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最后一節是自習課。
顧言所有心思都收了起來，安安靜靜的聽楚薇薇給他講知識點。
哪怕他有過目不忘和舉一反三的能力，也同樣需要學習。
講道理，他前世一個三十歲男人，早就把高中知識忘的差不多，也就是咱們常說的，連本帶息的還給了老師。
不好好惡補一下，期末考試，他還真會被啪啪打臉。
“顧言，高一上學期的知識點，你怎么全忘了呀。”
“顧言，高一下學期的知識點，你怎么全忘了呀。”
“顧言，高二上學期的知識點，你怎么全忘了呀。”
“顧言，高二下學期的知識點，你怎么全忘了呀。”
顧言：“……”
你去街上隨便抓個30歲的男人，你問問他還記得高中的知識點不？
我只是犯了一個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
另一邊，
王多福拍了拍劉波兒的肩膀，
刷的一下，
很快啊，
劉波兒急忙把小人書推回課桌，左顧右盼，一臉緊張的樣子，
看個書把劉波兒看的面紅耳赤，也不知他看的是什么書。
“波兒，你特么又看啥書了，怎么面紅耳赤？”
“我？《春秋》啊，我這種正人君子，也就看看《大學》《論語》《中庸》《孟子》《春秋》這種有內涵的古籍。”
啪嗒一聲，
劉波兒手抖一下，他抽屜里的一本小人書不小心掉了出來。
胖子目光追了上去，封面胸大腿長腰細的動漫美少女，讓人面紅耳赤，胖子嘴角瞬間勾起不屑，
“狗波兒，你特么又看少女番漫畫。你都是哪買到的這些書？”
咳咳，
劉波兒眼神游離，甩了甩劉海，掩飾尷尬，
“這是我朋友的書，放在我這，我只是幫他保管一下，我不看的。”
“真的，我讀《春秋》，正人君子。”
胖子嘴角一抽，“一萬年后，考古學家發現編號為73231號尸，全身都化成灰了，就嘴還是硬的。”
“那你要是這么說，我可就不借給你了。”
胖子悶悶道：“不借就不借。”
劉波兒一愣，感覺有點不對，開口問道：“胖子，你這是咋了？”
胖子目光掃向顧言那邊，沉聲說道：“言哥一節課都在學習，非常專注，我喊他他都聽不見。”
“呃……”
“嗨，我們學渣都這樣，三分鐘熱度，言哥他也學著玩的，過幾天他就跟咱們一樣了。再說，咱們這樣的都偏科，有硬傷，提也提不上去，懶得糾結了。”
胖子的心莫名緊了緊，哥幾個成績都不好，而且都偏科，
鐵鐵偏物理，
波兒跟自己偏英語和數學，
言哥偏英語。
由于偏科，他們的成績都很難提升去，
然而，只有偏科的人才懂偏科的痛，別人背兩遍就能記下了的單詞，他們一背就忘、一背就忘；什么單復數形式，現在時、過去時、現在進行時、過去進行時……一大堆語法，真的記不住。
每次胖子和波兒做英語卷子，都恨不得把卷子扔地上，踩兩腳，就交卷。
因為這樣做出來的卷子，不比他們認真做的差多少。
所以，久而久之，對于偏科的學科，他們差不多就擺爛了。
真的是叮又叮不懂，鞋又鞋不廢。
可是，當胖子看到顧言在認真學習時，心里有種莫名的觸動，
“可我感覺言哥他不是三分鐘熱度。”
“臥槽，你不會覺得言哥說考清北是認真的吧？”劉波兒詫異問道。
“你覺得他說了兩次的事情，是在開玩笑？”胖子反問一句。
“……”
“就算言哥能考清北，我們又不行，偏科偏的那么嚴重，能有什么辦法？”
胖子陷入沉默，眉眼閃過掙扎和痛苦。
高中時代，其實很多人都努力過，
但很多事，并不是努力就有結果。
拿臨江省舉例，臨江省38萬考生，前兩萬名是本一線，前五萬名是本二線。
也就是說，38萬考生，起碼有33萬會被刷掉。
這33萬人，是一定會被刷掉，這是淘汰機制決定。
你努力，永遠有比你天賦更好，還更努力的人。
有句話叫：你不努力一下，都不知道什么叫絕望。
“波兒，再拼一把吧！”
“沒用，我之前惡補了一個暑假，媽的，拼命學。可最后考試的成績還是三十分。他媽的，有人說自己把答題卡扔地上踩一腳交上去，都考了四十多。焯！”
胖子哭笑不得，可是看到言哥努力，他們還在擺爛，胖子的心中就要一種難以名狀的不安。
這種不安是什么，他說不上來，但很難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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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關愛學渣人人有責，學霸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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