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聶歡要摔過去的時候,江佑湛和宋長延幾乎是同一時間去扶聶歡。
可江佑湛常年訓練,出手速度比宋長延快了幾分。
先一步穩穩當當的把聶歡扶到了懷里,宋長延接了一個空,溫潤如玉的臉上,都是不悅,站在宋長延身旁的冷念慈松了一口氣。
她憎恨的看著聶歡,酸溜溜的說道:“阿延你別擔心歡歡妹妹了,人家歡歡妹妹有江少跟著,不會摔倒的。”
說著冷念慈看了一眼腕表,繼續說道:“哎呀,時間不早了,歡歡你這么長時間不來項城”。
“這一次帶著江先生一起過來,說什么我們也要一起吃頓飯,我已經安排好了地方,現在過去吧。”
冷念慈一邊說,一邊挽住了聶歡的胳膊,一旁沉默不語的宋長延也開口說道:“聶歡我有話給你說。”
宋長延的這話一落,在場的人全都不敢相信的看向了聶歡和宋長延。
江佑湛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難看起來,站在聶歡身側的喬楠拉了拉聶歡的胳膊,示意聶歡千萬不要答應宋長延那個狗男人。
不然以江佑湛那占有欲極強的性子,不知道又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折磨聶歡。
聶歡挑了挑烏眉,輕聲說道:“好啊。”
聶歡的這句話一落,江佑湛扶住她胳膊的手,陡然抓緊,而冷念慈扶住她另一條胳膊的手,同樣也是如此。
喬楠看著江佑湛風雨欲來的表情,在心里哀嚎,完了完了,這一下徹底完了。
歡歡呀,你是傻了嗎?
你不知道江佑湛最介意你和宋長延有關聯嗎?
怎么還去和他有牽扯?
還有,你不知道宋長延那個狗東西,把你害的有多么的慘嗎?
難不成歡歡她心里還有宋長延?
喬楠懷揣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和聶歡一起來到了冷念慈訂好的酒店里。
到了預定的包房,聶歡就看到了她最厭惡的冷鶴軒在包房里。
冷鶴軒看到聶歡和江佑湛一起走了過來,深知江佑湛不好惹的冷鶴軒,斂了斂眸底貪婪的欲求。
對冷念慈說道:“姐,你們來了,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們落座,就可以上菜。”
冷念慈點了點頭,菜陸陸續續的上了起來,聶歡并沒有動筷,至于為什么,還是因為昨天在聶剛的家里,被整出了心理陰影。
冷念慈見聶歡不動筷子,自然明白聶歡是擔心什么,她坐在聶歡的左側,抓起聶歡的手。
湊近聶歡的耳旁壓低聲音說道:“聶歡,不用擔心,今天這菜里一點料都沒有,我再蠢也不會在宋長延的面前對你下手。”
冷念慈一邊說話,一邊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肚子。
然后洋洋得意的看了聶歡一眼,那眼里的炫耀和示威都快要溢出來了。
冷念慈本來以為能從聶歡的臉上看到失落和難過,可讓冷念慈想不到的是,竟然沒有,竟然沒有。
聶歡甩開了冷念慈的胳膊,站了起來,對眾人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們慢吃。”
聶歡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包房,她走了以后,整個包房的氣氛陡然安靜詭異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宋長延也站了起來,緊跟著聶歡的腳步離開了包房。
聶歡和宋長延接二連三的離去,致使江佑湛的臉色愈發的陰郁冰冷,冷念慈捏緊手中的筷子。
陰陽怪氣的說道:“有些人呢就是不知好歹,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可偏偏有些男人啊,就是發現不了。”
冷念慈這話說的是誰,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冷念慈本來也不想這么說的,可聶歡剛一走,宋長延就離開了。
她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他怎么可以這樣對她。
聶歡剛洗完了手,就被宋長延一把攥住了胳膊,聶歡一個反應不及,被他抵在了墻角里。
聶歡看著宋長延昔日溫潤如玉的面容上,此刻暈染了層層疊疊的慍怒,她冷嘲一聲:“宋長延,你是在生氣嗎?”
這是自那件事以后,兩個人第一次面對面的針鋒相對。
宋長延松開了對聶歡的鉗制,他抿了抿唇,沉聲說道:“聶歡,你非要這樣嗎?”
“不然呢?你想讓我怎么對你,我恨不得把你殺了,把你千刀萬剮,我恨死你了宋長延。”
盡管聶歡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訴了自己,再一次獨自面對宋長延的時候,一定要淡然鎮定,不能慌亂,不能害怕,不能緊張。
可到了關鍵時刻,她總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崩潰。
那么多年的愛情,親情,感情,就真的連一句解釋,連調查都不愿意,就可以直接定罪嗎?
宋長延的表情頓住,他清眸里盡是黯然和傷感,他盯著聶歡的眼眸,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決定一般。
認真的開口說道:“聶歡,我可以不計較你父母對我父母做過的那些事情,我受不了了,我們重新開始吧。”
宋長延和江佑湛是一類人,很少有情緒失控的時候,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沉穩的,就算有也不會浮于表面。
但此刻的宋長延眼尾微微泛紅,顫抖著下唇,一副極為痛苦割裂的模樣,倒是讓聶歡很是驚訝,倒沒有想到宋長延會如此。
隨后聶歡反應過來,宋長延說的話是什么以后。
她挑了挑烏眉,微微瞪大水汪汪的桃花美眸,表現出來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饒有興致的問道:“重新開始?怎么個重新開始呢?是和冷念慈退婚,還是讓我做的你的三兒?”
江佑湛走到洗手間,就聽到了聶歡說的這句話,他腳步頓住,隱匿在黑暗中的褐色冷眸。
在昏暗燈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眸底諱莫如深,更顯冷冽陰沉,渾身散發出來的陰郁煞氣,令人望而退步。
宋長延本來以為聶歡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他,畢竟他觀察到她還在氣頭上。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聶歡竟然會這樣問他。
宋長延沉默了幾秒以后,輕聲說道:“現在還不能和她退婚,給我一些時間。”
“所以你是想讓我,做你見不得的光情人嗎?”
宋長延沒有說話,但面上的表情,和眸底的情緒,已經告訴了聶歡答案。
她冷笑道:“宋長延,你一點都沒有變,還是像以前一樣,讓人惡心,我祝你這輩子都不會得到幸福。”
聶歡的話猶如釘子一般,刺的宋長延心里絞痛難忍。
他顫聲說道:“怎么?可以做江佑湛見不得光的情人,做不得我的嗎?”
“對,就是做不得你的,江佑湛比你強百倍千倍萬倍……”
沒有哪一個男人接受的了,自己深愛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夸獎別的男人,宋長延也是如此。
他氣的眼尾微微泛紅,額頭青筋暴起,伸出手就要對聶歡動手,聶歡下意識的后退兩步,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現在的宋長延在聶歡的心中,縱然已經惡劣到了極點,可聶歡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對她動手。
宋長延看著聶歡驚愕的表情,才反應過來,自己做出了什么行為,他下意識的想要把手收回來,可還是晚了一步。
隱匿在黑暗之中已久的江佑湛,如同獵食的豹子,一拳砸到了宋長延的臉上。
江佑湛下手極恨,本就對宋長延嫉恨已久的他,那一拳用了將近八成的力道,宋長延一個反應不及,退后兩步,差點摔倒過去。
宋長延怔了兩秒就反應過來了,他握緊拳頭也朝著江佑湛砸了過去,江佑湛側身一閃,輕輕松松的就躲了過去。
宋長延撲了一個空,更是羞憤,也使出了狠勁,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拳拳致命。
都是練家子,不一會兒兩個人的身上都掛了彩。
聶歡怎么都沒有想到,江佑湛會和宋長延打起來,她在一旁喊道:“別打了,別打了……”
可不論聶歡怎么喊叫,兩個人誰都沒有理會她。
局勢已經鮮明,宋長延漸漸體力不支起來,江佑湛乘勝追擊,一腳將宋長延踹到在地。
宋長延的臉已經看不出來原本的模樣,昔日芝蘭玉樹的帥氣面容,變成了腫脹豬頭。
相比之下,江佑湛就好的不止一星半點,只是嘴角帶了點血罷了。
他活動活動筋骨,走到聶歡的面前,拉起聶歡的手,認真的說道:“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傷你分毫。”
聶歡不知道江佑湛這句話有多少真情實意,但不可否認的是,那一刻,聶歡被感動到了。
宋長延狼狽的躺在地上,心臟傳來堪比刀割一樣的痛,他紅著眼,看著聶歡。
他深愛多年的女孩,當著他的面,和另一個男人撒嬌,不顧忌他受傷的身體,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這一刻,宋長延真真切切的感到了害怕,聶歡好像真的不在屬于她了。
冷念慈在包廂里坐不下去了,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外面看一下,聶歡和江佑湛,還有宋長延到底要做什么。
冷念慈趕到洗手間,聶歡和江佑湛已經離開了。
只留下躺在濕漉漉的地板上,和尸體沒有什么兩樣的宋長延。
看著宋長延面目全非的模樣,冷念慈心疼的眼淚啪啪往下掉。
她把宋長延艱難的扶了起來,嗚咽的說道:“阿延,你,你這是怎么回事?誰對你動手了?是不是,是不是聶歡?”
宋長延睜開眼睛,沒有說話,身體下意識的想要把冷念慈推開。
他這下意識的行為,讓冷念慈心里更是涌起了一股一股的酸澀。
她努力的抑制住鼻頭的酸澀潮涌,給冷鶴軒打了電話,兩個人一起把宋長延送進了醫院。
看著昏迷不醒的宋長延進入了手術室,氣憤到失去理智的冷念慈,給聶歡打過去了電話。
聶歡安靜的坐在副駕駛上,看到冷念慈打來的電話,她大概能夠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聶歡接通電話,冷念慈就怒氣沖沖的說道:“聶歡,阿延受傷和你們有沒有關系?”
聶歡挑了挑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認真開車的江佑湛。
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有時間關心這些,不如好好想一下該如何留住一個不愛你的男人,哦,對了,你都要當媽媽了,宋長延不會還不愿意給你一場婚禮吧?”
聶歡知道刀子怎么往冷念慈的身上去扎,才最痛,和聶歡想的差不多,聽到聶歡這句話的冷念慈,瞬間失去了理智。
“聶歡,你,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就算宋長延喜歡的是你又怎么樣?他妻子的位置只能是我的”。
“因為你父親留下的公司,已經和我們冷家建立了緊密的合作,你覺得宋長延會為了你,放棄他好不容易爭取來的項目嗎?”
冷念慈的語氣里帶著炫耀,可聶歡卻一點都不在乎。
唯一在乎的是,sn集團在宋長延的手里,被糟踐的不成樣了。
她淡淡的說道:“是嗎?那就祝福你早日成為宋長延的妻子,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掛斷了電話,聶歡把手機扔到了一旁,看向了江佑湛,輕聲說道:“明天我想去我家看一下。”
在聶歡和江佑湛簽訂合約以后,聶歡提出了三點要求。
一是把父親從監獄釋放出來,二是讓父親住進江氏高級療養院,三是把聶家別墅買下來。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聶歡讓江佑湛把聶家之前住的別墅買下來,目的就是不想讓宋長延繼續鳩占鵲巢,不過也是聶歡多想了。
在宋長延做出那些事情以后,第一時間就從聶家別墅搬出去了。
那個曾經滿是快樂幸福溫馨的家,現在空無一人,聶歡也不敢進去,因為進去就會想到父母。
“嗯,什么時候回京城?”
“我聽江少的,江少什么時候回去,我就什么時候回去。”
聶歡的話取悅到了江佑湛,他又想起了聶歡對宋長延說的話,他的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后天回去。”
…………
醫院里
冷念慈眼眸紅腫的看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宋長延。
在心里把聶歡和江佑湛恨不得千刀萬剮,一旁的冷鶴軒對冷念慈說道:“姐,姐夫怎么還不醒啊?”
冷念慈不耐煩的說道:“我怎么知道,你在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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