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天災降臨,重生老祖宗颯爆了! > 第230章逃出升天
  “春奶奶,石頭。”毛蛋手里拿著一個裝糧食的麻袋跑了出來。

  石頭見他出來了,對他招了招手:“毛蛋,快點,我們得早點去排隊,今天發的糧食多,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輪到我們。”

  春嬸接過毛蛋手里的麻袋放進自己的背簍里,問道:“毛蛋呀,你早上起來吃過了沒有?”

  毛蛋乖巧地點了點頭:“吃過了,謝謝春奶奶關心。”

  春嬸放心了,“吃了就好,今日我們排隊不知道要排多久,我是怕你沒吃的話會餓肚子。”

  毛蛋拍了拍肚子,“吃飽了。”

  其實就是混了個水飽,這個年月只要不餓死就行。

  三人路上碰到相熟的人家就笑著打聲招呼,等出了巷子,大街上人就多了起來。

  石頭四處打量,拽了一下春嬸的手說道:“奶奶,你看今日街上巡視的衙役和官兵都多了不少,是因為發糧嗎?”

  春嬸看著一隊隊巡查的隊伍,心里既激動又有點忐忑不安,激動是因為官府重視他們這些低層的百姓安危;忐忑不安自然是因為怕領了糧食會被宵小搶了。

  “大概是怕有人趁亂作案吧。”

  上次發了糧食,就有的人家晚上家里失竊了,可見官府也收到了消息,這次發糧就有所準備了。

  春嬸低頭看著拽緊自己衣擺的毛蛋,叮囑道:“毛蛋啊,等糧食領回去,你別將糧食放在一個地方,分開地方藏起來,免得被人偷了去。”

  一個單身的小孩子單獨住在一個小院子,真有地痞流氓了解他的情況,恐怕會打他的主意!

  毛蛋看了眼巡查的官兵,應道:“春奶奶,我會注意的!”

  再說逃出升天的叛軍池忠軍等一百多人,他們確認朝廷兵馬不會追來之后,他的副手回頭望了一眼來路,說道:“頭,你說朝廷兵馬真就這樣放過我們了?難道他不怕上面追責?”

  池忠軍勒停戰馬,回頭望向來路,“或許他有應對之策吧,再者,我們留下的糧食可有不少,至少能讓他向上面交差了。”

  領隊的停了下來,其他叛軍也停下來歇口氣,池忠軍見大家跑得氣喘吁吁的,干脆讓大家原地休整。

  坐在小山坡的樹林里,樹木擋住了一部分落雪,樹林地面上的雪沒有外面厚,大家靠著樹干緩緩勁,但也沒有舒服多少,主要是被北風吹得渾身感覺越來越冷。

  跑起來出了汗,一停下來歇息,被北風灌得渾身冒涼氣。

  “頭,我們還是慢慢走著吧,這停下來風一吹會要命的。”副手建議。

  池忠軍看著凍得嘴唇發白的兄弟們,無奈地點了點頭,“那大家慢慢走吧。”

  自從搶了糧食之后,他們身上的干糧得到了補充,只是如今在野外,他們的干糧總有吃完的一天。

  無論如何,他們得在干糧吃完前找到大部隊。

  “頭,你說將軍現在到哪了?也不知道他們搜刮到糧食沒有?”

  “將軍是往豐縣那個方向去了,我們現在也只能往豐縣趕,希望運氣好能碰上將軍他們。”池忠軍在心里祈禱。

  要不然他們沒糧沒兵力,若是再遇上敵人,那么他們只有全軍覆滅的份了。

  副手感覺身子又冷又餓,便想起了朱衛說的話,“頭,朝廷兵馬那位將軍說的話是真的嗎?如今朝廷兵馬真的每月足額發放軍餉還軍械裝備精良?”

  池忠軍牽著戰馬走在前面,聽了副手的話,眉頭就沒有舒展過,回頭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兄弟們,他們的衣服破舊也不保暖。

  “你長了眼睛,兩軍交戰時,你應該注意到了他們的軍服,全是全新的,而且棉花填充得很足量,應該很暖和!”

  副手捏了一下自己發硬的棉服,羨慕的說道:“要是大將軍能像朝廷兵馬一樣,給我們發套新軍服就好了。”

  再想到朝廷兵馬不管是人還是馬都養得膘肥體壯的,真是能羨慕死人!

  軍械就更不用說了,他們與朝廷兵馬對戰時,有不少兄弟的刀都被朝廷官兵的刀砍瘸了,而且他們砍在官兵的手上就如砍在了銅墻鐵壁上,朝廷裝備的軍械太精良了。

  思及此,副手不由的感慨道:“就是不知道我們裝備這么齊全要等到何時?”

  池忠軍低頭看了眼自己已經開了口的鞋子,心里嘆了口氣,那一天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也許這一生都等不到吧?

  叛軍內部的事,只有自己人最了解,他們的隊伍已經脫離了最初的目標,忘了初心。

  一百來人的隊伍憑借著一日的干糧,強撐到三日之后,找到了叛軍在豫州的主力。

  正和看著狼狽至極的池忠軍等人,冷著臉道:“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池忠軍將自己隊伍的遭遇說了一遍,最后說道:“我們在豫北的大本營算是被朝廷兵馬占領了,而且我的隊伍不是第一個遇襲的,也不會是最后一個遇襲的,朝廷顯然是想將我們的隊伍逐個擊破,將軍還是快下令讓剩下的隊伍搜刮了糧食往豐縣來吧。”

  如果還往大本營去,等于是自投羅網。

  此前那支隊伍沒有人逃出來,所以朝廷兵馬收復了登縣大本營,一直沒有消息傳到正和耳中,所以叛軍到現在才知道大本營被占了。

  正和得了這個消息,沒有多猶豫,便下了軍令,讓所有散出去收集糧食的隊伍都盡快趕來豐縣。

  因為正和猜測朝廷兵馬接下來就會繼續向豫北進軍,只是......

  “外面冰天雪地的,池游擊可知他們是怎樣趕到登縣的?”

  池忠軍搖頭:“屬下還沒有到達登縣就被朝廷兵馬伏擊了,縣城具體是個什么情況,屬下慚愧,沒有探聽到具體有用的消息。”

  正和的一個副將,聽了他的話,冷哼一聲:“池游擊帶領的兄弟至少有五百人之多,即使遇上朝廷兵馬,你們丟了糧食總該保得住命吧?而你是怎么指揮,你這個將領是怎么當的?讓八成的兄弟丟了性命,而你卻安然無羔的逃了回來,這事你該當何罪?”

  池忠軍咬牙忍著沒有反駁,實在是他心里對丟了性命的兄弟有愧。

  他向正和跪下:“屬下失職,請將軍責罰!”

  正和瞥了眼副將,冷著臉對跪在下首的池忠軍說道:“這事留著以后清算,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應對朝廷兵馬的追擊,想來他們能在冰天雪地的惡劣條件下奔襲幾百里趕到登縣,自然能在我們毫無防備的情況突襲豐縣。”

  副將瞪了池忠軍一眼,回道:“如今我們最應該做的是收緊兵力,將探馬散出去,以防備朝廷兵馬突襲。”

  池忠軍向上首抱拳道:“將軍,收攏兵力只是其一,朝廷兵馬突襲我們沒有想到,相信冀州兵馬也想不到,如果朝廷兵馬真的追來了,我們不如舉全軍之力沖過冀州兵馬的防線,竄入冀州境內,冀州幅員遼闊可是燕趙之地,集天下之繁榮富碩,更是豪杰遍地。

  只要我們沖破冀州兵馬的防線,就如魚入大海,一時朝廷兵馬也不能拿我們怎樣!”

  正和聽了他的話,只覺得眼前一片光明,之前的愁眉苦臉轉眼就不見了。

  他興奮地說道:“此計甚妙!最重要的是冀州與兗州相鄰,我們實在不想在冀州呆,等搶到無數錢糧我們就往兗州撤!”

  相信如果他運了無數錢糧回了兗州,大將軍也會從輕處罰他失地的罪責。

  副將對此次決策也沒有意見,豫州已經被他們搜刮的地皮都刨了一層了,再也榨不出什么油水。

  倒是冀州讓他有了期待,他希望去了冀州能讓兄弟們吃飽飯,別再是像在豫州一樣,大家饑一頓飽一頓的,身體受不了。

  登縣。

  隨著糧食的發放,縣城的百姓生活基本恢復了正常,由于官府和軍隊的大力整頓,縣城的治安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叛軍在登縣停留了這么長一段時間,其境內的土匪都全跟著叛軍跑了。

  可以說如今登縣的治安,是上百年來第一次如此肅清。

  在登縣停留這段時間,夏婧查看了登縣的田產登記以及戶籍,和其他地方的情況大同小異,都需要重新改革登記,大力的清理一遍,才能真正還登縣一片朗朗乾坤。

  只是如今大雪封山,想重新丈量土地造冊有點不現實,人口摸查也只是縣城做到了,而周邊地區仍然要等春暖花開之后才能進行。

  他們這支隊伍也不能仗著滑雪這項技能就一直追著叛軍跑,更不能離大部隊太遠。

  如果距離大部隊太遠,要是遇上什么特殊情況,后續部隊想救援都趕不及。

  百無聊賴的夏婧呆在縣衙后院,整天就想著弄什么美食來犒勞自己。

  “母后,今日又準備做什么美食?”

  一到了飯點,李承睦就準時來報到。

  夏婧倚在軟榻上,身上搭了條小毯子,聽了李承睦的聲音,轉頭看向他,打了個哈欠問道:“你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

  李承睦看了眼旁邊的沙漏,對葉飛道:“葉飛,你告訴母后,此刻是什么時辰?”

  葉飛在夏婧看過來之前,回道:“離午時還差一刻鐘。”

  夏婧揉了一下臉,讓自己清醒一點,“這么遲了?”

  李承睦湊到她面前:“母后,今日準備做什么好吃的?反正現在廚娘已經送了過來,想吃什么,吩咐廚娘去做便是。”

  夏婧白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還不如你想吃什么,直接去和廚娘說,讓她做給你吃。”

  李承睦嘿嘿笑了笑,湊向前幫夏婧捶肩:“這怎能一樣,我正因為不知道什么好吃才問您啊,讓我自己選,那些都是我吃過的了。況且,母后您選的,我不但能嘗鮮,還能陪著母后您一起用膳,人多熱鬧,吃起來也胃口好。”

  夏婧忍俊不禁,這小子哄死人不償命,現在這張嘴是越來越油了。

  “如今天寒地凍的,沒什么食材,廚娘很難發揮出她的廚藝。”

  這個時代,牛不能隨意宰殺,羊肉和豬、鴨雞鵝早就吃過了。

  況且,災年剛過一年,這一年各地恢復生產暫且不能,誰家還有閑心來養家禽家畜。

  這個時候想要買到家禽家畜,很難!

  總之,一句話,這個年代想吃肉都不容易。

  青菜吧,除了百姓儲存的白菜蘿卜以及瓜類,真沒有其他蔬菜。

  夏婧讓人好不容易弄出來的一點綠葉菜,量少連她和小五都供應不了。

  如此的條件下,為難廚娘每天要想破腦袋為他們做美食了。

  李承睦臉色一垮,“那今日中午我們吃什么?總不能吃廚娘腌制的酸菜吧!”

  一說起酸菜,李承睦就覺得嘴里酸水直冒,酸菜這東西偶爾吃一點還行,吃多了感覺胃都在反酸。

  夏婧這幾天窩在后院沒怎么動彈,渾身不得勁,這小子按摩的力度恰到好處,真是舒服。

  “你小子別瞧不起酸菜,如果酸菜腌得好,怎么做怎么好吃。”

  “像酸菜魚呀,酸菜煮白肉,酸菜燉粉條啊等等,都非常美味,越吃越想吃,讓人欲罷不能!”

  李承睦本來不看好酸菜,被夏婧這么一說,頓時也來了興趣。

  “母后,大冬天的魚無法弄來,但是肉可以讓人弄來,要不,中午我們吃酸菜燉白肉?”

  酸菜燉粉條,他不知道啥是粉條,就暫時吃酸菜燉白肉,下次弄清楚粉條是什么后再說。

  肉對夏婧吸引力不大,但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魚了,而且這個年代水系沒有污染,江河湖里的魚那是真正的野生魚,味道鮮美,是后來人工養殖的水產無法相比的。

  “誰說想吃魚沒辦法弄到?”

  李承睦神情一愣,反問:“母后能弄到魚?”

  夏婧推了他一把:“你去讓廚娘將午膳送過來,我們吃了飯早點找人去弄魚!”

  李承睦雖然不懂怎么弄,但他聽話。

  聽了夏婧的話,哎了一聲,就跑去讓廚娘送餐過來。

  弄得站在一旁的葉飛一愣,長路則跳腳:“殿下,您在這兒陪娘娘吧,這種跑腳的事就讓奴才去做!”

  葉飛看著跑出去的主仆倆,回頭問道:“主子真有辦法弄到魚?”

  夏婧斜睨了他一眼:“你小瞧了吧,弄魚這種事不是應該很簡單的嗎?你怎么還能懷疑你的主子我?”

  葉飛看著夏婧鮮活的面容,微微一愣,“屬下不敢!”

  夏婧對他哼了一聲:“口是心非!”

  葉飛在夏婧看不到的角度,緩緩抬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捫心自問:難道他真的是口是心非?

  若不是,為何他的胸口會因心虛而跳動過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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