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偷吻心上月 > 第2章 你在因為他拒絕我?
  聶歡眼神一冷,毫不留情的諷刺道:“我和你不熟,別叫我歡歡,挺惡心的。”

  冷念慈的表情頓了一下,隨后恢復如常,依舊笑的無辜。

  “歡歡,你還在介意長延甩掉你,和我在一起嗎?”

  冷念慈說這句話的時候,故意看了一眼聶歡身后的江佑湛,聶歡這個賤人何德何能攀上江佑湛這座靠山。

  又何德何能在宋長延甩掉她,和她訂婚以后,還被宋長延惦記著?

  她要讓宋長延和江佑湛知道,她聶歡就是一個男人勾勾手指,給點錢都可以上的賤人。

  聶歡并不知道江佑湛就在她的身后,她烏眉輕挑,紅唇揚起。

  譏誚的說道:“甩掉我,和你在一起,冷念慈你哪來的臉,你怕不是不知道,在宋長延和你訂婚以后,曾不止一次的找我復合,不計較過去發生的那些事情,想要和我重歸于好。”

  盡管冷念慈早就知道,宋長延和她訂婚,和她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報復聶歡。

  可在聽到聶歡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心里還是忍不住的刺痛起來。

  她強裝鎮定的說道:“所以你有和長延復合的打算了?”

  聶歡莞爾笑道:“說不定哦。”

  “你,你把江少……”

  “說不定什么?”

  冷念慈反駁的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江佑湛打斷了,聶歡的心里一沉,臉色倏地煞白到了極點。

  江佑湛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他不是回集團開會去了嗎?

  剛剛她和冷念慈說的那些話,他聽到了嗎?

  冷念慈在看到江佑湛陰沉著臉,和聶歡看到江佑湛和老鼠見到貓的表情以后,滿意極了。

  “江少,您可千萬不要誤會,歡歡什么都沒有說,和長延復合也都是假的,都是和我開玩笑的,你說是吧歡歡?”

  冷念慈這哪里是幫著她說話,這分明就是在添油加醋,本來沒有事的,被冷念慈這樣若有其事的重復一遍。

  依她對江佑湛的了解,今天肯定沒完了。

  聶歡剛想懟冷念慈一番,江佑湛邪睨了一眼冷念慈,薄唇輕啟道:“你算什么東西?也有資格給我講話?”

  江佑湛這話可謂是極為難聽了,冷念慈也是錦衣玉食,被捧著長大的,被江佑湛這樣不給面子的諷刺一頓。

  很想要去反駁江佑湛,可礙于江佑湛的身份,她也只能打碎了銀牙,往肚子咽。

  江佑湛沒有搭理冷念慈,一把將聶歡從地上抱了起來,邁著極快的步伐,往停車場奔去。

  到了車上聶歡還沒有坐穩,江佑湛就吻了上來,男人的吻兇狠而又狂熱,像是發泄,像是欲求,聶歡跟在江佑湛的身邊有一年了,面對他如此強勢霸道的吻,也是難以抵擋。

  很快就感覺身上一陣清涼,聶歡小聲嗚咽道:“江少,別,別在這里……”

  冷念慈在的地方必定會有宋長延,雖然她對宋長延沒有了感情,但她也不想以這幅樣子出現在宋長延的面前。

  江佑湛的動作頓了下來,他邪肆的抵了抵下顎,譏誚的說道:“聶歡,你在因為他,拒絕我?”

  江佑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宛如狼目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聶歡,如果聶歡露出來一絲別的情緒,他一定不會那么輕易的放過她。

  聶歡咬了咬下唇,顫聲說道:“不,不是,我怕被狗仔拍到,您的未婚妻看到會誤會。”

  說出去這番話以后,聶歡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她也很佩服自己,能在關鍵時刻找到了這么一個絕佳的理由。

  江佑湛直接被聶歡氣笑了,他冷笑兩聲,什么都沒有說,打開車門就要下去,在下去之前。

  沉聲說道:“如果我回去望月湖,看不到你,你知道后果。”

  丟下這句話,江佑湛就摔車門離開了。

  聶歡抱住自己胳膊,長而卷翹的睫毛,忍不住輕輕的抖動著。

  她不知道為什么江佑湛快要訂婚了,還不和她結束交易關系,也強勢霸道的不允許她來說結束。

  也是,從一開始,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就是不對等的。

  她拋出所有的尊嚴,獻身給他的那一刻,就注定被他踩在了腳下。

  聶歡渾渾噩噩的回到了望月湖,剛走到玄關哪里準備換鞋,就聽到幾個年輕的女傭在竊竊私語。

  “你們看新聞了嗎?”

  “是江少和唐家千金訂婚的新聞嗎?”

  “是啊,今天還被爆出來兩個人去電影院看電影,把江少和唐家千金的側臉都照了出來,我發現啊,這唐家千金和養在這里的聶小姐長的有幾分相似。”

  “是啊,我也看到了,聽說唐家千金和江少是青梅竹馬,但后來唐家千金出國留學兩個人就分開了,你們說,聶小姐是不是江少找來思念唐家千金的替代品?”

  聶歡聽到這話,眼前一黑,整個人差點站立不住,她只感覺她的心仿佛被人捏碎了,痛苦之感遍布四肢百骸,連呼吸一下都是痛的。

  她像是瘋了一般,從包里掏出手機,打開網上的那條關于江佑湛和唐家千金的熱點新聞,把唐家千金的那張照片打開一看,聶歡笑了,絕望的笑了。

  她眼睫輕輕的抖動著,怪不得,怪不得他在見到她的第一眼,看著她的臉,失神了片刻。

  那個時候,她就應該明白,他在透過她……看她。

  傭人等發現聶歡在她們后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們支支吾吾的說道:“聶,聶小姐,您,您什么時候回來的?”

  聶歡面色慘白,扯出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淡淡的說道:“我什么都聽到了,別讓江少知道,我不在意。”

  這是聶歡目前唯一能維持體面的方式了。

  那些傭人求之不得,江佑湛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傭人亂嚼舌根。

  她們剛剛還擔心聶歡會去江少的面前質問江少,江少問起來,她們這些人都難逃一死。

  那些傭人忙不迭的點頭答應,聶歡回到樓上的浴室中泡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在快要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被一股炙熱的沉木香氣撩醒,她睜開眼睛,就和江佑湛深褐色的冷眸對視到了一起。

  聶歡想到了那些傭人的話,和唐家千金的照片,心底起了反抗之意,下意識的把身上的男人推開。

  在她把江佑湛推開以后,江佑湛的表情瞬間變了,眸底陰翳冰冷,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老情人剛到京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貼上去了?”

  聶歡的眼睛一紅,心底涌起了一陣一陣的酸水。

  這酸水宛如潮起的大海,帶著毀滅一切的力量和勇氣。

  她不管不顧的說道:“是,既然你都要和唐家千金訂婚了,我們之間的交易也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結束不好……啊……”

  聶歡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江佑湛一把鉗住了下頜,男人的力道極大,像是想要把她的下頜捏碎,以此來泄憤。

  他冷眸瞇起,字字如刀咬牙切齒的說道:“聶歡,看來我給你的甜頭太多了,以至于讓你忘了,我是什么樣子,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父親再次蹲進監獄?”

  聶歡的心里一慌,她相信江佑湛有這個本事。

  她對于剛剛自己的情緒悔恨不已,明明一開始就是你情我愿的交易關系,為什么要去注入真實的感情。

  到最后受傷的還是自己。

  她哽咽的說道:“對不起江少,我不該逾越的,求您,求您不要對我父親下手,您怎么對我,我都無所謂。”

  “怎么對你都行?”

  男人鉗制住聶歡的下巴松了幾分,語氣輕挑,帶著不懷好意。

  聶歡向來知道這個男人的惡趣味,對他是又愛又怕,知道今天他今天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倒不如現在去服軟。

  聶歡點了點頭,江佑湛一把將聶歡拉在了懷里,薄唇覆在她的耳廓,溫聲低語道:“你主動。”

  聶歡心里一跳,瞳孔驟斂,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對于她來說,已經算是極輕的懲罰了,起碼不會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父親牽連其中。

  但男人的態度,讓聶歡覺得,她只是,只是他發泄欲望的工具,這種工具永遠上不了臺面,也永遠無法走進他的心里。

  聶歡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結束的,只知道這一夜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后面幾次聶歡已經筋疲力盡,放下尊嚴乞求江佑湛。

  江佑湛才放過了她,說好聽一點是放過聶歡,其實是換男人來占據主動權。

  第二天聶歡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旁邊的位置,已經冰涼一片,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鐘表。

  已經下午一點鐘,江佑湛應該去了集團。

  她心底有些悵然,去浴室洗了一個澡,換了一套簡單的衣裙。

  準備去工作室練習臺步,剛從樓上走下來,就碰到了江蔓蔓在樓下餐廳悠然自得的吃著水果。

  看到聶歡下來,江蔓蔓鄙夷的掃了她一眼。

  陰陽怪氣的諷刺道:“這有些人,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知三當三做到了極致,真想讓喜歡某些人的粉絲看看,她們的女神有多么的不要臉。”

  一旁的曾管家臉色有些尷尬,每一次江蔓蔓來望月湖,所有的傭人的心都會提到嗓子眼上。

  這個江蔓蔓仗著自己是江家的掌上明珠,被嬌慣的囂張跋扈,天不怕地不怕,在江家除了江佑湛,沒有人能管制得了她。

  江蔓蔓這話太難聽了,他們這些做傭人的都覺得刺耳,但聶歡卻像是沒事人一般,仿佛沒有聽到。

  從江蔓蔓的身旁掠過,曾管家忙不迭的迎了上去,恭敬的說道:“聶小姐,江少走的時候,叮囑我們讓你在醒來以后吃飯。”

  “沒有公主命,別犯公主病,吃個飯還讓湛哥哥提醒,別以為湛哥哥對你好一點,你就以為自己是那正宮娘娘了,我告訴你聶歡,你就是傾辭姐的替身。”

  聶歡的心里因為江蔓蔓的這些話,掀起了千層風浪。

  她可以接受江佑湛甩掉她,畢竟在兩個剛開始交易的時候,江佑湛就說過,兩個人只是交易關系,無關情愛。

  可一年的相處,他對她的好,溫柔,體貼,都像是帶著劇毒的蜜糖。

  讓她不受控制的深陷其中,到頭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為她長的和他所愛之人相像,才會擁有。

  挺可悲,也挺可笑的。

  江蔓蔓被聶歡屢次三番的忽視,驕傲的大小姐豈能容忍,更何況她還和聶歡賭著氣。

  她一把抓住了聶歡如墨的長發,在聶歡的身后狠狠的一拽,聶歡一個反應不及,差點摔了一個趔趄,工作的傭人看到這一幕,想要拉架。

  江蔓蔓對著那些傭人吼道:“誰敢過來,就別在望月湖工作了。”

  不少傭人是指著望月湖這份高薪工作糊口的,江蔓蔓是江家,還有江少的掌上明珠,他們也不敢多管閑事,只用同情的眼神看著聶歡。

  聶歡最討厭有人拽她的頭發,她一個反身,以極快的速度,扇在了江蔓蔓的臉上一個耳光。

  聶歡一米七五的個子,在碾壓江蔓蔓的時候,江蔓蔓的那些囂張跋扈的氣勢,瞬間被壓制。

  江蔓蔓一個反應不及,被聶歡打的臉歪到了一旁,抓住聶歡頭發的手,也下意識的松開了。

  她捂著自己紅腫的臉,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

  聶歡這個賤人,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對她動手,她要去告訴湛哥哥,讓湛哥哥要聶歡好看。

  她面容扭曲,齜牙咧嘴的說道:“聶歡,你敢打我,你死定了,我要告訴湛哥哥甩掉你,我看沒有湛哥哥的庇佑,你在京城還怎么囂張。”

  說著江蔓蔓頓了一下,對身后的那幾個傭人說道:“你們幾個給我作證,是聶歡先對我動手的,聽到嗎?”

  那些傭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聶歡不想讓那些傭人為難,直截了當的對江蔓蔓說道:“不用麻煩他們,你不是要給你哥告狀嗎?我幫你打他的電話,告訴他我打了你。”

  說著聶歡不等江蔓蔓反應過來,直接掏出了手機,撥通了江佑湛的電話。

  江蔓蔓本意是想要恐嚇一下聶歡,可萬萬不敢在江佑湛的面前,去告聶歡的狀。

  聶歡那個賤人跟在江佑湛的身邊將近一年了,那一次她去找聶歡的事,江佑湛都袒護聶歡,這讓她愈發的對聶歡不滿。

  江蔓蔓想要阻止聶歡已經來不及了,江佑湛已經接通了電話,男人的聲音不冷不熱,尾音拖長,帶著一絲眷戀的迷人。

  “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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