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安慰一聲:“你先別急,我這就去。”

  果然如他猜測那般,姜輕靈的離開是因孫婉兒,只是沒想到,對方母親腦部竟然得了惡性腫瘤。

  “對了,輕靈你應該見過了,她等下也會來,今天就拜托你們了。”

  孫婉兒聲音充滿懇求。

  “放心吧,我馬上就到。”

  林默說完,掛斷電話,便對張濟平:“張院長,我這邊也有一個急事,今日怕是不能參加論壇了。”

  “呃……”張濟平面露苦笑:“林神醫有事盡管忙便是。”

  “不好意思。”林默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朝孫婉兒家中趕去。

  孫婉兒家住在市中心一處洋房花園別墅。

  別墅四周有保鏢攔著。

  姜輕靈剛到達此地,孫婉兒早已在此等候,看到對方出現,她急忙迎上去,面色焦急:“輕靈,你終于來了。”

  “婉兒,阿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啊?”

  姜輕靈沒有寒暄,開門見山道。

  “哎,此事說來話長。”孫婉兒眼眶泛紅:“進去說吧,我還請來一位中醫大師,正好你們也見一面。”

  “好。”姜輕靈點點頭。

  就在她跟孫婉兒進去沒多久,林默也開車趕到。

  望著別墅,林默立刻進入其中,當他一路來到二樓時,正好看到蘭亭房門打開著,里面站著數道身影。

  其中蘭亭,也就是孫婉兒的母親,面色蒼白躺在床上,身體時不時抽搐著,完全沒了往日的光彩。

  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

  孫婉兒剛一回頭,面露驚喜:“林默,你也來了。”

  “快進來。”

  她立刻將林默拉進來,對著姜輕靈:“輕靈,你們昨天應該見過了。”

  姜輕靈微微一愣,接著柳眉倒豎。

  她怎么也沒想到,林默也會出現在這里。

  “你來這里干什么?”姜輕靈冷冷問道。

  一想到早上,對方將她拋下車不管,她就氣得不行。

  “當然是救人了。”

  林默呵呵一笑:“那你呢?”

  “你來這里又是干什么?”

  姜輕靈不屑說道:“就你也會救人?林默,你莫非是來搞笑的嗎?”

  說著,她看向孫婉兒:“婉兒,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家伙的為人吧?這樣的人來此,只會添亂,你叫他來干什么?”

  察覺出空氣中飄蕩的火藥味。

  孫婉兒也是一陣不解。

  怎么……這兩人有過節?

  她咳嗽一聲,想要為林默解釋,但姜輕靈壓根不聽,只見她態度堅決:“婉兒,你我姐妹多年,為了你,我連醫學論壇都可以推辭不參加,但今日若此人在此,那么這病我救不了。”

  實在是她對林默意見很大,看見對方就心煩。

  醫者行醫,最忌諱就是心情大亂。

  孫婉兒面色尷尬,沒料到姜輕靈這么討厭林默……

  她很好奇,林默究竟對輕靈做什么了?

  “搞得像我不在,這病你能救一樣?什么華國醫界新星,救人還分場合,看來也不過爾爾,名不副實罷了。”林默撇撇嘴道。

  關于蘭亭的病,他簡單掃視一眼就知道,此病棘手程度根本不是姜輕靈之流能救好的。

  “你……”

  姜輕靈臉色漲紅,很想怒斥林默,然而話到嘴邊,便聽一道蒼老聲傳來:“我說幾位,病人還在昏迷,你們想吵可以出去吵,不要耽誤老夫把脈。”

  “不好意思徐老。”姜輕靈立刻換張面孔,滿懷歉意道。

  林默也將目光投過去,剛才光顧著跟姜輕靈拌嘴,倒是沒發現,床頭前還有一位穿著白大褂的蒼老身影。

  孫婉兒見此,為林默介紹道:“這位是徐久年大師,是咱們省最著名的全國名老中醫專家,享受國家津貼,發表過數十篇省級,國家級論文。”

  關于母親這個病,通過西醫開刀手術,成功機率太小,而且昨晚突然爆發,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即刻手術風險實在太大,萬一出現差錯,后果她承受不起。

  無奈之下,她只能信奉老祖宗留下的中醫,想著通過中醫的針灸,看看能否對病情起到緩解,甚至一定程度的治療效果。

  林默掃視徐久年一眼,很好奇對方會給出什么結論。

  下一刻。

  孫婉兒對著徐久年問道:“徐大師,我母親她病況怎么樣了?”

  徐久年淡淡道:“你也多虧早點來找我,應當來得及,在這省內,要論針灸技術,應該無人能排在我前面,如果我都救不了你母親,那估計也沒人能救了。”

  “那就有勞徐大師了。”孫婉兒大喜過望。

  徐久年看了林默一眼,開口道:“待會老夫施針,閑雜人等退到三米開外,姜小姐是中醫出身,為老夫打下手。”

  “是。”姜輕靈客客氣氣道。

  在對方面前,她毫無半點傲氣,可見是發自內心的恭敬。

  徐久年名氣實在太大,哪怕她身在京城都常常聽說,本來對方是可以在華國御醫院任職的,但對方心系家鄉,也就推辭御醫院發來的邀請。

  姜輕靈盯著林默道:“還不退后?”

  林默為唯一西奧,退后一步,正好三米開外。

  他悠悠說道:“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這一句略顯戲謔的言語,令姜輕靈很是不爽,但奈何徐久年在此,即便不爽,她也只能忍著。

  孫婉兒也隨之退開,因過度緊張,不禁握住林默手掌,手心微微顫抖著。

  “林默,你說他們會救好我母親的對嗎?”

  孫婉兒緊張問。

  林默聳聳肩,道:“或許吧。”

  徐久年打開藥箱,找出針灸,讓姜輕靈幫忙消毒,并將蘭亭擺好姿勢,就開始施針。

  一套動作下來。

  共刺下三十六針。

  手法嫻熟,行云流水。

  當施展完,徐久年額頭布滿汗珠,長松一口氣:“大功告成。”

  姜輕靈立刻上前給徐久年擦汗。

  能親眼目睹這種國家級大師施針,哪怕是打下手,她也心甘情愿。

  “再有半小時,就可以拔出針灸,今后每天行針三次,早中晚各一次,病根應該就可以驅除。”

  徐久年緩緩起身道。

  “真的嗎?”

  孫婉兒激動說道:“那太好了,多謝徐大師出手相助,你放心,若我母親能痊愈,我孫家定不會虧待你。”

  顯然,事情進展的順利大大出乎她的預料。

  或許,這就是國家級中醫大師的能力吧。

  姜輕靈也是推崇道:“徐大師針灸手法高深莫測,輕靈佩服至極。”

  “諸位不必捧我,行醫救人,這是老夫本分之事。”

  徐久年擺擺手,很是自謙。

  身旁的林默,點點頭開口道:“確實有點能耐,這回天針法失傳已久,沒想到在這云海市竟能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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