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被訓得有些莫名其妙,弱弱的點頭:“我當然看到了。”
秦懷烈一巴掌就拍在了他頭上:“既然看到了,你為什么不跟他們說明白?”
不用秦寒自己解釋,秦玲玲已經主動湊了過來,“二伯,不是我們沒解釋,是他們根本就不相信啊!”
“家族的所有人,現在都已經完全相信那位香江醫神的話,認定了蘇明靠的就是那個什么“三日不死丸”。”
“就是!”
羅丹琴也是沒好氣看著秦懷烈:“老秦,你有本事,自己去跟大伙解釋啊,在這里跟孩子瞪什么眼睛?”
跟大伙解釋,肯定是要去的。
但秦懷烈感覺自己還是有必要對身邊的蘇明先解釋了一句:“抱歉了蘇先生,家人們受到了那個庸醫的蠱惑,我會跟他們說清楚,還蘇先生一個清白的。”
秦懷烈遠遠的撇了遠處正站在大哥病榻邊上的老三秦懷義一眼,咬牙切齒:“這個什么狗屁“三日不死丸”,八成又是個老三讓那個庸醫胡亂編造出來的。”
蘇明倒是搖了搖頭:“要說這是他編造出來的,那你真可是太抬舉他了。”
“嗯?蘇先生什么意思?”
蘇明淺笑道:“確實有一種叫做“三日不死丸”的東西,那玩意我要是想弄,也隨時能弄出來。”
“不過那東西實在是太垃圾了,太雞肋了。”
“救人不像救人,害人不像害人,我可沒興趣弄。”
“原來如此!”秦懷烈點了點頭。
一旁的秦玲玲卻是忍不住沖蘇明撇了撇嘴。
也不知道他剛剛說的是真的還是吹牛。
那“三日不死丸”雖然吃下的人三天之后必死。
但從另一方面來看,對那些病入膏肓,馬上就要死掉的人來說。
能夠多活三天,而且還活蹦亂跳的活著,不僅可以處理許多來不及處理的事情,還可以解決許多來不及解決的遺憾。
絕對算得上是天大的好東西。
如果能夠出現在市面上,每一枚肯定都有人愿意高價購買。
蘇明這家伙卻說這是雞肋,他隨時都可以弄出來,他只是懶得弄。
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秦懷烈的目光在聚義大廳中搜尋了一眼。
并沒有看到老三秦懷義的身影。
也不知道是心虛躲起來了,還是又在打著什么其他的骯臟算盤。
秦懷烈暫時也沒有心思去管他這么的。
他現在最急迫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趕緊讓蘇明將大哥救活過來。
只要大哥活過來了。
以他在整個秦家的聲望。
老三就肯定翻不了天。
然而秦懷烈也知道,在此時所有的秦家人都已經被老三請來的那個庸醫洗腦,完全不相信蘇明的情況下。
自己要是不能說服他們,他們絕對不會輕易讓蘇明給大哥治病。
于是帶著蘇明爬上了高臺,朗聲喊道:“秦家子弟們,先安靜一下,我……”
秦懷烈的一句話尚未說完。
秦懷義便領著數人從后堂沖了出來,伸手一指蘇明高聲喊道:“此子給我大哥喂服假藥,還屢屢妖言惑眾,危言聳聽,試圖將我秦家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甚是可惡。”
“來人啊,將其拿下!”
話音落下。
書名高手二話不說,立即沖向了蘇明。
“秦懷義!”
秦懷烈閃身擋蘇明面前,怒視秦懷義:“你干下如此喪心病狂之事,我還沒有去找你,你竟然還敢占到我面前來?”
秦懷義滿意疑惑的看著秦懷烈:“二哥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我做了什么喪心病狂的事了?”
“哼!”秦懷義冷哼了一聲:“就知道你不會承認,帶上來!”
他原本是想先讓蘇明將大哥救活。
再來跟秦懷義扯皮,此時看來,不先把自己這個狼子野心的弟弟,怕是不會讓蘇明去碰大哥一下。
“砰!”
一個滿身血跡的黑色身影被潘伯擰過來扔在了地上。
就在全場的秦家人紛紛猜測這人是誰的時候,秦懷烈朗聲道:“我今天下午在秦氏百貨遭到歹徒襲擊,差點殞命的事情,相信大家都聽說了吧。”
說著,他伸手一指地上的劉鐵:“下午在百貨大樓襲擊我的,就是此人。”
“此人武藝不凡,幾招之內,便將我打成了重傷,命懸一線。”
“如果不是蘇先生醫術不凡,我現在已經不能站在這里跟大家說話了。”
“然而……”
秦懷烈忽然將音量提高了幾分:“我還沒來得及去找此賊報仇,就在剛剛,此賊膽大包天,竟然又來到了我秦家,并且帶著數名同伙,公然到我家門口去伏擊我和蘇先生。”
“若不是……”
他微微停頓了一下,瞥了蘇明一眼。
知道這位大天師不喜歡太高調,于是說道;“若不是我身邊的高手潘伯即使趕到,擊敗了此賊極其同伙,我一天之內,怕是要被此賊連害兩次。”
秦懷烈說完,走到傷重得根本無法動彈的劉鐵旁邊,一腳踩在了他的心口之上,“現在,請你再告訴我一遍,今日屢次三番讓你來殺我的人,是誰?”
劉鐵正欲開口說話。
卻感受到了秦懷義身邊的高手林海投來了一抹赤果果的威脅眼神。
神色頓時開始有些掙扎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蘇明同樣給了他一個直擊心靈的眼神。
劉鐵立即停止了掙扎。
蘇明這個眼神讓他心底浮起的恐懼,比林海的那個眼神,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直接高聲說道:“秦懷義!”
“讓我去殺你不是別人,正是你們秦家的三家主,你的親弟弟,秦懷義。”
此話一出。
全場嘩然!
“啊這……”
“三家主竟然讓人去殺二家主?”
“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
“依我看,怕是也不無可能,大家主如今眼看就要不行了,如果二家主也不在了,那么……”
“砰!”
“亂嚼什么舌根,這話也是你能說的嗎?給老子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場下的秦家眾人,雖然對劉鐵說出來的話震驚不已。
卻并不敢進行過多議論。
此時對此事進行議論,不是得罪二家主,就是要得罪三家主。
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選擇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