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好半晌,眾人才緩緩反應過來,可滿眼依舊是不可置信的目光。

  如今,他們已被林默的實力徹底震撼到。

  此人的可怕,完全超乎他們的想象。

  趙鐘祥神情呆滯,完全傻眼。

  他以為對方只精通風水,萬萬沒想到,武道竟如此變態,行事風格也這般凌厲。

  林默一步步朝孫冥森走過去,聲音冷漠:“該輪到你了!”

  “等等!”

  孫冥森眼神驚恐,急忙大叫:“我說,我現在就說,但你要保證給我一個痛快!”

  他現在已不考慮活命,能死得痛快就是最大奢望。

  “說!”

  林默面無表情。

  “記住,我的耐心有限。”

  “我明白。”孫冥森早已嚇破膽子,立刻說道:“那個女孩不在我這,已被我送到京城。”

  “京城?”林默眼神一閃,問:“繼續說。”

  “你也知道,我一直在為光明會做事,我只不過是組織派在省城的爪牙,替他們收錢,積蓄資金。”

  “而我的頂頭上司,便在京城,我所做的一切也全都是受他指使,那女孩自然也被送到他手上。”

  聽到孫冥森這么說,林默冷冷道:“你上司是誰?他住在京城哪里?”

  “我不知道他具體身份,他讓我稱呼他為王上。”

  “至于具體住址,自然也是不知曉,他只告訴我將女孩帶到機場,自會有人接應。”

  孫冥森說道。

  聞言,林默眼神深邃,一言不發。

  王上。

  從此稱呼來看,此人定當是狂妄之輩。

  “那你除他以外,還知道有誰跟他走的近嗎?”

  “這個我不清楚。”孫冥森搖搖頭,繼而試探問:“可以給我一個痛快嗎?”

  林默毫不廢話,直接抓住他的頭顱硬生生將其擰下來。

  血濺三尺高。

  場面一度觸目驚心,令人反胃。

  隨后,林默將孫冥森頭顱扔到地上,連滾好幾個圈,好似扔掉的不是人頭,是皮球一般。

  眾人神情僵住,倒吸一口涼氣。

  倒是林默做完這一切,跟沒事人一樣,準備往外走。

  顯然,此次他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內心并不舒服。

  京城!

  看來,這一趟他是非去不可!

  海納道長跟上去,面露難色:“林先生,京城我恐怕暫時無法陪你一起去,我可能要等師弟過了頭七。”

  “無妨。”

  “我既說過一定帶回憐兒,就一定會把她帶回來。”

  林默說道。

  繼而,他拍著海納道長道:“清風道長的后事就拜托你了。”

  “相信我,頭七之前,我一定將憐兒毫發未損帶回來。”

  他之所以有這種自信,就是篤定憐兒身懷赤陽之體,對方定不敢胡來,他需要做的就是前往京城,將對方身份調查清楚。

  王上!

  無論這是一個稱呼,還是真的親王!

  此人都必殺無疑!

  轉過身。

  蔡秉燭等人全都站在他身后,認真道:“林先生,你且放心離開,這里的事有我們善后。”

  “蘇小姐上司進軍省城的計劃,我們也會全力協助,保證你回來時,蘇氏將擠進省城一流集團。”

  他們知道,孫冥森口中的王上肯定不是一般人。

  所以,定不會讓對方有后顧之憂。

  “好。”

  林默點點頭,道:“當我凱旋而歸,定會請各位把酒言歡。”

  “我等恭候林先生歸來。”

  蔡秉燭等人鏗鏘有力道,神情肅穆。

  “閣下若去京城,不妨隨我一起?”

  這時候,一道淡笑聲響起。

  白衣男人手持羽扇,儀表堂堂,朝林默走來,頗有一股大家風范。

  “你是?”林默疑惑問。

  “初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沐鳴,來自京城十大世家之一沐家。”

  “想跟閣下交個朋友,不知閣下可否賞個面子。”

  白衣男人笑呵呵道,氣度從容。

  “沒興趣。”

  林默不想跟對方過多交集,當務之急,他需要盡快讓魅魔查一下京城諸勢力情況。

  目送林默遠去背影,沐鳴目光不斷閃爍著,隨之,他跟蔡秉燭等人點頭示意,也離開這里。

  “少主,那人竟不知好歹,敢拒絕少主你的邀請。”

  “需要我派人將他抓過來嗎?”

  沐鳴身邊的隨從問道。

  沐鳴瞥他一眼,道:“來日方長,他既去省城,總有見面機會,總之,他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

  ……

  林默離開森羅山莊,第一時間給魅魔打過去電話。

  將事情吩咐下去后。

  他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此次,他去往京城不知具體多久,為避免有人趁他不在,對身邊人下手,他必須準備的萬無一失。

  ……

  云海,葉無珠住所。

  床榻上。

  當葉無珠從昏迷中醒來時。

  她看到獨老來回踱步,于是撐著身體起來,虛弱道:“獨老,我師父呢,他怎么樣?”

  “還有曉燕他們?”

  記憶消失前,她記得師父為救她,筋脈被廢,生死難料。

  現在醒來沒有看見師父,她心頭有股不好的預感。

  “曉燕他們沒事,已經回到京城了。”

  “你師父他……”

  猶豫一下,獨老道:“你先別激動,聽我慢慢說。”

  “獨老你說吧,我能接受。”葉無珠心頭咯噔一聲,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

  “你師父他筋脈皆斷,雖有醫生醫治保住一條命,可一身道行是徹底廢了。”

  “按照他意愿,他已退隱山林,安度晚年,我們就不要再打擾他了。”

  說到這,獨老嘆息一聲,心頭也不是滋味。

  “什么……”

  葉無珠癱倒在床,雙目無神,久久不能釋懷。

  “他走之前,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獨老說道:“所謂偏見,都來源自身局限的認知,擦亮眼睛,去找到那個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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