘惑著臺下血脈僨張的男人,以期將自己賣個好價錢……

  同情,憤怒,心向往之。

  竇廣國也不知道自己當初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和那次一樣,他并不打算干涉。

  只要按時交稅,那么這種場所就可以照常營業。

  因此當那名船長都都囔囔著什么短租不如買斷,什么你買一百次她依舊不屬于你,但把一百次的錢省下來卻能直接將她買走巴拉巴拉的時候,樊亢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公車私用。

  鄙視!

  于是竇廣國看了看入港貨物清單,點頭問道:“酒呢?在哪條船上?”

  船長指著最東邊的泊位:“那里就是了,正在卸貨,共一萬桶,每桶五十斤,朗姆酒原液,售賣的時候摻水三到四成……”

  竇廣國點頭表示了解。

  這些酒精度數很高的朗姆酒,將會是接下來一段時間埃及總督府的主打商品。

  不僅是賣給那些嗜酒、嗜甜如命的羅馬人,更多的是想要通過馬其頓人,售賣給北方的日耳曼人,以及生活在東歐大草原上的游牧部族。

  拓寬商路,形成友好的貿易伙伴關系,實現真正的一帶一路……

  竇廣國回憶了一下當初收到的指令,嘴角揚起的同時,臉上也滿是疑惑。

  畢竟指令上還說,讓他從馬其頓人手中贖買一座名為拜占庭的小城市,并將之更名為君士坦丁堡……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君士坦丁堡的地理位置很好,即便是沒有收到長安的指令,竇廣國也并不打算將之讓給馬其頓的菲力五世!

  只不過他當初的想法,是聯合希臘、塞琉古對其施壓,讓菲力五世主動從城中撤出,將之歸還給城市曾經的主人和建造者,也就是那些已經投奔了漢國的高盧人……

  但既然劉盈說要保持兩國親善,不允許巧取豪奪,那他自然也就不去做那個惡人。

  反正如今的漢國有的是錢,花點就花點唄!

  問題的關鍵是不用他埃及總督府花錢,贖買城市的錢是漢國中央,準確的說是劉盈個人小金庫撥款。

  當然了,這樣的后果就是這座城將會是劉盈的私產……

  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因此這次和工程器械一同運到蘇尹士港口的,還有整整一船,專用于海外貿易的銀元!

  漢國官方制定的標準,是一個銀元換一百枚五銖錢,但實際上在地中海這片主要使用銀幣,少量使用金幣和銅幣的地方,基本上一個銀元能換一百多一點的五銖錢。

  當然了,是重量。

  準確的說,是純銅的重量!

  畢竟羅馬人帶壞了這邊的風氣,他們家銅幣的含銅量低的嚇人,導致所有和羅馬人貿易的地中海國家,都在自家銅幣里也加入了大量的雜質……

  漢國自然也不會吃這種虧,銀銅兌換的時候要么就是兌換純銅,要么就是只兌換漢五銖。

  漢國的五銖錢周圍有一排鋸齒,既防止了奸商銼削銅錢,收集銅屑牟利,同時也增加了防偽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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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五銖錢的價值不高,如果不是在鑄幣的時候使用機器磋磨鋸齒,而是純手工磋磨的話,那造假錢,基本上和做慈善沒有太大差距……

  就如同新聞中說的那樣,花十萬買了機器和材料,結果造出的鋼镚僅價值四萬……

  等到開始卸載銀幣的時候,足足一千名精壯的總督府衛隊士兵排著隊走來,火把、提燈將整個碼頭照的亮如白晝,同時眼神殺氣騰騰的看著那些充當力工的羅馬戰俘。

  畢竟這是錢,武裝押運很有必要。

  但其實他們多慮了,羅馬戰俘或許人品并不足以讓人信任,但他們不是傻子,懂得什么錢可以拿,什么錢不能拿。

  最重要的是他們這段時間一直格外賣力,絲毫沒有作為奴隸的偷奸耍滑。

  嗯,其實按照漢國強迫羅馬簽訂的契約,這些戰俘完全稱不上奴隸。

  他們不僅可以獲得足夠的食物和衣服,而且他們和這里的漢人碼頭工一樣,每四日休沐一日,并且還能獲得一定的勞動報酬!

  所以,要說怨恨,他們只怨恨那些不管他們死活的羅馬元老院。

  對于漢人,他們只有感激。

  而且隱隱約約間,他們從周圍的那些漢人身上,感受到了什么才是人類文明的燈塔……

  只可惜他們從周邊的那些漢人口中了解,漢國有些排外,他們這些長著和漢人不相似面容的外國人,完全沒有獲得漢國公民身份的可能……

  否則,他們真的想要努力攢錢,等到被漢人釋放之后,移民東方,去融入那個強大且文明的國家!

  “真是有錢啊……”樊亢從人群后探出腦袋。

  在他面前,是一箱箱裝滿銀元的大箱子,此刻正順著軌道運往遠處的馬車。

  “嗯。”竇廣國輕輕點頭。

  “白花花的銀子,就這么給了他們……”樊亢撓了撓頭,恨不能沖出去扛一箱就跑,反正他是皇帝的表弟,應該,也許,或者不會被人打死的……吧。

  竇廣國笑了笑:“給出去怕什么,你瞧那邊,銀子不就又來了?”

  樊亢順著竇廣國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里同樣是亮如白晝,一個個封裝好的箱子有條不紊的被吊臂舉起,慢慢放到甲板之上。

  “嗯?怎么又運走了?”樊亢皺眉問道。

  竇廣國解釋道:

  “那些雖然是銀幣,但你可以將之理解為銀礦,畢竟不是大漢的合法貨幣,需要重新熔鑄之后才可以流通。”

  樊亢恍然大悟:“這就是皇帝表哥之前說的,要讓全天下的人都使用漢國的錢!”

  竇廣國點頭:“正是如此,這些銀幣和挖出來的銀礦一起,需要運到尚賢堂在安蠻都護府的總部,然后在那里融化,鑄造,最后再運往有需要的地方充當貨幣。”

  “尚賢堂?鑄幣?”樊亢眼神驟然凌厲了一下,緊接著歸于平靜。

  畢竟他心里很清楚,尚賢堂的真正操縱者究竟是誰,但話雖如此,一個明面上的私人商社,居然擁有鑄幣權,也實在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更重要的是,為了海外擴張,尚賢堂甚至還擁有司法權和軍隊!

  如此龐大的組織,他的那個皇帝表哥自然可以將之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但問題的關鍵是,尚賢堂,將來會不會尾大不掉?

  這,是一個問題!

  不過這個問題,和現在的他沒有什么關系。

  此刻,他只是看著遠處微微愣神。

  在那里,銀元的數量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本來以為卸下來專門供埃及總督府贖買拜占庭的銀幣數量,充其量不過一二十輛馬車,總重量不過二三十噸,但此刻,他覺得這個數字翻上一倍也不到頭!

  “這么多錢,都是給那誰的?”

  “當然不。”

  竇廣國笑著搖頭。

  畢竟此時的君士坦丁堡僅僅是一座木頭圍墻的城堡,人口不過數千,雖然他在地圖上隨手畫了一道,切割走的疆域讓馬其頓國王心疼的好幾天沒有睡著覺。

  但說到底那只是單純的土地而已,沒有人在上面生活勞作,就一文不值!

  所以贖買君士坦丁堡及其周邊土地的費用,僅僅是兩噸銀幣,一輛四輪馬車就足以裝下并運走。

  于是,竇廣國解釋道:

  “只有那一輛車上的銀幣是買地的錢,剩下的錢是用來維持市場流通,比如咱們購買橄欖油、葡萄酒,還有諸如陛下想要的迷迭香、七里香等異域香料的費用。”

  “有進有出,才能讓漢國的銀元在這里流通,取代市場上那些雜七雜八,劣質且需要計算兌換比例的錢幣。”

  “道理我都懂……”樊亢歪著頭問道:“可皇帝表哥從哪弄來的這么多銀子?不是說國內的白銀也不多嗎?這才多久,銀子就多到要運到國外充當貨幣了?”

  竇廣國同樣一臉茫然: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人說過,陛下如今又惦記著改革幣制,準備取締原有的銅五銖錢,轉而使用那些混雜著白銀的鐵錢作為同等價值的貨幣……”

  “嗯,叫什么鋼镚,雖然鐵的含量比較多,但里面有白銀,百姓就算是拿銅錢兌換,也不會吃虧……”

  樊亢收起臉上的疑惑,不無得意的笑著說道:“等我回去了,專門找皇帝表哥問問,到時候皇帝表哥要是同意,我就給你發電,免得你胡思亂想睡不著覺……”

  竇廣國無聲笑笑:“嗯,對了,你怎么不跟著許安一起走?我記得之前你不總嚷嚷著想要早點回去,遠征艦隊返航的時候,我還到處找你來著……”

  樊亢擺手:

  “我也想坐他們的船回去來著……但我問了一下,遠征艦隊這次并不是原路返回,說是什么要繞一下,先去新大陸,然后再順著風抵達好望角……”

  “我要是坐了他們的船,這時候還在大海對面飄著呢!”

  竇廣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

  “原來如此。”

  “我說杜但出發之前,怎么滿市場買柑橘,用白糖腌漬成果醬,還買了好多奇奇怪怪的蔬菜去做成酸菜,原來是準備橫跨大洋啊……”

  樊亢說道:“對呀。他們之前不需要準備那些東西,是因為靠著海岸線航行,隨時能補充新鮮蔬菜和水果,因此就不擔心會得、得……得那個什么病來著?”

  竇廣國笑著說道:“壞血病。”

  “陛下說了,這是因為缺少維生素導致的一種疾病,但那是完全沒有吃維生素六十天之后才會發作的一種疾病,因此只需要備上點柑橘、酸菜,就完全可以預防這種疾病的發生!”

  “這么說來,杜但受命遠征艦隊總指揮,也不算是托了父輩的恩澤……”

  父輩的恩澤……樊亢砸吧砸吧嘴,總覺得對面那廝在暗搓搓的陰陽怪氣什么。

  可那廝難不成忘記了,他能夠身居高位是因為裙帶關系?

  烏鴉落在豬背上,誰比誰黑啊?

  …………………………

  大西洋,南美洲東岸。

  遠征軍旗艦‘財神來敲我家門’號上,遠征艦隊總指揮杜但雙手揚起,臉上滿是蠱惑:

  “從陛下畫的海圖上看,若是我們繼續向南,就可以繞開這片大陸的最南端,然后一路向西回到大漢!”

  “環球航行的壯舉,將在你我手中完成!”

  “這,將是我等名垂青史,永遠不會被后人忘記的壯舉!”

  在他對面,那些出身功臣勛貴家庭的船長、大副之類的軍官一臉心動。

  畢竟軍功貴族相比于地主階級的士大夫,更青睞開疆拓土,彪炳史冊,如今這種他們聽說過,且篤信的事情將要在他們手中完成,如何不能讓心向往之?

  但許安卻當頭一盆冷水澆下:

  “你海軍私自變更航行路線,有考慮過后果嗎?”

  “別的不說,你準備的物資足夠嗎?皇家海軍的士兵已經在船上漂了這么多天,有問過他們愿意再跟著你們去茫茫大海上探險嗎?”

  “要知道,那只是理論上的航道,要想將之實踐,不付出血的代價恐怕很難!”

  “士兵的命重要,還是爾等彪炳史冊重要?”

  這一刻,那些出身平民的海軍軍官,默默站在了許安身后,冷眼看著對面的袍澤。

  他們雖然沒有明說,但已經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的選擇。

  杜但左看右看,慢慢打消了之前的想法。

  他倒不是怕內訌,主要是許安說的一句話提醒了他。

  海軍私自改變航道!

  這種罪名可大可小,若是劉盈不想計較,最多就是痛罵他幾句,罰酒三杯就算是揭過去了,但若是有人構陷或是什么別的情況之下,抄家滅門也不為過!

  畢竟這是皇家海軍,不是他個人的船隊!

  而對于他這樣的功候子嗣來說,首先要做到但求無過,接著才能去建功立業,而現在他成功遠征地中海,完美完成了出海之時的作戰計劃!

  功勞,已經夠了!

  于是他看向有些劍拔弩張的船艙,笑著搖頭說道:

  “繁陽君說的是,我等此刻確實應該揚帆返航,至于完成全球航行的壯舉,可以等下次再來!”

  “我覺得,此事,舍我等其誰!”

  許安這才放心,扭頭問道:“派出去的探索隊回來了嗎?”

  畢竟他們雖然有粗略的地圖,但到底滄海桑田,重要的是圖上并沒有標注當地土著究竟是哪個部落,因此艦隊停在海岸線上,派出小分隊前去探路也很正常。

  至于探索隊的成員,自然是三等人……嗯,是很擅長步戰的海軍陸戰隊……

  片刻之后,甲板上多出了幾個比比劃劃的紅臉漢子。

  這些,自然是當地的土著。

  雖然他們和漢人互相聽不懂對方的言語,但人類的交流手段并不局限于語言,比如手勢,就足夠讓漢人和土著之間完成簡單的溝通。

  而在此刻的長安城,名為批閱奏疏,其實在一顛一顛打著瞌睡的劉盈勐然驚醒,臉上露出了滿滿哭笑不得的神情。

  “原來,你丫還活著……”

  他輕聲呢喃兩聲,在殿中內侍有些莫名其妙的神情中,默默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白紙,撕開,接著從懷里摸出一條類似于干枯海帶一樣的枯樹葉,慢慢悠悠撕成小條,十指微顫,笨拙、緩慢的卷了個卷。

  然后,他帶著幾分急促的將紙卷叼在嘴里,點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咳、咳、咳……呸、呸、呸……”

  無他,多年沒有抽煙,且抽不慣這種沒有過濾嘴的卷煙。

  而在宣室殿中,侍立著的中行説等人目瞪口呆,雙腿打顫,忍不住的開始頂禮膜拜起來。

  他們的陛下,終于現原形……呸,是成神了!

  吞云吐霧!

  真龍天子!

  ps:有關壞血病。

  其實這種病沒有像簡中互聯網上說的那么嚴重,畢竟大部分時候,船員或多或少都會吃點含有維c的食物。

  當年鄭和下西洋的時候主要是沿著唐宋時期阿拉伯商人的航道前行,季風季節從華南啟航,乘風破浪南下到馬六甲,先到亞齊,再到錫蘭和科欽,最后抵達東非,一路上到處都是補給點,不可能,也沒必要像營銷號說的那樣補充維c主要靠吃豆芽。

  海上航行最珍貴的是澹水,為了預防好幾十天才會發病的壞血病,用幾天不喝就會死的澹水去發豆芽……

  反正我是想不出這是何等的腦回路。

  另外,有關西方。

  從歐洲到亞洲,帆船不是走直線,而是要找風和洋流。

  葡萄牙人從歐洲去印度不是沿西非海岸走,而是馬德拉、佛得角各補充一次,向西南走,遇到巴西海岸補充一次,向南到西風帶了,轉向東,看到好望角再補充一次,莫桑比克補充一次,接下來就跟鄭和船隊一樣利用印度洋貿易風了。

  有患上壞血病風險的是荷蘭人。

  西班牙尼德蘭戰爭期間,聯合統治中的西班牙-葡萄牙的殖民地不允許荷蘭船只靠港,因此荷蘭人得不到補給,容易得壞血病。

  但有經驗的船長會帶足柑橘和酸菜。

  比如地中海所在的南歐諸國大量種植柑橘的時候,幾乎同步了大航海時代,無獨有偶,《三言兩拍》中有個故事,主角下南洋的時候也攜帶了不少柑橘,恐怕也是出于避免壞血病的考慮。

  而真正慘的,其實是大嚶的艦隊。

  畢竟他們家地方大,敵人多,艦隊有時候為了執行封鎖任務,在敵人港口外面一蹲就是一年,自然死傷無數……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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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