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妍不敢去看言董事長的臉色，她知道這次是自己魯莽了，于是乖乖道歉。
“爸，對不起。”
她的確很意外厲一顧會因為顧清歡，單憑這十幾條熱搜，還有撲面而來的水軍，以及對言家的攻擊，厲一顧至少損失了上億！
厲一顧和言家誰也沒有占到便宜，雙方慘敗。
言董事長聞言怒氣消了三分，重新坐下來：“葉勝國空有其表，好高騖遠，顧老爺子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狠角色，年紀大了，心腸軟了不少，可厲一顧在商界號稱閻王，他就是個瘋子！”
雙方都在云城，在某一些項目上，雙方也有些接觸，言董事長也曾吃過幾次暗虧。
好在都能和平解決。
這一次，言妍直接得罪了顧家，厲一顧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那他又要怎么樣？”言妍悶哼：“難不成還要我親自給他去道歉？”
言妍年輕氣盛也有幾分傲氣，言家今非昔比，隱隱有要超越顧氏集團的架勢。
她又是眾人捧著的千金大小姐，誰見了都要恭恭敬敬地喊聲小姐，給幾分薄面。
言董事長沉默了。
“咱們言家也不是好欺負的，厲一顧不也給咱們頭上潑臟水了么。”
按照言妍的意思，就是一筆勾銷。
言董事長深吸口氣，對著言妍說：“安排下去，先把關于顧清歡的那些黑料撤下去，再召開記者會澄清。”
這也算是變相的示好，畢竟這件事是言家先挑釁的，先給厲一顧個臺階下。
“好！”言妍不情不愿地拿起電話安排。
三分鐘后
網絡上有關于顧清歡的一切都被刪除干凈了。
甚至連顧清歡三個字都被禁止搜索。
病房內
厲一顧看著空落落的搜索欄頁面，就知道言家是在示弱，助理見狀忍不住問：“先生，咱們這邊還要繼續嗎？”
單是國內這邊壓制熱搜和買熱搜，就已經花了上億了，國外那邊的損耗更是翻倍增長。
厲一顧冷笑：“什么時候休戰輪的著言家說了算？”
言家想示好，也得看自己答不答應！
殺了人，放了火，又想逃之夭夭，做夢！
助理很快就明白了厲一顧的意思，他知道這次言家算是招惹錯人了。
網絡上的攻擊還在繼續，現實里的針鋒相對也沒停止，短短一個小時內，言家的幾個項目都被人實名制舉報暫停了。
氣的言董事長大發雷霆。
“厲一顧到底想做什么！”
熱搜上有關于言家莫須有的丑聞一個接一個地不停沖上來，被撤銷不到一分鐘，很快就又上來了。
更糟糕的是，這些IP地址全都在國外，根本追查不到，很顯然厲一顧養了一大批黑客。
從言家掛上第一個熱搜到現在，言家初步損失已經超過三個億了，還有幾個項目被逼停，損失還在估算中。
言妍這次終于知道，云城也有人不買言家的賬！
她有些懊惱自己不該聽邱麗華的話，去得罪顧清歡，于是她自告奮勇地說：“爸，我去一趟醫院，找厲一顧說說情。”
為了言家，言妍可以找厲一顧低頭。
她就不信憑借自己的美貌和身材，會搞不定厲一顧。
言董事長沉默了幾分鐘后，點了點頭。
于是言妍上樓盛裝打扮了一番之后開著車去了趟醫院，她正在腦海里想著該怎么和厲一顧聊天時。
忽然身邊出現好幾輛黑色轎車，將她團團圍住，言妍臉色微變，想要彎道超車。
可這幫人緊追不舍，前后夾擊，根本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尖銳的剎車聲有些刺耳，言妍掏出手機想要撥打電話，前方一輛黑色的轎車突然拐了個急轉彎。
“啊！”言妍眼看著就要撞上去了，猛地踩住剎車，渾身慣性地朝著前方勒緊，腦袋也重重地磕在了方向盤上，一陣眩暈。
幾輛黑色轎車打著雙閃，揚長而去。
言妍被嚇得驚魂未定，眼淚也不自覺的流淌下來，顫顫巍巍地掏出手機要給言董事長打電話。
電話剛接通，對面就傳來了氣惱的聲音：“妍妍，你沒事吧，這厲一顧太過分了！”
言妍停止了哭，她握著手機問：“是厲一顧干的？”
“不是他還能有誰，視頻都傳到網上來了。”
面對厲一顧的挑釁，言妍嘴角勾起一抹趣味，她已經很久都沒有找到這種刺激的感覺了。
這一次，她竟然不后悔那么對待顧清歡了。
和言董事長掛斷電話之后，再次撥通一個手機號，嘟嘟響了幾聲，很快就傳來了慵懶的女聲。
“還有沒有關于顧清歡的視頻？”
對方一聽顧清歡三個字，顯然很感興趣：“當然還有不少庫存，不過這價格么……”
“一百萬一條，馬上發過來！”言妍沒了耐心。
可對方顯然還沒有滿足，言妍沒好氣地說：“除了我能幫你把視頻發揮最大用處，你留著也沒有用，少在這討價還價。”
聽她這么一說，對方也就松了口：“那好吧，還是原來的賬號。”
啪！
掛斷了電話。
言妍揉了揉額頭，重新調整好了情緒后繼續朝著醫院趕，她就不信厲一顧可以為了顧清歡傾家蕩產。
再說顧清歡已經臭名遠揚了，厲一顧肯定是一時同情心泛濫，等付出一些后果之后就會挽回損失的。
畢竟和言家作對，厲一顧也未必會贏！
驅車來到了醫院門口，言妍戴上了墨鏡，扭著腰直接進入醫院，直奔頂樓。
“先生，言小姐已經到了醫院。”助理說。
厲一顧正在看剛才的飆車視頻，啪嗒按下暫停鍵，不緊不慢地端起了咖啡：“攆走！”
多一眼都不想看見言妍。
算個什么東西！
“先生，這間醫院也有言家的股份，咱們未必……”助理的話還沒說完呢，門外已經傳來了言妍說話的聲音。
厲一顧啪嗒將手中咖啡放在桌子上，緩緩起身，目光溫柔地落在了顧清歡身上。
視線停頓一分鐘后，他轉身出去了。
“厲一顧！”言妍看著病房內走出來的男人，比視頻，報紙上的還要好看。
渾身散發的氣質尊貴優雅，只一眼就讓言妍著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