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人于公是她執行任務時為她打掩護的對象。
于私,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個丈夫。
蘇落最終還是克服了心理障礙,鼓足勇氣掀開了被子。
可是看到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臉真的可以不用要了。
可是再艱難,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冷湛沒有對自己撒謊,他的傷口確實是裂開了,而且有流血的跡象。
她厚著臉皮,哆嗦著手腕假裝熟視無睹地處理傷口。
可這個男人太調皮了,滾燙不說,還跟鐵一樣。
她原本想用最快的速度處理好,可誰知道越想快越是出錯,最后用的時間比之前都長。
她郁悶地結束工作,第一時間把棉被蓋在了他身上,轉身把藥箱放了回去。
重新回到床上,她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穩了。
不愿意面對他,她轉身朝向另一邊側躺著閉上了眼睛。
這個男人也不知道是傷口太疼了,接下來倒是再也沒有騷擾她。
......
還是這個夜晚。
某個神秘的別墅里。
男人翹著二郎腿,手里輕輕搖晃著一杯紅酒,隔著金絲邊眼鏡可以看到他生了一雙極好看深邃的眼睛。
旁邊有個保鏢模樣的男人立在那里,微微弓著身子,正在向他匯報情況。
“霍景川帶著樓小溪,坐著他父親的車子去了外地。冷湛那邊暫時還沒有什么異常。不過蘇落這個女人我覺得特別有意思。”
眼鏡男人晃著手里的酒杯,笑的意味深長:“說來聽聽,怎么回事?”
“她的警察身份在霍家都已經暴露了,居然還跑到冷湛家里做他的妻子,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么樣的智商。”
當時明若蘭在霍家被揭穿的時候,蘇落的警官身份就已經對整個霍家公之于眾了。
可隨著明若蘭的落網,她不僅沒有歸隊,反而又回到了冷湛的身邊,繼續當他的妻子,這就讓人有些意外了。
“老大,您說她是自己失憶了嗎?覺得這種公開的秘密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嗎?”
匯報的保鏢覺得蘇落真的是蠢到家了。
男人抬手扶了鏡框,提起酒杯喝了一口,接著勾唇笑了笑。
“她的父母全都是臥底,最后全都死在了別人的手上。她現在又繼續做她父母的事,這個女人多少讓人有些敬佩。可就是腦子不太好用,她還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冷湛給利用了。既然她糊涂到這個地步,那就找人給她送個信,提醒提醒她。”
“是。”
保鏢點了下頭,接著道:“老大,那季歌的父母那里怎么辦?用不用提醒他們一下?畢竟當初季歌的腿是為了保護樓小溪才受的傷。”
男人贊賞地看他一眼:“不錯,去辦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