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海邊的廢棄倉庫,陰冷破敗,腥咸的海風吹過生銹的鐵板,發出鬼魅的聲音。
紀母緩緩醒來,發現自己渾身被綁著。
微弱的日光透漏進來,隱約能看見那道修長的身形。
她不由得膽顫。
“你……你想要什么?”
“紀夫人,又見面了。”
磁性而又透著冷意的聲音傳入耳邊,紀母覺得有點熟悉。
緩而,男人轉過身。
面容冷峻清傲,那雙滲著寒意的眸子格外清晰。
“沈嶼知,竟然是你。”紀母顫聲道,猛地掙扎,“放開我!就算你沈家再有本事,也不能無故抓人,沈嶼知,你會后悔的。”
“你若安分守己,我自不會找你算賬。”沈嶼知字字透著侵入骨髓的寒意,“今日這事,可是你自找的。”
“你想干什么?是不是蘇穗歲讓你來的?蘇穗歲在哪兒,讓她出來,做縮頭烏龜有什么本事?”紀母怒罵蘇穗歲,心下覺得她就在周圍。
“啪”
清脆的響聲,紀母左臉瞬間浮起紅腫。
她難以置信的抬頭,“你敢打我?”
“我向來不打女人,你是例外。”
“沈嶼知,你會后悔的!我饒不了你·,蘇穗歲,你這個賤人給我出來。”紀母朝四周喊著。
沈嶼知靜靜的看著她,目光冰冷的像是看一具尸體。
紀母喊了大半天也沒得到回應,無意間接觸到沈嶼知的眼神,頓時膽怯,她連連后退,“你……你放了我,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她怎么也想不通,只不過跟蹤蘇穗歲而已,怎么就被沈嶼知綁了!
“啪”又是一聲,這一巴掌打在了紀母右臉。
“啊!好疼……沈……沈嶼知,紀家……紀家不會放過你的。”
沈嶼知輕笑,“只要你死了,沈家怎么會知道是我做的?”
他的語氣極輕,如空中飄落的羽毛般。
可沒人把他的話當玩笑。
紀母臉色一白,她沒想到沈嶼知竟然想要她死!
“你會遭天譴的。”
“你剛剛不也是這么想蘇穗歲的?”沈嶼知唇角笑意愈深愈冷。
紀母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從紀老爺子壽宴后,他的人便一直蹲守在老宅。
等了那么久,終于抓住了今天這么個好時機。
沈嶼知沒想到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竟然想要撞蘇穗歲。
他甚至不敢想,差一點,只差一點……
“再打八下。”沈嶼知吩咐道,接了個電話離開了。
黑衣人頭目應了聲,掄著胳膊用足了力氣。
“啪啪”的巴掌聲震耳欲聾。
慘叫聲接連不斷,一聲比一聲微弱。
直到第八下,紀母疼的幾乎暈厥過去。
黑頭人隨即提了桶冰水,朝她身上潑過去。
紀母渾身發冷,打了個寒戰,悠悠醒來。
“你們究竟想干什么?”紀母哭的聲音嘶啞,“蘇穗歲,你還沒看夠嗎?我怎么說也是你的婆婆,你竟然縱容沈嶼知找人打我,還有沒有天理。”
她只不過在壽宴打了蘇穗歲一巴掌,沈嶼知竟然打她十下,生生要了她的命啊!
蘇穗歲挨打是活該,她只恨當時沒有打死她!
要不是蘇穗歲,她的女兒怎么會住在外面不回家?
紀母恨毒了蘇穗歲。
黑衣人才不管她說什么,對付這種豪門夫人,他們最有辦法了。
稍微打幾巴掌,再恐嚇幾句,不怕嚇不瘋她。
“老大說這人交給我們處置,你們打算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老規矩,先把眼睛挖了,胳膊腿卸掉,打包扔海里。”
“太老套了,咱們換個新的,腿打折,舌頭割了,賣到山里去,聽說山里養婦女跟養豬似的。”
議論聲句句清晰的落入耳中,紀母嚇得兩眼一翻,再次暈了過去。
見狀,黑衣人頭目上前試探著踹了兩腳,一動不動。
“這么快就嚇暈了,真沒勁。”
“頭兒,怎么處理?扔到哪兒?”其余黑衣人問道。
“我去問問老大。”
海邊,沈嶼知正在打電話。
“先生,您就算想為蘇小姐出氣,也不該動用我們的人,會被沈家那邊發現的。”周述擔憂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
“我不怕。”沈嶼知平淡如水,又問了句,“她走到公司了嗎?”
“蘇小姐兩個小時前已經到公司了。”
“嗯。”沈嶼知隨之掛了電話。
黑衣人頭目這時走了過來,“老大,人扔到哪兒?”
“臨溪街道。”
“是。”
臨溪街道是南遼市最繁華的街道,離娛安公司極遠。
……
臨溪街道,紀母在中央商場外面躺著。
頭發凌亂,渾身濕淋淋的,狼狽極了。
很快路人圍了上來,眼神怪異,指指點點。
“這是誰?怎么回事?”
“應該是誰家走丟的人吧,看著像神經病。”
在議論聲中,紀母醒了,眼神失焦。
她耳邊還響著黑衣人說的話。
“他們要殺了我,救救我。你們救救我。”
她爬著向路人求救,“不要挖我的眼睛……不要……”
路人紛紛后退,更加坐實了這位是神經病的想法。
不知道人群中誰報了警,警察很快過來了,把紀母強制性帶走。
紀母拼命掙扎著,“我殺了你們……別碰我……”
“是不是蘇穗歲讓你們來的……她該死……”
好不容易把紀母帶到了警局,好幾個警察都控制不住她。
只能讓她自己待在審問室,警察在電腦檔案室調查她的身份。
等到她完全冷靜下來,警察才開始審問。
“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的家在哪兒?你有家嗎?你有老公嗎?”
“啊……不要……不要挖我的眼睛……”
紀母瘋瘋癲癲,無論警察怎么問,她都只是重復那幾句話。
警察愁的不行,只能先讓女警察幫她換身衣服,給了她點東西。
直到晚上,才在電子檔案室找到了她的資料,并且聯系到了紀父。
紀父到來的時候,紀母正在發瘋。
掐著警察的脖子嘶吼,“蘇穗歲,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
警察掙脫不過,而礙于她的身份,又不敢動手。
這時,紀父急匆匆推門進來。
看到她這副樣子,紅著眼睛喊道,“房華。”
紀母身軀一顫,猛地松開了手。
緩緩轉身看到紀父那張焦急的臉,她張了張嘴,“你來救我了……”
她腦子里緊繃的弦突然斷了,身子直直的往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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