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替嫁后她馬甲掉落A爆全場 > 第119章 不想我走?
  傅宴深沒應她,只是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你許的什么愿?”

  溫知瑤癟癟嘴,“說出來就不靈了。”

  剛一說完,對面的男人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溫知瑤察覺到這話不太對,臉驀地有些發紅。

  她好奇心作祟,跑過來問人家許了什么愿,轉頭又說“說出來就不靈了”,這簡直是居心叵測呀。

  她頗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是可以說的。”

  溫知瑤湊過去小聲跟傅宴深講,“我希望今年事業起飛,尤其能安穩順利地度過接下來的大秀。”

  “只有這個?”傅宴深沉眉,看著眼前毛茸茸甚至有些炸毛的頭發,伸手撫了一把她的發頂。

  “是呀,”溫知瑤避開他的目光,“每人只有一個許愿牌,你不是也看到了嗎?”

  她沒有看到男人的眉眼中含了淡淡的笑意,周身冷銳的氣息都消散不少。

  免費的許愿牌,確實一人只能領一張,掛到山神廟前的藤木架子上,祈求愿望實現。

  但還有一種許愿牌,需要付些香火錢,穿過石階深入山林的古道,在寺廟院內,有一棵枝繁葉茂的古榕樹。

  這棵榕樹已經存活了兩百多年,枝干非常粗大,最高的枝子已有隱隱高過房頂之勢,且密密麻麻鋪滿了葉子,不少人到此祈福,屢有應驗,因此香火也十分旺盛。

  當時免費許愿牌的領取隊伍長,溫知瑤排在前面,領了牌子幾筆就寫好了心愿,傅宴深低頭寫字的功夫,再抬眼已經沒了人影。

  山神廟人多,熙熙攘攘的行人神色各異,想找到一個人的蹤跡實在太難,見自己身邊的位置空下來,有那么一瞬間,傅宴深心跳都停了一下。

  雖然知道她不會走丟,知道還可以手機聯系,

  但那一剎那,他好像覺得自己,弄丟了她。

  山神廟外有人撞鐘,悠然回旋的鐘聲響起,徘徊山間,此起彼伏。

  兩個在木架子上掛許愿牌的情侶,在小聲商量,“哎,我們一會兒去院子里的老榕樹那里再許一個愿吧,聽說那個更靈呢。”

  “那我們在這里寫財運亨通,去那邊寫身體健康?”

  小姑娘認同地點頭,“可以呀,還是身體健康最重要了。”

  傅宴深蹙眉聽著他們的對話,將自己手里的許愿牌掛在木架上,隨后穿過那條古道,往后院走去。

  他也許知道她去哪兒了。

  后院的人比起前面少了不少,這里的香火錢貴了許多,除非真的有所求,不然絕大多數人還是在木架前求個吉利罷了。

  他隱在一旁的石臺后,果然看到溫知瑤站在榕樹下,神色虔誠念叨了幾句什么,隨后踮起腳尖,將那塊帶著紅色絲帶的木牌,掛在了她所能碰到的,最高的枝頭上。

  高大的古榕樹環繞著她,微風輕輕吹過,有落葉擦過少女單薄的肩,將她墨色的長發掠起,如同黑色的蝴蝶展翅欲飛。

  等她離開,男人才從那塊寬大的石臺后走出,緩步來到樹下。

  他身型高,所以那張隨風飄動的木牌被他看得清楚,那上面是熟悉的清俊字體,認認真真地寫著:

  【希望傅宴深身體健康,平安順遂。】

  一縷陽光透過繁密的葉子,將光斑投在木牌上,投在傅宴深捏住牌子邊緣的指尖。

  他似乎被燙傷了似的,將手指收了回來,樹上的蟬鳴聲聲不絕,他的心里漏了一拍。

  【說出來就不靈了】,所以第二個愿望要悄悄地許,不能告訴他。

  “你呢,許了什么愿?”溫知瑤在他眼前揮了揮手,對于傅宴深難得的出神有些奇怪。

  “我都把愿望告訴你了,禮尚往來,你不會想賴賬吧!”

  溫知瑤眨眨眼睛,“你是不是也希望事業順利?還是希望外公長命百歲?”

  她說著頓了頓,欲言又止看了他一眼,“你之前不信這些,你不會……你不會沒許愿吧?”

  傅宴深回過神來,捉住她揮舞的小手,拿到唇邊親了一口,沉聲笑了笑。

  他從前的確不信鬼神之說,更不會到寺廟中去祈求什么事業順遂,因為在他看來,事在人為。

  自己的命運若是自己都掌握不了,那么大羅神仙來了也難救。

  但今天站在那座山神廟前,他拿著那張廉價的木牌,鬼使神差地,在上面寫下:【歲歲年年】四個字。

  歲歲年年什么呢?

  他沒有再往下寫,黑色墨水在木牌上留下墨漬,暈染開來。

  大抵是,歲歲年年有今朝。

  ——

  他們這趟來南港,也沒有什么計劃,溫知瑤懵懵懂懂玩了兩天,才在網上翻了翻,大致做了個攻略出來,列了幾個自己想去看看的地方。

  行程排的松散,傅宴深也沒有提出什么異議。

  又過了兩天,一個電話打到傅宴深手機上。

  這幾天傅宴深雖在陪她,但工作的事情并沒有少做,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事情等著他拍板,所以對于時不時打進來的電話,溫知瑤已經見怪不怪了。

  電話來的時候,她正在酒店咨詢潛水行程,聽到傅宴深嗤笑了一聲,冷聲問:“什么時候的事?”,隨后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看著不像是工作上的事,溫知瑤對著工作人員歉意地笑了笑,終止了詢問,走過來道:“怎么了?”

  傅宴深睨她一眼,“傅南舟的逮捕令下來了,這幾天我回去一趟。”

  溫知瑤愣了愣,眉間微微蹙起,看著有些擔憂,“你自己回去嗎?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你玩你的就是。”

  傅宴深語氣中有幾分漫不經心,見他態度如此,想來傅南舟也沒法再翻出什么波瀾,這件事的發展還在他的掌握之中。

  溫知瑤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但突然提到這么晦氣的事情,氣氛難免變的沉悶。她輕聲回絕了再次湊上來推銷的工作人員,說自己會再考慮考慮。

  晚上洗過澡出來,傅宴深已經在收拾行李,這趟來他幾乎什么都沒帶,說是行李,也不過是把工作用的文件和電腦收好放在登機箱里。

  “你什么時候回去?”溫知瑤坐到床邊的腳凳邊,赤著腳踩在地毯上。

  “明天上午。”傅宴深把箱子合上,推到房間角落,隨手把一把鑰匙扔給她,“車留給你開,明天有人借我去機場。”

  溫知瑤接住鑰匙,心里驟然生出一絲不舍,她把鑰匙放到一邊,抬眸問她,“處理這件事要多久?”

  “快則三五天,慢則一周。”

  “嗯,”溫知瑤默了默,“需要我幫忙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

  她補充道,“畢竟我是目擊證人。”

  傅宴深挑挑眉,“不是已經錄過口供了?”

  溫知瑤抿著唇沒說話,空氣中沉默了一會兒,傅宴深抬步朝她走了過去,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抬起,幽黑的眼眸注視著她:“不想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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