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知道陸霆驍不好說服，但她真的沒有想過，他會說出這樣讓她無法反駁的話。
在她有記憶以來，除了打打殺殺，真的沒有過其他讓她如此為難之事，尤其是男女之事讓她更是困惑。
“我......不知道。”她回答道。
陸霆驍深深地了身旁的人一眼，這時候的她，神情有些凄哀，不同于平時的開朗。
而他，她這樣的神情，心頭會有著一種刺痛感。
仿佛這一刻，只要她可以像平時那樣大咧咧地笑著，他可以為此付出一切。
“你愛我嗎？”他問道。
她深呼吸了一下，“愛，但不是所有的愛都能在一起，有一種愛叫放手。”
“要喝點什么？”陸霆驍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清楚凌靈的性格，再問下去只要讓兩人更加僵硬。
“水就可以了。”她回道。
他給她倒了一杯清水，然后問道：“晚上想吃什么？”
“要叫外賣嗎？”她眨眨眼，覺得不太可能。
“自己做就可以了，冰箱里有食材。”陸霆驍對上了凌靈疑惑的目光，又進一步地解釋道：“我白天的時候，交代人去買，都是一些你平時喜歡吃的食材。”
凌靈走廚房的冰箱前，打開冰箱了，還真的沒錯。她的心中頓時有種暖意，她并沒有特意對陸霆驍說過自己都喜歡吃什么，可是卻沒想，他都有注意。
想來應該是平時兩人一起用餐的時候，他有特別留意過她喜歡吃的東西。
不過凌靈會吃不代表也會做，所以她很“厚顏無恥”地詢問著陸霆驍，“你今天特意讓我過來就是為了做飯給我吃？”
“放心，不會下毒。”他淡淡道。
凌靈的眼睛轉了過去。
選取了其中一部分食材后，陸霆驍在廚房里忙碌著，凌靈想著今天可能也是兩人最后一次呆在一起了，于是主動貢獻自個兒的勞動力，幫忙洗菜，端盤子什么的。
不可否認，當凌靈陸霆驍卷起著袖子，切菜、炒菜、煮東西的時候，還有點回不過神來。
“你還做過飯給什么人吃過？”她忍不住地問道。
“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后一個。”他道。
凌靈的雙手在他語畢的那一刻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眼睛微微有些泛紅，這個男人，陸家的掌權人，一個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在她面前那么的卑微，凌靈心里堵得慌。
但她控制著不讓自己眼淚落下來，今天，他們要度過一個難忘且美好的夜晚。
“做陸家掌權人辛苦嗎？”她好奇地問道，也是為了緩和氣氛。
“還好，沒什么太大的感覺。”他回道。
她有點不相信，怎么可能會不辛苦？
她不是不了解這些權貴之路。
他像是透了她的想法，淡淡地道，“當你承受過更大的痛苦時，你就會覺得，那點辛苦，根本不算什么。”
更大的痛苦？
凌靈楞了楞，“是什么痛苦？”
比她們訓練還辛苦的事？
一時不知道是什么。
他微抿著唇，片刻之后才道：“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很快，她就會知道了。
這也是他今天帶她來這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