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爸爸的安撫下,小團子很快撕下了臉上貼著的“流淚符”,為了不讓他們看出破綻,她剛剛可是真的有在努力哭哦。
“妹妹不哭,吃完飯再走。”
“嗯,謝謝小哥哥。”
陸哲晞撓了撓后腦勺,然后走到了自己媽咪身邊,剛站定,他就又感覺到一陣冷風從自己耳邊吹過。
他心驚了一下,然后扯了扯媽咪的衣服。
夏藜拍了拍他的背,安撫著:“沒事了,先去吃飯飯。”
“好。”
陸哲晞臉上帶著笑容,又來到黎岸昇身邊,揚起小臉兒問道:“叔叔,我可以帶她去吃飯嗎?”
“可以的。”黎岸昇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露出慈愛的笑容。
“我們奶昔還是第一次帶朋友回家呢,黎先生,請吧!”
“慕容先生客氣了。”黎岸昇這才站起身來,跟著兩人亦步亦趨的去了飯廳。
小團子作為客人,乖巧的坐在座位上,然后等著夏藜給她盛飯。
“姨姨,團子吃的有億點點多…”說著,同時做了個手勢。
夏藜看懂了,笑著給她多盛了一些。
“可以再幫忙拿個碗嗎?”
“誒,你們…”慕容看著小團子這副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們到底知不知道這是誰家?把這里當自己家呢?!
“行了,人家孩子吃的多,也就多一副碗筷的事,別跟小孩子一般計較。”夏藜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端著一碗盛滿的米飯和一個空碗,放到了小團子跟前,小團子對著她咧嘴一笑。
“謝謝姨姨!”
“不用謝!小家伙真可愛!”夏藜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后便打算繼續去盛飯,剛轉身就看見奶昔捧著一碗飯走了過來。
“媽媽,給你,飯飯。”
夏藜笑的眉眼彎彎,摸了摸他的頭:“謝謝奶昔寶貝!”
坐在座位上吃的正香的小團子,看著她們的相處模式,幾乎是一瞬間,就覺得碗里的飯不香了。
她抽了抽鼻子。
然后將自己碗里的米飯,分了一點放在另一個碗里,倒扣著,然后又夾了幾片菜葉放在里面,后又插了一根筷子在里面。
“陸叔叔,快吃吧。”
飄著的魂魄,果斷的湊到她身旁,吸了吸米飯的香味。
“真的,好久沒吃過我老婆做的飯了,真香啊!”
對這種事情有所了解的慕容,突然就帶著一臉笑容,給身旁的夏黎夾了一塊肉。
“來,老婆,多吃一點。”
“奶昔,你也多吃一點。”
同時瞥向小團子身旁的空位,心里冷笑:[不投胎,留在阿黎身邊又如何?高低都只能是只鬼,是不能和阿黎同床共枕的,呵!既然當初你拋下她們,那么…現在你也沒機會再得到她們!]
等米飯沒有香味后,小團子才拿過那碗飯,吭哧吭哧的刨進嘴里,雖然沒有味道,但總比浪費好。
“他那是在挑釁我?是吧?”
“稍安勿躁啦!”小團子拍了拍他的背,安撫著他。
就算他現在再怎么著急,也終究是個死鬼,是沒辦法跟活人搶人的。
“不是,你是怎么碰到我的?你不僅能看到我,還能碰到我?!”死鬼眼睛都睜大了,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不僅能看到你,還能碰到你,更能…吃掉你。”
“嘿!小小年紀…”很明顯,這位死鬼想歪了。
“閨女,吃飯,爺爺有沒有跟你說,吃飯的時候不能講話,當心嗆著。”
小團子撅了噘嘴:“好吧。”
飯后,每天的飯后消食,又被慕容提了出來。
他將正在洗碗的夏藜,拉到客廳,然后摟住她的腰,只感覺到她渾身都僵硬著。
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凝固了。
“我們出去消消食吧。”
“好…好。”
陸先生的魂魄就這樣飄在他們身后,他罵罵咧咧的跟著他們,在看到他摟住自己老婆腰的時候,他整只鬼差點暴走。
“慕容狗東西,你給我撒開,那是我老婆。”
小團子跟在他們身后,看到他這個模樣,幽幽的嘆了口氣。
“沒死之前也沒見你這么在乎他們啊,怎么死后這么暴躁呢?”她聳聳肩表示不理解。
“你懂什么?他這是在向我示威,他在嘲笑我!”陸先生突然回頭,給小團子來了個“貼貼”,小團子嚇得直接后退一步,差點坐到地上。
但還好黎老父親拉住了她!
“難道不應該嗎?是你自己不珍惜,是你自己把她們推出去,送給慕容叔叔的啊。”
陸先生一聽,突然就歇了要弄死慕容的心,是啊,是他自己作的,怨不得別人,可是…就這樣看著他對老婆好,他心里實在有些…
不是滋味。
“團子知道你放不下他們,可是你每在這個地方待一天,他們心里就膈應一天,換做我,我早就去地府了,說不定還能換一套房呢。”
小團子撅著小嘴,對他的執著有些不理解。
雖然人死后留在陽間,無非是因為心里的執念,可是她并沒有在他身上看到怨氣或者其他的什么,她也不知道他是為什么要留在這里。
“死前沒有體會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總希望死后可以多看看他們,我并沒有想要拆散他們,我只是…只是…”
陸先生只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哎,何必呢,陸叔叔應該知道遲來的深情比草賤這句話,人總是要在失去過后,才會知道曾經擁有的多珍貴,可惜到了那時再想彌補和挽回,卻早已來不及…哎…”
陸先生知道她說的都是真的,但他心里就是別扭,他就是固執的認為,夏藜只能是他的。
“但凡你死前沒那么注重工作,多陪陪她們,也不至于到了現在心里還別扭,早干嘛去了?”
早不忙夜心慌,說的就是這種人吧。
“是我對不起她們…”陸先生低下了頭,讓一個孩子說的體無完膚,他確實挺失敗的,無論是作為丈夫還是父親…
“你何止對不起她們,你想過你父親嗎?他好不容易把你從閻王爺爺那里搶回來,你就是這么對他的?他給你換了面容,改了名字,就是讓你就此安心活下去,不要想那些有的沒得,可是你呢?”
“嘖,他好像哪哪兒都挺失敗的,作為兒子沒有盡到應盡的孝道,作為丈夫沒有一個丈夫的責任,作為父親,更是失敗,但是我跟他可不一樣啊,我會永遠陪著閨女的。”
黎岸昇暗戳戳的看著自己閨女,誰知下一秒閨女看著他,笑的十分和善,至少他是這么認為的。
“沒事噠爸爸,你死了我也能給你撈回來,嘻嘻…”
“……”
他沒事兒說這些干嘛?
黎岸昇閉嘴了,然后看著飄著的陸先生的魂魄,見他始終低垂著頭,一副喪氣樣。
沒有辦法的黎岸昇只能幽幽的嘆口氣,將孩子抱在懷里,都在這公館大半天了,眼看著就要到晚上十點半了,該回家了。
見閨女都困得打哈欠了,于是拍了拍她的背,聲音溫柔道:“睡吧,爸爸在呢。”
“哈~回家。”
“好嘞。”
正巧這時慕容先生也帶著夏藜回來了。
黎岸昇瞧著這兩人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好像是鬧別扭了。
“夏藜,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明明是我最先遇到的你,憑什么你心里卻只有那個心里只有工作的陸凌鑫?”
他本來不想舊事重提,但無奈夏藜今日的舉動實在讓他很難不多想。
或許就是因為那個丫頭的那句話。
陸凌鑫是嗎?死了也不安生。
活著沒能給阿藜幸福,死了還要纏著阿藜,真的好深的算計啊!
心里想著,眼神落在黎岸昇父女身上,不等他開口,黎岸昇先說話了。
“叨擾你們這么久了,我們就先回去了,夏女士,記得和那個小家伙說一聲。”
夏藜抬起頭,微微點了一下頭:“好…好的。”
黎岸昇看了看兩人,最后抱著孩子,在經過夏藜時,往她手心里塞了一張天眼符,至于她愿不愿意見他,那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帶著閨女回家睡覺。
黎家父女離開后,慕容賭氣,將夏藜“扔”在了門口,自己走進客廳,獨自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他越想越不明白,夏藜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整整一天都這么反常。
夏藜垂頭看了看手心里的黃色符紙,然后將它塞到了風衣兜里。
徑直的從慕容面前走過,然后直接上樓去了自己的房間。
這座公館是兩室一廳一廚兩衛的規格,當初她就表示自己想要一個單獨的房間,慕容那時候也挺尊重她的,于是將房間給了她。
此刻看著被窩里的小包,她臉上露出滿足的笑。
她沒有什么其他愿望,只希望奶昔能夠好好的長大,至于他要不要跟他父親一樣當警察,她選擇尊重他的意愿。
夏藜收回目光,將外面的風衣脫掉,便直接進了浴室。
不過15分鐘,夏藜便帶著滿身的桃香味走出浴室。
“也不知道他現在還聞不聞得到這個味道?”
這個桃香味,是陸先生最喜歡的味道,他雖然只說過一次,但她卻一直記得。
她從未抱怨過他拋下她們母子,因為她當初就是被他穿著警服的樣子給迷住的。
上錯車更是她蓄謀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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