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替嫁后她馬甲掉落A爆全場 > 第73章 你怕鬼?
  溫知瑤花了點時間才消化掉剛剛的信息。

  盡管如此,她還是覺得耳朵嗡嗡作響,思緒像一團亂麻。

  桌上食物已經漸漸變冷,香料和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讓她微微有些反胃,她拉開椅子,一個人來到露臺上站了許久。

  院子里不知名的白色小花開了滿枝,夜晚寒風乍起時,夾雜著幽香流轉,柔和地撲在她的臉上,吹起她鬢角的碎發。

  溫知瑤并不十分信這么東西,但從小聽說的事情多了,也對這些未知的領域保有十二分的敬畏之心。

  “這個劫若是過不了,后半生就會掙扎困頓。”

  外公的話又在她耳邊回響,溫知瑤忍不住想起傅宴深那張總是波瀾不驚的面容。

  他的眼睛長得很好,看照片應該是遺傳了過世的傅夫人,眼尾上挑,眉骨深刻清晰,睫毛又長又密,只是每每抬眼看她時,都帶著一股子讓人說不出的涼意。

  傅宴深這個人,身上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清貴感,仿佛生來就是個上位者,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掙扎困頓呢?

  露臺的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聽腳步聲應該是宋廷安。

  一個觸感溫熱的杯子遞過來,溫知瑤接了,在月光下打量著杯中泛著淡淡紅色的液體,“這是什么?”

  “紅棗茶。”宋廷安靠在露臺欄桿上笑了笑,自己也舉起一個杯子喝了一口,“菊花茶做茶底煮的,加了紅棗、枸杞和山楂,你嘗嘗?”

  溫知瑤抿了一口,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在口中散開,花香果香,味道調得很好。

  “好喝。”方才隱隱翻騰作痛的胃,終于緩和平復了不少,這讓她臉上露出些笑容來。

  “我哥喜歡喝,想不到吧?”宋廷安勾著唇角,搖了搖手里的杯子,“小時候媽媽經常煮給我們,我哥每次都捧著杯子等半小時。”

  確實想不到,傅宴深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妥妥的霸道總裁。

  好像他生來就應該愛喝威士忌,愛喝冰美式,越苦越烈的酒才符合他的氣質。

  在家里的時候,她也確實沒見過傅宴深喝過這些稀奇古怪的花茶。

  但誰是天生愛喝那些東西的呢?

  溫知瑤想起吳媽給她翻過的相冊,小傅宴深長得好看,比起現在還少了幾分疏離感和壓迫感,小小一只,可愛得要命。

  她嘆了口氣,聲音輕飄飄的,“你哥知道嗎?”

  宋廷安自然知道她問的是命格的事,開口道,“多少知道一些,但我哥這個人你知道的,又固執又傲慢,他不信這些。”

  溫知瑤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捧著杯子沉默了一會兒,“外公名聲在外,大家都說他算得很準,如果沒把握,他應該不會這么重視。”

  她希望宋廷安能反駁她兩句,說外公算得也沒有那么準,事情也許還有轉機。

  但宋廷安頹然地低下頭,自言自語似的低聲道,“溫知瑤,外公平時只測風水,輕易不會算命格的。”

  溫知瑤靜靜看著他。

  “除非萬不得已,除非是至親至愛的人,否則勘算天機,就會付出代價。”宋廷安閉了閉眼,“外公算過的命格,只有幾人,算到如今,無一失手。”

  溫知瑤心里最后一點希望也破碎了,她的心就像她手里的這杯茶一樣,在深秋的夜里,一點一點涼了下來。

  “我幫他破命,有生命危險嗎?”她輕聲開口問道。

  她不是圣人,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凡人。

  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別說是一個活生生的,相處了這么久的人,就算是街邊一個潦倒的流浪漢,甚至是一只需要幫助的小貓小狗,她都可以伸出援手。

  但是如果需要付出代價,她就要權衡,要取舍。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必須問清楚。

  宋廷安對她的直白有點驚訝,他抬眸看著她,過了良久才開口,“我不知道。”

  “外公只能看到機緣在哪里,至于到底是如何去破,沒有人知道。”

  溫知瑤沒有說話,她靠在欄桿上,大腦一片空白。

  這聽起來,怎么都像是一條不歸路,像一個深不見底的寒潭,只要她走進去,就會被拖下水。

  理智一點來講,她應該立刻定明天的機票逃走,從今以后離傅宴深遠遠的,再找機會慢慢跟溫家斗,起碼生活是平穩安全的。

  “你會走嗎?”宋廷安突然問道。

  被看破了心事,溫知瑤有點尷尬,她干脆聳聳肩,坦誠道:“說實話,我聽著有點害怕。”

  “我哥肯定不會怪你,”宋廷安笑了笑,“我和外公也不會。”

  溫知瑤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有點發疼。她喝了兩口涼茶,努力地想辨別出自己現在的情緒到底都有哪些。

  對未來的恐懼、無措讓她焦慮,但盤踞在心頭更多的,還有悲愴,心疼,和不舍。

  再開口時,她才發現自己聲音有點沙啞:“我不會走,我會盡力幫他,但是不能跟你們保證什么。”

  宋廷安似乎對這個回答并不意外,他只是看著月光下溫知瑤清瘦纖弱的模樣,鼻子陡然一酸。

  他有點明白為什么哥哥和外公都對她另眼相看了,她的確是與眾不同的,與他見過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樣。

  她的外表明明如同玫瑰般耀眼,如同絲帛般柔軟,但她的性情卻如像海藻,纏綿又堅韌。

  這樣的堅韌和剔透,是因為她從來都無人依靠,只能自我掙扎。

  他使勁兒眨了眨眼睛,漆黑的夜色和昏暗的燈光讓他濕潤的眼眶隱藏得很好。

  “別擔心了,我盡力而為,不會食言。”溫知瑤又輕輕嘆了口氣。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不如先走一步,看一步。

  她打起精神,瞇著那雙流光瀲滟的眼眸,在宋廷安眼前晃了晃,笑道:

  “好啦,我回去睡覺了,傅宴深這回真是賺翻了,一頓飯的功夫,他沒出席還白得了一個救命恩人。”

  她加快腳步往屋內走,在露臺上站了這么長時間,冷得讓人有些瑟縮。

  “溫知瑤。”

  開門的時候,宋廷安又叫住了她,溫知瑤有點無奈,回頭看著他,“怎么,還想謝謝我?”

  宋廷安濃密的睫毛半垂著,遮住了眼眸,看不清他的神色,他輕聲道:“我哥比你幸運,他命格不好,卻有我和外公兩個可托付的人。”

  溫知瑤一愣,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說這些。

  宋廷安抬起眼,那雙桃花目中全無往日的玩世不恭和審視,竟都是認真的神色:

  “溫知瑤,這件事成不成,你以后有任何麻煩,都可以來找我。”

  氣氛凝固了一小會兒,還是溫知瑤笑了起來,打破了僵局,玩笑道:

  “搞了半天還是要謝我。宋大影帝,明人不說暗話,你不如多來我工作室消費幾次,我這牌子能不能起飛,就看你的號召力了。”

  宋廷安聽著她看了良久,輕笑道,“可以,高低給你們做個品牌摯友。”

  溫知瑤挑眉,“嘖”了一聲,“你哥在你心里,就值個品牌摯友?怎么也得做個全球代言人吧。”

  宋廷安憤憤地說了一句“想得美”,臉上恢復了那副紈绔子弟的模樣,又嬉皮笑臉起來。

  “以后你要是跟我哥離婚,我第一個支持你。”他笑瞇瞇道。“你之前不是說喜歡我哥帥嗎?”

  “他天天拉著一張臭臉,帥雖然帥,但是沒溫度啊。”

  溫知瑤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揚了揚手里的手機,“說得很對,錄下來了。”

  笑容僵硬在宋廷安的臉上,他痛心疾首道,“人心難測,我想幫你,你卻想害我。”

  溫知瑤才不跟他廢話,擺擺手推開露臺的門,通過幽深的走廊,回了房間。

  關上門的那一刻,她才真正放松了下來,踢掉拖鞋,撲倒在床上趴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恢復了些力氣。

  她翻了個身躺在床上,望著房間內的擺設發呆。

  這是傅宴深的房間,面積很大,東西卻不多,都是樣式簡單的純色家具,嚴肅又冷漠。只有透過鏤空的雕花木窗,看到院子里的灰白的石墻和彩色的石磚,看到外公精心飼養的鮮花和紅嘴藍鵲,才能窺視到一些盎然生機。

  月光下的院子有些慘白,美則美矣,但溫知瑤打了個寒戰,猛地坐了起來。

  她這人有個不太好意思說出口的弱點,就是怕鬼。

  雖然她是個唯物主義現代好青年,也一直對風水之事保有敬畏之心,但是怕鬼這件事,好像是她與生俱來的習慣。

  偏偏她還頗喜歡挑戰自己,越菜越愛玩,越怕越想看。

  出于莫名涌現的好奇心和不甘心,她不知道看了多少恐怖電影,明明怕鬼怕得要死,但閱鬼量無數。

  這也直接導致了,每當她害怕的時候,都會有很多立體的形象爭先恐后出現在腦海。

  今晚外公突然講起這些八卦命格的事,當時不覺得,現在回過神來,她已經陷在了這種朦朧可怖的氛圍中,簡直要嚇死了!

  “真是自己嚇自己!”她小聲嘀咕著。

  數不清的和院子有關的畫面涌現,溫知瑤鐵青著臉打開所有的燈,把窗簾緊緊拉上,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到浴室里打開水泡澡,希望能擺脫這種氛圍。

  熱水和熏香確實有效緩解了她的恐懼,可惜每個怕鬼的人都沒法避免的一個環節,就是獨自吹頭發。

  溫知瑤戰戰兢兢地站在鏡子前,拿著吹風機猶豫不決。

  就在她鼓起勇氣,下定決心要打開開關的時候,手機“嗡嗡”震動了兩下,嚇得她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尖叫聲。

  “大半夜的誰這么缺德!”她一遍暗罵,一邊打開手機解鎖,看到了一條來自傅宴深的微信。

  【明天下午四點到】

  溫知瑤一愣,什么意思?

  四點到就四點到,告訴她干嘛?難不成還要她去接?

  看著空曠的房間和自己還濕漉漉的頭發,她心里陡然生了氣,恨恨地撥通了傅宴深的視頻電話。

  這個視頻電話響了十幾秒才被接通,畫面上出現了傅宴深有些驚訝的臉。

  “有事?”

  他還敢問她有沒有事?大半夜給別人發微信的又不是她!

  “沒事!”溫知瑤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如果傅總稍微換算一下時間,就應該知道現在國內已經快凌晨四點了。”

  傅宴深皺了皺眉,“凌晨四點?那你披頭散發跟個鬼一樣在干什么?”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傅宴深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本來就怕的要死了,他還一直鬼不鬼的。

  “我剛剛洗了澡,還沒來得及吹頭發。”溫知瑤有些緊張,四處看了兩眼,緊緊貼在墻邊。

  傅宴深無語地看著屏幕,要不是他對外公所在小區的治安管理和安保系統有絕對的信心,溫知瑤這副模樣,真讓他以為家里是不是闖入了什么犯罪嫌疑人。

  “吹吧,沒事就掛了。”他淡淡開口。

  溫知瑤見了會動會說話的活人,好不容易恐懼感有了緩解,見他要掛斷視頻,急的開口:“等等!”

  “怎么了?”

  溫知瑤欲言又止,猶猶豫豫,這讓她怎么開口。

  難道要說,不好意思,我有點怕鬼,你能不能等我吹完頭發再掛視頻?

  這么尷尬,還不如一刀把她殺了。

  這邊傅宴深等了半天,神情有些不耐,正想直接掛掉電話,但看著房間內燈光大開,她靠在墻邊可憐巴巴的模樣,突然勾唇笑了。

  他靠到沙發上,舒舒服服翹起二郎腿,慢條斯理道,“溫知瑤,怕鬼啊?”

  溫知瑤渾身一僵,一句國粹梗在喉間,但偏偏傅宴深說的沒錯,讓她又氣又急。

  “還不是怪你剛剛突然發微信給我,手機突然震......”

  “吹吧。”傅宴深嗤笑了一聲打斷她,從旁邊拉過一臺筆記本電腦,開始辦公。

  溫知瑤怔怔的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

  不掛視頻了,陪著她吹頭發嗎?

  她心里松了口氣,拿起吹風機一頓亂吹。

  吹風機細小的噪聲從手機里傳來,在安靜的辦公室里格外突兀,跟傅宴深開會的幾人對視了一眼,一人壯著膽子開口:“傅總,要是您有別的事,要不我們中場休息一會兒。”

  傅宴深睨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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