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琳微微撇了瞥嘴,委屈巴巴不敢說話。
看著蘇明煞有其事的走向那邊躺在地上的幾個人。
她才漸漸的相信了一個白雨哥之前早就對她說過,而她卻是一直不愿意相信的事實。
那就是,他今天來到這里,似乎是真的有其他事情。
并不全是為了自己。
或者說,人家壓根就不是為了自己。
呸呸呸!
想到這里,她連忙搖了搖頭:“就算不完全是為了我,肯定……肯定也有一部分是我的原因的。”
另一邊,此時的蘇明當然沒有功夫去管謝琳的內心的那些小心思。
他走到躺在地上,喊著他的眼神充滿恐懼的那三個已經爬不起來了的家伙的面前。
居高臨下的睥睨了他們一眼。
一句話也沒有說,掠過他們,直接走到了另一邊,雙腿早已瑟瑟發抖的蘇懷東父子面前。
凝視著蘇懷東的眼睛:“我這邊有一個建議,那就是,你兒子今天這個婚,先不結了,你有沒有意見?”
“沒……沒意見!”蘇懷東顫抖著聲音說道。
事到如今,他哪里還敢有什么意見?
“好的,既然沒意見的話,就讓他們都散了吧。”蘇明用著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
他還有一些事情要在這里做。
而他的這些事情,可不想在這么多人眾目睽睽之下來做。
“抱……抱歉,各位……各位遠道而來的賓……賓客們,犬……犬子今天的婚禮,到此便結束了。”
“請……各位賓朋們……先行離開吧,多……多有得罪。”
多年來在人前,一向是沉穩得體的謝東。
此時就仿佛嘴邊的麥克風會燙嘴一樣。
一句話說的結結巴巴,語無倫次。
哪里還有平日里的那種得體和從容?
是個人都能夠聽得出來,他自己現在根本不知道,待到賓客們都離開之后,等待他自己的,將會是怎樣的命運。
但大家都能夠大概預見到,等待他的命運,應該不會太樂觀。
這便是他此時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的原因。
賓客們紛紛起身離去的同時,皆在心里面默默的記下來這個強大到令人恐怖的年輕人的模樣。
好在這家伙那丑陋的模樣,本就令人印象深刻,倒是也不用專門的去記了。
他們都默默地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不僅僅是他們自己,他們回去之后,還要告誡各自實力,或者家族的人。
倘若遇到這個人,一定要有多遠,躲開多遠。
絕對不能去招惹他。
“白先生,若有空的話,歡迎來江省季家做客。”
雖然很多人都很想跟蘇明打個招呼再走,這樣的狠人,得罪是千萬不能得罪的。
若是能夠結交到,自然是一件好事。
不過他們心中雖然都有如此想法,卻是找不到一個上前跟蘇明打招呼的理由。
只有江省季家今日來到這里的代表人物季在豐,臨走前笑吟吟的跟蘇明打了個招呼。
“好,如果有機會,一定去拜訪!”
蘇明微笑著回應了對方一句。
這個季在豐并不是因為他現在展現出了強大的實力之后,才過來向他套近乎的。
而是在之前形勢并不明朗,甚至在許多人的眼中,他完全處于弱勢一方的時候,便已經開始對他釋放善意了。
所以對于對方此時的示好行為,蘇明心中并不反感。
加上季雨涵的原因,相對其他家族而言,他對這個家族,本就有些不一樣的感官。
“哈哈哈,那便一言為定了哈,我江省季家的大門,永遠對蘇先生打開。”
季在豐也不管蘇明剛剛那一句是不是客套話了,直接哈哈笑著說道。
說完又鄭重的告辭了一句,這才帶著他們的季家的人離去。
至于謝東這個謝東這個東道主,他這是看也沒有多看一眼。
跟在他身旁的幾個,包括黔省傅家的傅一峰在內的幾個來自龍國十大家族的人,皆紛紛找了個由頭,厚著臉皮上前跟蘇明打了個招呼,而后離去。
蘇明其實挺想問問這個季在豐,他們之前分明沒有淵源,之前為什么能夠那般對待自己,不過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以后再去問也無妨。
反正季家所在的江省,距離龍京也沒有多遠。
他什么時候回龍京的時候,順道過去拜訪一番就行了。
其他的許多人雖然也都很想上來跟蘇明打個招呼。
卻是沒有十大家族那樣的底氣,心知就算打了個招呼,這樣的大佬,也不是他們這些小嘍嘍的有資格結交的,也就只好放棄了這種想法。
不多時,原本喧囂無比的整個婚宴大廳中,便只剩下了舞臺上的蘇明,蘇懷東謝奇兵父子,謝琳,和那三個之前被蘇明撂倒在地上的天級高手。
以及,舞臺下方,孤零零站著的一個女人,孟子欣。
待到所有人都走光了之后。
孟子欣也當即一個跳躍,飛到了舞臺之后,徑直走到蘇明身旁。
“白……白雨哥,她……她是誰?”
謝琳的目光在這個樣貌身材絲毫不比自己差半分的女人身上的審視了半響,弱弱的看著蘇明問道。
“我朋友!”
蘇明簡單介紹了一聲,隨即看著謝琳道:“謝隊長,你也回去吧,我們這邊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說著瞥了不遠處瑟瑟發抖的謝奇兵一眼:“放心吧,這個垃圾以后,永遠也沒機會再逼你嫁給他了。”
看著白雨哥身旁的這個漂亮女人。
聽著他嘴里說出來的話,謝琳的心情無比的復雜。
到了這一刻,她終于完完全全的相信,白雨哥今天來到這里,真是的為了他自己的事情,跟自己沒有半分錢的關系了。
自己……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了好半天。
可……可既然是自己自作多情,那自己之前放縱自我,抱著他親的時候。
他怎么……怎么不僅沒有推開自己,反而給了自己無比熱情的回應呢?
所以,就算我真的自作多情了,應該……應該也不是完全的自作多情吧?
如果沒有這個漂亮女人的出現,她才懶得管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高低也要厚著臉皮陪著他待在這里。
而現在,她卻是知道自己不得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