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腦海中,昨天發生的一切此時歷歷在目猶在眼前。
原本這個時候少年也該洗漱然后去摘山果了,可此時他卻是眉頭緊皺的站在原地陷入沉默。
他的健忘幾乎已經刻入骨髓,也許他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可他卻不會忘記自己健忘這件事情。
然而現在他竟然沒有忘記昨天發生的事情,這讓他分外驚訝的同時心中也格外驚喜。
因為這有可能會成為他日后不在遺忘記憶的關鍵!
“難道是因為感悟嗎?”
良久后,少年忽然有些困惑的呢喃道。
此時想來,他也意識到,似乎昨天每一次有所感悟他的腦袋就會清明不少,那種感覺格外的與眾不同。
“也許一次感悟只能讓我的腦袋清明一陣子,可居于深山怎么能有那許多的感悟呢?”
片刻后握了握拳頭他出了房間背起背簍朝著山下方向走去。
這一刻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一件事!
在他的潛意識里,他一直都想存錢然后再小城里買下一個鋪子。
原本他以為自己只是不想在這么居無屋,食無餐了。
可此時他意識到,也許自己的潛意識一直都在做掙扎一直都在指引著自己,只是自己回錯了意……
不過這一次的清明他不想再繼續忘記,他不想再繼續的失去記憶。
他不光要不再失去記憶,他還要將自己那曾經忘記的記憶也給找回來!
隱約之間,他有一種急迫的感覺,那種感覺似乎是在不斷地催促他不能再繼續這么下去了。
山林間的果樹上摘了不少的果子,少年匆匆朝著山下趕去。
和往日不同,今日他格外急切的想要見到那個垂釣的老者!
在他的印象里,那個垂釣的老者似乎總是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雖然他記不起那些話是什么,但在他的意識里卻早已扎根深種。
在他想來,也許他的潛意識還不曾徹底的湮滅,就和這個垂釣的老者有關!
這個釣魚老者就像是一個引路之人一般,總是在不斷地喚醒他的潛意識。
然而隨著少年來到小河邊,那往日里時常于此垂釣的老者今日卻偏偏并未出現。
少年心中忍不住一陣低落。
在他的印象里,以前他根本就懶得理會那個老者,可今日他卻無比的希望看到那個老者。
痛飲了一番清涼河水,少年背起背簍趟過河水。
“哎呀!恩公是你嗎!?”
剛走上官道,一個中年婦人頓時驚喜道。
而說話間婦人也是匆忙來到了少年面前滿臉都是感激之色。
少年聞言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婦人。
“恩公,你忘了嗎?早幾日我要進城賣雞蛋給老母親治病,可我的錢不夠進城,那些個狗仗人勢的東西打了我的雞蛋,是恩公你給了我銀子我才能給老母親治病的啊!”
婦人看少年好像記不起自己了,當下急忙解釋道。
少年默默點了點頭。
雖然婦人看上去不像在說謊,但他是真的記不起有這么一個事情了,他能記起的也就只有昨天的事情而已。
甚至到了明天他還記不記得昨天的事情都還是兩說呢。
“恩公,剛好我也要進城,這背簍我替你背著吧!”
婦人看少年有些憨憨的模樣也不喜歡說話,當下急忙搶過背簍背在了自己的肩頭。
看著婦人手腳麻利已經把背簍接過去了。
少年也沒有在多說什么。
“恩公,你是哪里人氏?這山上好像沒有什么村子把?”
趕路間,婦人好奇問道。
“我自己住在山里。”
少年應道。
“這樣啊?太不容易了,這般小小年紀就無父無母照料。”
婦人聞言輕輕一嘆。
不過她看了一眼身旁少年緊接著說道:“恩公,我看你這衣服破舊的厲害,我平日里在家是織一些麻布做成衣服維持生計,不如等今天恩公回去的時候與我回一趟家,我給恩公挑一件合身的衣服,也算是我多少報答一些恩公的恩情。”
少年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他這一身衣服都薄的快通透了!
而且到處都是用草筋做針線縫合的補丁,這身衣服到底穿了多久了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也是該換一身衣服了。
“嗯。”
少年想了想姑且也就應下了。
他身上現在還有百十個銅板,買一身粗布衣也足夠了。
婦人看少年應下,當下也是喜笑顏開。
兩人笑談間,不多時便來到了城中。
咣……
只是剛進入城門。
但見入眼處一堆兵丁壓著一個囚車正在游街示眾。
“這是怎么回事啊?”
婦人好奇的嘀咕道。
少年也是向那囚車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然而待得看清楚囚車中的人,少年眉頭微微一皺。
那囚車中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在他旁邊擺攤賣老鼠藥的那個攤販。
可他不明白賣個老鼠藥怎么也搞出這么大的陣仗來了。
“嘖嘖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就這模樣也能一夜間把四家人滅口啊?”
“這家伙好像是集市上賣老鼠藥的吧?怎么招惹了這么大的是非啊?”
“我聽說這一陣子城主家的小公子定親了,城里那些個衙役官差都想方設法的弄錢去送禮呢,估計是把老實人逼急了!”
“那也不至于吧?沒錢頂多也就挨頓打,不至于干出這么窮兇極惡的事情吧?”
“是啊!多大的仇啊?竟然連人家里的孩子都不放過!這人也太窮兇極惡了!”
“呵呵,你們還沒聽說?那幾個被滅口的雜碎昨晚上闖入私宅女干人妻子,殺人獨子,禽獸之舉令人發指!”
“不至于吧?那些雜碎現如今都已經如此肆無忌憚了?”
“哼,你可真會說笑,他們什么時候有過顧忌?從來就沒有何談現如今?”
“哎……這家伙雖然是個賣老鼠藥的,不過倒也有幾分血性!”
“后來呢?照你所說這賣老鼠藥的當時應該不在家吧?怎么還鬧成這樣了?”
“呵呵,別急嘛聽我慢慢跟你說,那些雜碎要只是女干人妻子也還罷了,可他們行畜生之事時那家里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嚎啕大哭,這幾個雜碎嫌那孩子哭的煩人,就索性把那孩子給塞進了冬天蓋的被褥之中,事后待得這些雜碎離開那女人才發現,自己尚在襁褓的孩子已經被悶死了!”
“什么?!這些個天殺的東西!竟然連孩子都下得去手!簡直是……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哎!誰說不是呢?這之后那女人傷心欲絕,滿心悲痛又不堪其辱,當即便拿出三尺白綾懸于房內,這賣老鼠藥的回到家中看到已死的妻兒自然也是滿心憤怒,可得知真相后他強忍下悲痛連夜埋了妻兒,隨即便提著柴刀趁夜去到那幾個雜碎家里一一滅口,事后這賣老鼠藥的也不跑竟是直接去衙門投案自首。”
“該!殺的好!這些個天殺的東西,他們就不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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