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熙離開后，傅凌軒看著那張合照發著呆。
好一會，他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查查上一次全國物理競賽的第一名，B市一中的柳菀凝大學打算報哪所學校。”
傅凌軒本來是打算去帝都大學的，去年顧景源提前高考，現在就在帝大。
他和程詡還有喬宇都說好了，以后他們也考帝大，讓顧景源在那等他們。兄弟嘛，還是要在一起的。
不過現在傅凌軒有些改變主意了。
自從參加完競賽回來后，他發現自己似乎一直對柳菀凝念念不忘。這種感覺很奇妙，他以前從來沒有這么惦記過一個人。
他打算先看看柳菀凝報哪所學校，再做考慮。
當然，他也不一定會去柳菀凝報的學校。
小熙不希望他去外地，自家妹妹的愿望，總要滿足的。
隔天一大早，傅凌軒就接到一個電話。
“大少，您昨天讓查的事有結果了。”
“嗯。”傅凌軒應了一聲，示意對方往下說。
“那位柳小姐拿到了帝都大學的保送名額，目前已經沒有去學校上學了，似乎是不打算參加高考，應該會去帝都大學。”
“嗯，知道了。”
掛斷電話后，傅凌軒握著手機，喃喃自語道：“帝都大學么……”
倒是趕巧了。
那他就……還去帝大吧。
從他身邊經過的傅凌熙聽到傅凌軒那聲呢喃，開口問道：“哥哥，帝都大學怎么了？”
傅凌軒輕笑著摸了摸傅凌熙的頭：“沒什么，小熙起來了啊？早啊，跟哥哥下去吃早餐吧。”
“哥哥要報帝都大學嗎？”傅凌熙問。
“嗯，報帝都大學。”
“太好了！那我以后還能經常見到哥哥。景源哥也在帝都大學，到時候哥哥去了，還有人照顧你。”
傅凌軒笑了笑，說道：“阿源比我還小四歲，要照顧也是我照顧他。”
“可景源哥去年就已經考上帝大了，他現在可是哥哥你的學長哦！”
“是是是……我們小熙說的都對……”
……
很快就到了六月份，高考的日子到了。
柳菀凝不需要參加高考，但每天都會和陳父陳母一起送陳沫沫去考場，然后在外面等她。
高考最后一天，隨著最后一科的鈴聲響起，考生們紛紛停筆，等待監考老師收卷，然后陸續離開了考場。
那一張張青春稚嫩的臉上，洋溢著的是輕松的笑容，和對未來的憧憬。
半個多月后，高考成績終于出來了。
陳沫沫成功考上了帝都大學，她和柳菀凝約定好，兩人一起報帝大。
陳沫沫打算報金融學專業，她問柳菀凝：“凝凝你打算報哪個專業？”
“我也想報金融。”柳菀凝回答。
陳沫沫有些疑惑：“你物理那么好，不報物理方面的嗎？”
柳菀凝輕笑著搖頭：“不了，物理沒什么意思，還是報金融吧，我挺感興趣的。”
陳沫沫高興地抱住柳菀凝：“太好了！我們報一個專業，興許到時候還能分到一個班，一個寢室呢！”
柳菀凝笑著點點頭：“嗯，希望學校能把我們分在一起。”
兩人都對還沒到來的大學生活充滿了期待。
陳父陳母還給她們辦了升學宴，請了很多人。
那天，所有人都特別高興。誰都沒注意到，在他們辦升學宴的包廂隔壁，有個人靜靜地坐在包廂里，聽著他們的歡聲笑語，聽了幾個小時……
高考后的那個假期，對于剛剛高考完的學生來說，是一個放松自己的好機會。
柳菀凝被陳沫沫拉著去玩了幾天。
她們還提前去帝都大學參觀了一番。
到了小學生放暑假的時候，柳菀凝之前教的那個學生很喜歡她，加上在她的輔導下，那名學生的成績進步也挺大。
學生的父母給柳菀凝打了電話，說想繼續請她給他們家女兒補課。
柳菀凝答應了。
之前每周兩天的家教時間也變成了每周五天，周末休息。
這天，是陳沫沫的生日。
柳菀凝給學生上完課，看著時間還早，就打算去給陳沫沫買禮物。
她讓司機把她送到商場就先回去，她自己去逛逛。
買完禮物出了商場，柳菀凝正在路邊打車準備回去，卻見到了一個，母親臨終前交代她，一定要遠離的人。
是張若云。
當時張若云就在她不遠處，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
她的臉上帶著陰冷的笑容，那個笑容，讓柳菀凝想到了當時母親被……
張若云也是這么笑著的。
她看她的眼神，讓柳菀凝感覺自己好像被一條毒蛇纏上。明明是很炎熱的天氣，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熱意，有的，只是冷。
刺骨的冷。
在張若云還沒走近她的時候，柳菀凝轉身就走。
張若云卻大步向前，握住了柳菀凝的手。
“姐姐走這么快做什么？就這么不想見到我嗎？”
柳菀凝渾身一顫，猛地甩開張若云的手：“別碰我！我不是你姐姐，我和你們張家沒有任何關系，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滾！”
“姐姐說這話未免太傷人了些，我是真心喜歡姐姐，想和姐姐當好姐妹的。我已經和爸爸媽媽說過了，他們都同意把姐姐接回家。今天我過來，就是來接姐姐的，姐姐跟我回家吧。”
“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我說了，我和你們張家人沒有任何關系！”
“姐姐何必如此，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
張若云湊近柳菀凝，一字一句，小聲地說：“你以為，陳家能護你一輩子嗎？”
“這幾年，你身邊的同學，有不少都出了事，毀了容，姐姐不會忘了吧？你猜，這事是誰做的？”
聞言，柳菀凝猛地瞪大雙眼：“是你！”
“沒錯，就是我做的。”張若云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誰讓她們總想靠近姐姐呢……一個個長了一張狐媚子臉，看著實在叫人不喜。你是我的姐姐，就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姐姐，只能看著我。”
“姐姐都有我這個妹妹了，為什么還要去看別人呢……看到姐姐對著別人笑，我真的好嫉妒啊……”
“瘋子！你果然是個瘋子！”柳菀凝渾身顫抖著，是被氣的，也是被嚇的。
她臉色蒼白，渾身上下的力氣似乎都被抽干了。
她沒有想到，張若云會是這么瘋狂的一個人！
那些被毀了容的女孩，她們何其無辜，她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看著已經沒有力氣反抗的柳菀凝，張若云伸手拉過她，想把她拉回車上。
這時，陳父陳母恰好從這里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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