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瑤坐在咖啡館連續打了三個電話,都被直接掛斷,她無語地聽著額聽筒里滴滴地掛斷聲,突然想起上次他說,
“下次直接定好地方發給我。”
溫知瑤猶豫著在享粵閣定了位子,把房間號微信發給他,臨發出去前,咬牙加上了兩個字。
【宴深,享粵閣202,晚上等你吃飯。】
收到微信時,傅宴深和莊青剛剛坐進車里,他挑眉點開,看著微信內容饒有興趣地笑了。
昨天還別扭的要命,今天一整天也沒跟他說一句話,現在這副熱絡的模樣,實在是讓人懷疑。
無事不登三寶殿,怕不是又需要他配合著去哪里演戲,扮演恩愛夫妻了。
是天鵝湖療養院,還是溫家?或者是黎家?
他勾了勾唇,沒有回復,半天溫知瑤的微信又發過來,
【我等你。】
這句話就很有意思了,能讓她放低姿態到如此地步,想必只會是因為外婆。
如果是溫家之流的商務宴會,她總能找個借口搪塞過去,但涉及到她外婆,事情的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畢竟當初不就是因為被拿捏了這個軟肋,她才會替溫顏玉嫁給他嗎?
見他絲毫沒有要回復的意思,莊青開口,“老大,你不回夫人嗎?”
“嗯。”
莊青欲言又止,“老大,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不當講,別講。”傅宴深冷嗤一聲。
老大又不按套路出牌,莊青話已經到了嘴邊又生生收住,一口氣差點被噎死。
但還好他臉皮足夠厚。
“其實我覺得夫人還是挺不錯的,人長得好,能力也強。”
還能包容您的暴脾氣,要是換了一般女人,早被您給嚇跑了。
當然這些話他只敢在心中腹誹,說著,他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注視著他。
“怎么,你對她很有興趣?”
“沒有,沒有!”莊青差點被嚇死,連連搖頭擺手。
他那敢對嫂子感興趣,先自己活得時間太長了嗎?
老大怎么會有這樣可怕的懷疑,不會要殺他滅口吧!
傅宴深在等紅燈的間隙點了一根煙,看著火焰將香煙一點點點燃,紅色的火星跳躍反復。
莊青拿過打火機也給自己點上一根,深深吸了一口。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就只能把它說完,現在停住,倒搞得他不清不楚了。
“老大,說心里話,別人只看到你外表光鮮,但這一路走來有多難,只有我們自己人知道。我們這些兄弟這些年都陸續成了家,生活也越來越有起色,現在也希望你能有個好的歸宿,好好生活。”
“那你怎么還單著?”傅宴深不咸不淡地問。
難道是他想單著嗎?莊青把玩著打火機的手一頓,心中不忿。
這年頭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連老大這么不會談戀愛的大直男都有了老婆,他這么溫柔體貼的好男人,卻一直是個單身狗,到處吃狗糧。
“老大,女孩子的事要哄著來,你不能總是拉著個臉嚇唬她。”反正話題已經開始了,莊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說個痛快,
“實話實說,我看你還是挺喜歡她的,之前哪怕是那位秦婉小姐,也沒見你這么上心過,天天和嫂子斗智斗勇,這不就是喜歡嘛。”
“提她干什么。”傅宴深沉默了一會兒淡淡道,腦中回想起和秦婉認識的那一年。
那一年,他意外認識了在花店兼職的秦婉,兩人有過兩次交集,機緣巧合下發現她竟然是小時候幫過自己的小女孩,所以總是忍不住對她另眼相看。
他也想過那次相遇會不會是人為制造,或者有人蓄意撮合,但看著她溫柔大方的模樣,他也一次次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們漸漸走到一起時,卻引起了外公激烈地反對,為了拆散他們不惜把他趕出家門,還直言為他卜過一卦,秦婉不僅不是他的紅鸞星,還會讓他災禍不斷。與他命格相克。
雖然外公是風水界首屈一指的大師,但他卻不太相信這些,只想著我命由我不由天,仍然私下里和秦婉互相來往。
直到外公舊疾復發,意外住院,他才松口和秦婉斷絕來往,
作為補償,也為了永遠隔絕他們再次復合的可能,外公雷霆手段,直接把秦婉送出了國。
“嫂子真心實意和你過日子,你寵著愛著就是了,”莊青嘆了口氣,知道他又想起了往事,“能在這種情況下無怨無悔地嫁給你,連嫁妝都毫不保留地貼出來給你做生意,老大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她的嫁妝我一分沒碰。”傅宴深皺眉,“即便情況再差,我也不會靠著女人的嫁妝東山再起。”
“老大,你碰不碰是一回事,她愿不愿意給是另一回事,患難見真情,我斗膽說一句,即便是秦婉小姐,也不見得能做到這份上。”
傅宴深輕哼,把車子往路邊一停,斜眼看他,“講完了沒,下車。”
莊青:“?”
他掏心掏肺地在這里勸和,老大就把他直接扔在路上?
傅宴深嗤笑一聲,“我為人如何,你們最清楚,只要她不做出出格的舉動,我自然把她當自己人。”
“對待自己人和對待自己的女人,二者之間還是有區別的。”莊青賴在椅子上垂死掙扎。
“你說的有道理,”傅宴深冷漠地睨他一眼,涼涼道,“我去跟我的女人吃飯,你一起來?”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莊青敢怒不敢言,只能拉著個苦瓜臉下了車,看著傅宴深的跑車掉了頭,絕塵而去。
……
溫知瑤坐在包間里等了一個小時,期間服務生來問了一次要不要上菜,她都搖頭,想再等等。
說是再等等,但她也不確定傅宴深會不會來。
畢竟他既沒有接她的電話,也沒有回復微信,不來赴約也正常。
她打開兩人的聊天框,對話還停留在自己的那句“我等你”上,她斟酌著打出幾個字又刪掉,最終心累地合上手機,疲憊地揉了揉臉。
無欲無求的時候寧折不屈,有求于他的時候又虛與委蛇,
自己現在的模樣,別說傅宴深,就是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腳步聲在門口響起,門被打開,溫知瑤以為是服務生又來詢問,便輕聲開口,語氣失落,“不等了,把服務費結一下吧。”
“怎么,我才來,你就要走了?”熟悉的聲音響起,溫知瑤猛地回頭,傅宴深那張帶著戲謔的面龐終于出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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