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在病床上輸完了營養液就下床了,捐獻骨髓并不會對身體活動造成影響,她進去了醫生辦公室,詢問小杰媽媽的情況。
“需要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捐獻的新骨髓沒有排斥,等到恢復了造血功能就沒問題了。”醫生回答道。
薄冷夜從門外進來,他定完了機票,要帶著安瀾當夜離開。
安瀾無奈的苦笑,跟著薄冷夜到了醫院大廳,她來這里原本是想讓小杰幫肖奈澄清那些事情,到最后非但沒有辦成事,還捐獻了骨髓。
她在繳費窗口,給小杰媽媽存了二十萬住院費,這些錢絕對可以支撐她到康復出院。
出來了醫院大廳,外面院子刮了涼風。
薄冷夜把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了安瀾身上,輕輕的牽著她的手。
安瀾心里很暖,把身子靠近了薄冷夜的懷里。
這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一定會很詫異,兩個男人手牽著手?
“等等!”
就在兩個人要走去路邊的時候,后面傳來了急促的聲音。
安瀾扭頭看去。
只見從前面的大門處走來了一個步履蹣跚的女人,她身穿著格子的病號服,在旁邊攙扶著她的人,正是小杰。
“您是小杰的媽媽?”安瀾扯著一種略微低啞的聲音,加上她這幅男人的打扮,很難被人發現她是女扮男裝。
小杰的媽媽只有四十多歲,可是在病魔折磨下看起來五十多歲,她到了安瀾的身前,有些激動地抓著安瀾的手,“安瀾小姐,我已經從醫生那里都知道了,是你給我捐獻的骨髓,而且給我在住院處留了那么多的住院費!”
安瀾笑了笑,“您不需要放在心里,小杰這個孩子很孝順,他也需要您,等您健康了,他也就可以上學了。”
她不想被人感激,那樣的話,她的善舉就變了味道。
她找到了紙筆寫了聯系方式遞給了小杰的媽媽,“以后有事情就聯系我,我現在要去機場了,再不走的話可能就誤了航班。”
薄冷夜在一旁再次拉住了安瀾的手,兩個人朝著醫院大門而去。
在門邊停著一排的豪車,助理程輝正在路邊等著他們。
小杰的媽媽看著小杰,語重心長道:“小杰,你現在知道該做什么了嗎?”
小杰用力的點頭,接著快步跑上前,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哥哥,我想跟著你們一起回去,幫著肖奈哥哥澄清一切。”
安瀾驚喜交加,趕緊把小杰從地上扶起來,“小杰,你想通了?”
小杰羞愧道:“是媽媽幫著我想通的,她想讓我做一個正直的人。”
小杰的媽媽緩慢的走了過來,朝著安瀾說道:“讓小杰跟著你們回去吧,讓他去承認錯誤,這是他應該做的。您已經給我請了護工,我在這里也不會有問題。”
說話的時候,護工已經跑了過來,攙扶住了小杰的媽媽。
安瀾微笑的點點頭,再三叮囑了護工幾遍,接著領著小杰上了路邊的車子。
飛機在第二天的下午抵達機場。
安瀾領著小杰去吃了東西,又給他買了小朋友喜歡的玩具和吃的,在晚上把他送去了酒店。
薄冷夜一直陪著安瀾,帶著寵溺的幫著她拿著各種東西。
安瀾從小杰的房間里出來,看著在門口站立的薄冷夜,微笑道:“老公,小杰是一個孩子,把他一個人留在酒店不好,今晚我不回去了,我在旁邊開一個房間。”
薄冷夜把一張房卡放在了安瀾的手里,“今晚我陪你在這里。”
安瀾故意哼道:“薄先生,怎么?不放心我啊?”
薄冷夜淡淡的看了安瀾一眼,也不言語,拉著她的手朝著旁邊的一個房間而去。
安瀾把他的手松開,小聲道:“你不要太親密,讓別人看到了不好。”
他現在可是一身小男人的打扮,西裝革履,而薄冷夜更是英氣逼人,兩個男人拉拉扯扯的被人看到多尷尬。
薄冷夜從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再次把安瀾的手拉上。
安瀾的臉蛋微微紅了幾分,“你就不覺得尷尬啊!”
薄冷夜扯起了嘴角,把安瀾抵在墻上,薄唇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只要是你就好。”
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子,只要是她,他就不會覺得尷尬。
安瀾的臉蛋再次紅了幾分,把薄冷夜輕輕推開,拿房卡打開了房門,把薄冷夜拉進了房間里。
“你不怕別人看到,可是我害怕,我可不想被人誤會!”
房間門關上了。
而在這時候,斜對面的一個房間門打開,帥氣的男人立在門口,清雋的眉宇不斷蹙著。
他竟然和一個男人有這般親密的行為,而且還和男人開了房間。
他所說的是薄冷夜。
因為他根本沒有認出薄冷夜身邊的女人是安瀾。
肖奈這段時間一直都住在酒店里,外面的輿論對他很不利,正如安瀾之前跟他所說的,他一旦出現在公眾視線里就會產生更多負面的話題。
薄冷夜竟然喜歡男人!
那他娶安瀾是不是因為需要給外界一個解釋。
肖奈有種想過去質問薄冷夜的沖動,可是最終猶豫了下來。
根據輩分,他要給薄冷夜叫五叔。
他回去了房間,下意識的拿起了手機,可是上面的號碼始終沒有撥出去。
這個打擊對她太大了,需要一個更加委婉的方式。
他雖然之前對安瀾并不感冒,可是在他出了事之后,安瀾義無反顧的站在了他這一邊,這讓他很感動,對安瀾也產生了改觀。
肖奈以為會繼續在酒店里待下去,甚至會覺得自己在娛樂圈里的生涯可能到此為止了,可在第二天的時候,他就接到了安瀾的電話。
“肖奈,你現在來一趟公司,我讓之前那些不負責任的新聞媒體向你道歉!”
肖奈愣住了,眼里面閃動著奇異的光,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她幫自己解決了麻煩?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可是這很難啊!
他也嘗試去找那個叫小杰的小男孩,可是根本就沒有找到。
等到他想去詢問電話里的安瀾時候,安瀾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現在走出酒店,就意味著他要重新進入到公眾面前,很有可能重新進入負面輿論的旋渦中。
可是他的眼神卻是出奇的堅定,松了松脖頸襯衣的紐扣,邁著大步走出了房間。
在這一刻,他出奇的相信她,就像當初,她義無反顧的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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