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歡面色平靜的被醫生檢查完以后,低聲對醫生說道:“如果懷孕了,注射和服用了對身體有害的藥物,會對孩子造成傷害吧?”
醫生愣了一下對聶歡說道:“不一定,得看什么藥物。”
江佑湛看聶歡滿臉寫著不愿要孩子的模樣,表情冷了下來,沉聲說道:“結果幾天出來?”
“尿檢很快的,下午就會出來。”
“以最快的速度出來。”
醫生走了以后,江佑湛俯身靠近聶歡的身旁,捏了一下聶歡的小臉。
好整以暇的問道:“聶歡,你就那么不愿意要小孩嗎?還是說不愿意要和我的小孩?”
聶歡聞言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懶洋洋的說道:“不都一樣嗎?”
聶歡無所謂的態度,氣的江佑湛咬牙,他忍下心中的怒火,捏她小臉的力道加大了不少,沉聲說道:“不一樣。”
聶歡不想去和江佑湛這個偏執狂爭執下去,翻了個白眼,艱難的拉過一旁的被子,蒙住頭準備逃避現實。
她這樣又是氣的江佑湛吐血,江佑湛剛想伸出手把她頭上的被子拉扯下來,但想到了她可能懷孕了,就忍了下來。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寶寶軟糯可愛的模樣,他只要一想到,會和聶歡要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他的心里就暖洋洋。
就是不知道那個孩子像他多一點,還是像聶歡多一點,是男孩還是女孩,希望是女孩,像聶歡多一點。
想到縮小版傲嬌的小聶歡,江佑湛剛剛心中升起來的怒火,壓下去了不少。
…………
“二老爺,我們在老爺子的身體發現了多種慢性毒藥,這種慢性毒藥在老爺子的身體里起碼有了三年不止,慢性毒藥會致使老爺子的情緒高漲,受不了刺激”。
“受到刺激就會腦溢血,成為半身不遂的植物人,所以屬下猜測,老爺子這一次中風,極有可能是這慢性毒藥的原因。”
江明川接過手下遞來的檢測報告,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江佑湛,你說,如果對外傳出去,你為了權利,對老爺子下毒,外人會怎么說你?
“去盤查負責老爺子飲食起居的傭人,如果是江佑湛的人,問不出來什么,就拿家人威脅,明白了嗎?”
“是二老爺。”
江明川的手下剛走,朱若煙就走了進來,江明川看到朱若煙走進書房,剛剛嚴肅的表情瞬間松懈下來,一把將朱若煙拉到了懷里。
朱若煙手里端著補湯,因為江明川的這一拉扯,補湯差點翻掉。
朱若煙的眸底劃過一絲厭惡,面上卻溫柔動人的說道:“明川,慢一點呀,你這幾天因為爸的事情太辛苦了,都沒有好好吃飯,我做了補湯你喝一點,再怎么樣,身體也不能垮掉呀。”
江明川愛極了朱若煙溫婉動人的模樣,他在朱若煙的臉上親了一口,低聲說道:“謝謝你若煙,我能娶你,不知道上輩子修了多少福氣。”
朱若煙垂眸溫柔的笑了笑,但端著補湯的手,卻緊了幾分。
江明川這個人別的地方是不行,但對她卻是真真切切的好,結婚這么多年,別的男人在外面偷吃,情人小三一大堆,他從不。
都說江家男人深情,還真是。
朱若煙掩蓋住眸底的諷刺,用湯勺攪了攪碗里的湯,柔聲說道:“明川別這么說,嫁給你也是我的福氣,只是現在我們在江家的局勢越來越不利了,爸一病倒,佑湛就這樣做,我們該怎么辦?”
“若煙你別擔心,江佑湛玩不過我的,我當年有本事把他賣掉,現在也有本事讓他得到那些再吐出來。”
“怎么說?”
“呵,那小子做事沒有處理干凈,爸的身體里有慢性毒藥,除了他給老爺子下這種東西,找不到第二個人,等我把確鑿的證據找到,甩在我哥的臉上,我哥那么孝順,你覺得會怎么做?”
“大哥他……”
“大哥還是那個樣子,還沒有從大嫂的死中走出來,不過這樣也好,他多好的一個商業奇才,如果沒有出那些事情,我們什么也落不到。”
…………
“江少,和您預想的差不多,江明川那邊已經發現老爺子身體里的慢性毒藥,正在搜集證據,我們這邊該怎么做?”
“讓他堅信的認為是我做的,等風頭差不多了,再把背后的兇手放出來。”
“是,江少。”
唐傾辭不知道怎么從望月湖出來的,她一個人開著車,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腦子里一片迷亂不清。
滿腦子都是聶歡和江佑湛相處的一幕一幕,那一幕一幕化成了鋒利的冰錐,刺的她心臟揪疼。
不行,她絕對不能就這樣的放棄,絕對不能。
她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宋長延若是知道了聶歡懷孕了,會什么表情呢?
聶歡真的服了江佑湛這個老六,從那天被他戴上手銬以后,這都過去了一個晚上,他都沒有把她手銬摘下來的意思。
這是要囚禁,控制她嗎?
聶歡不喜歡這種變態的方式,也不喜歡這種變態的愛。
她看向江佑湛,他像是一個沒事人,在一旁的小茶幾旁坐著處理工作,男人許是察覺到了聶歡在看他。
他眉骨微挑,深褐色的冷眸微微瞇起,輕聲問道:“餓了么?”
“不餓。”
“渴了么?”
“不渴。”
江佑湛抿了抿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發生了微妙而又奇怪的變化,這種奇怪的變化,讓江佑湛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
“江佑湛,我不離開望月湖,你把手銬解開,我沒有心情和你玩這種變態的情趣游戲。”
“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
“那要是檢查結果一輩子都出不來,我要一輩子被你鎖住嗎?”
“也不是不可以。”
“你……”
聶歡被江佑湛氣的差點吐血,江佑湛絕對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如果你給我簽訂結婚合約,我就考慮一下,把這手銬解開。”
聶歡冷笑一聲,譏誚的說道:“江佑湛,我謝謝你。”
丟下這句話,聶歡打開手機,準備看個恐怖片刺激一下爆炸的心情。
有人說,心情不好的時候,看一下恐怖片,會有所緩解。
她剛打開還沒有三秒,臥室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江佑湛頓了一下,起身準備去開門,好在手銬的鏈子夠長,從床上到門口哪里足夠。
敲門的人是阿立和昨天來給聶歡做檢查的醫生。
兩個人看到江佑湛手上的手銬,均是一愣,但阿立反應速度和接受能力,明顯比醫生強的多。
“高醫生,檢查結果您告訴江少吧。”
高醫生點頭說道:“聶小姐已經懷孕三個周了,但因為之前有過粗暴的夫妻生活,導致胎兒很不穩定,有流產的跡象,要好生養著,不要讓孕婦有強烈的情緒波動,吃著安胎藥就會沒事。”
高醫生的話一落,江佑湛的情緒激動起來,心怦怦直跳。
“你確定嗎?”
高醫生愣了一下,認真的說道:“江先生,我確定的,這是開好的安胎藥,每日三次,一次一副,飯后吃就可以了。”
“好,阿立給高醫生升職加薪。”
江佑湛拿著安胎藥把臥室的門帶上了,而在臥室門外的阿立和高醫生面面相覷。
阿立回過神,對高醫生說道:“高醫生,聶小姐懷孕這件事,還麻煩您暫時不要告訴其他人,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高醫生自然是知道這些的,江佑湛作為京城的首富,想要蓄謀加害他的人,能從京城排一圈。
如果得知江佑湛的女人懷了孕,從中下手,也不是不可能。
高醫生急忙點頭表達自己的立場。
“我明白的阿立特助,聶小姐懷孕的事情,我絕不會告訴他人。”
聶歡聽到高醫生說的話以后,心徹底沉了下來,她竟然懷孕三個周了,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三個周之前的那一次,江佑湛明明做措施了,怎么會?怎么會?
“不高興嗎?”
“江佑湛,這個孩子要不得,前幾天住院輸液,服用藥物,對胎兒都是……”
“那些藥物高醫生檢查了,不會對胎兒造成影響,你盡管放心。”
江佑湛明明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卻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聶歡都快要氣死了。
她把手機摔在床上,咬著牙說道:“三個周之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明明做措施了,怎么會?”
“意外之喜,更得要了,明天是好日子,我們把證領了。”
他的語氣篤定,帶著命令,讓聶歡很不爽。
“江佑湛,憑什么你說領證就領證?”
“那你說?”
“我?我才不說。”
“你不說,自然由我來說,乖,聽我的,把證領了。”
“哦,就單單只是把證領了?”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多了,你給不起。”
“你想要什么?”
“我都說了,我要的你給不起,江佑湛,我很好奇,你之前那般喜歡唐傾辭,現在突然給唐傾辭取消婚約,是為了什么?為了sn集團嗎?”
聶歡問出心底最想要的問題以后,感覺心里舒服多了。
如果江佑湛真的是為了sn集團,聶歡就算是死,也不會和江佑湛在一起的,她這輩子再也不會和一個另有所圖的男人在一起了。
江佑湛的面色瞬間沉凝下來,他冰冷的薄唇輕啟道:“聶歡,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這種人嗎?”
“哦,那你告訴我,你突然要給我結婚是因為什么?”
見江佑湛緊抿著薄唇不語,聶歡笑的更肆意了。
“不會是因為愛吧?啊哈哈哈……”
“如果我說是呢?”
聶歡怔住,全身的血液逆流不敢相信的看著江佑湛,她的上下唇止不住的輕輕抖動,江佑湛,江佑湛這個瘋子,竟然給她說,和她結婚是因為愛。
她的心里不相信又相信。
不相信自然還是因為江佑湛之前對江老爺子,一本正經說出來的那些話。
相信是,他有的時候,滿眼深情的看著她,做出來的事情,動作,流露出來的情緒,都讓聶歡覺得,他也是喜歡她的。
正當氣氛陷入僵局的時候。
“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槍響刺的耳膜震痛,江佑湛以極快的速度,護住了聶歡,并捂住了聶歡的耳朵。
“別怕,有我在。”
隨后而來的是傭人和曾管家的尖叫聲,不一會兒,阿立和幾個暗衛破門而入。
阿立恭敬的站到了江佑湛的面前,沉聲的說道:“江少,是宋長延帶的人,要硬闖望月湖,他的人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聽候您的發落。”
江佑湛沒有回答阿立的話,而是看向了聶歡。
“他來了,你要見嗎?”
聶歡張了張嘴,剛想說話,江佑湛一把鉗住了她的下巴。
邪冷的眼眸微微瞇起,冷聲說道:“想見我也不會答應的,好好的在這里待著,等我回來。”
男人的語氣冷漠而又霸道,聶歡氣的吐了一口氣,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既然你決定了,干嘛還要問我?”
“所以我不阻攔你,你就迫不及待的去見他了?”
“江佑湛,你到底想讓我怎么回答,我回答是,你生氣,回答不是,你也生氣,你這樣真的挺讓人厭煩的。”
聶歡的這句話明明不輕不重,落在江佑湛的耳朵里,卻分外的刺耳。
樓下的槍聲又一次的傳了過來,江佑湛只能先去解決宋長延,再來處理和聶歡之間的問題。
江佑湛來到望月湖的院子里,就看到宋長延帶著七八個手持短槍的黑衣人,宋長延被這些黑衣人圍在中間,看到江佑湛過來,宋長延直接掏出短槍對準了江佑湛。
在他掏出短槍對準江佑湛的那一刻,埋伏在望月湖各個角落的暗衛,也在同一時間,甚至更快的速度,手持沖鋒槍對準了宋長延。
宋長延一改之前溫潤如玉的形象,咬著牙怒聲說道:“江佑湛你真卑鄙。”
“宋少不卑鄙,也不會在得知真相以后,怕歡歡生氣,選擇隱瞞。”
“這和你無關,今天我來就是要把她帶走的。”
“哦,我若是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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