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穗歲疑惑的睜開眼,歪頭看他,“說我嗎?”
還沒得到沈嶼知回應,她自言自語起來,“我的膽子一點也不大,我膽子可小了,殺人都不敢……”
站在沈嶼知身旁的周述嘴角抽了抽:……
蘇小姐定義膽子大的方法可真特別。
蘇穗歲打量著沈嶼知,咂舌,“你長得真好看。”
“要是我有你這么好看,我天天在街上招搖撞騙。”她說著,想著,把自己逗笑了,“我什么也不干,就靠臉吃飯。”
沈嶼知菲薄的唇畔微翹,“那你覺得我靠臉可以在你家吃飯嗎?”
“可以啊。”蘇穗歲毫不猶豫的點頭,“我媽可喜歡好看的人了。”
倏地,她猛地向沈嶼知湊去。
甚至能看到沈嶼知臉上的毛孔。
那帶著濃濃酒味的呼吸噴在沈嶼知臉上,惹得他心口顫了顫。
沈嶼知正欲說著什么,蘇穗歲又坐了回去。
許是酒勁上來了,她覺得有點悶熱,額頭不知不覺沁出了一層細汗。
“我有點熱。”蘇穗歲嘟囔著,從沙發上搖搖晃晃的起了身,“我想去天臺吹風……”
她向沈嶼知伸出手,“陪我去。”
蘇穗歲臉頰微紅,紅唇鮮艷欲滴,那雙朦朧的眸子含著閃爍的晶瑩,讓人心生憐愛。
聲音嬌嬌軟軟的,像是嬌嗔又似撒嬌。
沈嶼知驀地晃了神,無意識的把手遞給了蘇穗歲,被她拽著去了天臺。
正是冬日,寒風呼呼的吹著,帶著徹骨的冷意。
蘇穗歲身上的酒氣被吹散了大半。
不知想到了什么,蘇穗歲冷不丁扭過頭,頭皮猛地傳來一陣痛意。
她用力扯了扯頭發,卻沒扯動。
借著酒意,蘇穗歲委屈的眨了眨眼睛,抬頭看向沈嶼知,“我頭發疼……”
“疼?哪里疼?”沈嶼知瞬間慌了,緊忙低頭檢查蘇穗歲的頭發。
這才發現一縷頭發不經意間被禮服的拉鏈拉住了,估計她扭頭的時候正好扯動。
沈嶼知小心翼翼的把她的頭發拉出來,又把拉鏈拉上。
接觸間,指尖不小心碰到了蘇穗歲的后背,她不禁瑟縮了一下。
沈嶼知呼吸驟然間加重。
蘇穗歲的脊背白皙嬌嫩,指尖碰到時,滑滑的,軟軟的,像那乳白的椰奶布丁般。
專屬于女性的氣息將他緊緊裹住,他貪婪的嗅著這香味。
蘇穗歲感覺到異樣,疑惑的轉過身。
正巧對上沈嶼知那帶著情意的眸子,她愣住了。
哪怕耳邊寒風呼嘯,他們也仿若未聞,只能看到彼此。
再善于克制的人,面對這般場面也會繳械投降。
更別說眼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了。
沈嶼知幾乎深陷其中。
“紀晏,這不是你老婆嗎?”一道詫異聲傳來。
蘇穗歲跟沈嶼知瞬間回過了神,同時回頭看去。
紀晏被傭人推著輪椅走來,他身旁站著位幸災樂禍的男子。
這是乾嶼,紀晏最好的朋友。
“嫂子跟沈家小爺這是干嘛呢?我們沒有撞破你們的好事吧?”乾嶼故意道,面上盡是看好戲的意味。
“乾嶼,你別亂說,穗歲跟沈總自小認識,兩人應該有什么話要說。”紀晏替蘇穗歲辯解。
他示意傭人推到蘇穗歲身前。
“穗歲,你喝醉了嗎?我們回家吧。”他眼中盡是柔情。
沈嶼知眼眸冰冷,拽住了蘇穗歲的手,“別跟他走。”
“紀晏,嫂子的情夫都耍到你眼皮子上了,你還相信嫂子呢?還真是深情啊。”乾嶼嗤笑著。
紀晏佯裝生氣,“穗歲不是這種人,你再亂說別怪我不顧兄弟情面。”
乾嶼吊兒郎當的笑著,眼中盡是精明。
他彎腰拍了拍紀晏的肩膀,嘴角依舊翹著,“別怪做兄弟的沒提醒你,腿沒了就沒了,小心連老婆也沒了。”
紀晏臉色變了變。
但他還是勉強裝作好脾氣的樣子,溫聲哄著蘇穗歲,“穗歲,我們回家吧,爺爺還在家里等著你呢。”
蘇穗歲平靜的看著紀晏,面上沒有絲毫感情。
緩而,她抬腳向紀晏走去。
沈嶼知心里倏地緊張,眼中難掩失落。
又要把他扔在這兒了嗎?
紀晏面上盡是得意,“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
話還沒說完,只見蘇穗歲在他身前頓住腳步。
她臉上盡是嫌棄,“你算什么東西?我才不要跟你回家!”
蘇穗歲站的搖搖晃晃,指著紀晏,“還不快推著你的滾滾車給我滾!”
“噗嗤。”剛趕來的周述正巧聽到,沒忍住笑出了聲。
紀晏臉色驟然間變得鐵青。
沈嶼知看著蘇穗歲醉酒的模樣,愈發覺得可愛,恨不得把她按在懷里狠狠的揉。
“我忘了,你沒腿,你不會推。”蘇穗歲自答自話似的,腳步趔跌。
忽的,左腳沒邁開,不小心踩住了裙擺。
身子晃了幾下,眼看著就要往后倒去。
沈嶼知眼疾手快接住,摟到了懷里。
“我好像掉懸崖了。”蘇穗歲咯吱咯吱笑了幾聲,醉的要說不出話了。
沈嶼知一把打橫抱起蘇穗歲,瞥向紀晏。
“不好意思,她比較想跟我走。”
不等紀晏有所反應,他堂而皇之的把人抱走了。
紀晏被氣得差點吐血,緊緊攥著拳頭,青筋凸起。
乾嶼見狀,樂的不行,“你老婆真沒了。”
“這么漂亮的嫂子,可惜了。”
“閉嘴!”紀晏怒道。
“我偏不閉嘴。”乾嶼一點也不怕紀晏。
紀家跟乾家在商業界地位差不多,而紀家經過紀晏出軌一事,各大公司對紀家避而遠之,乾家反而扶搖直上。
雖然兩人交情頗深,但生意上的事,乾嶼向來拎得清。
俗話說感情的深厚源于利益,這話放在乾嶼跟紀晏身上非常合適。
“你說說你,早干嘛去了?當初你跟蘇安鬼混的時候,怎么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乾嶼說著,話里帶刺,直直的往紀晏心口扎。
“據我所知,蘇穗歲當時對你掏心掏肺,是你自己不要,現在又裝作一片深情,紀晏,你這是糟踐誰呢?”
乾嶼向來看不慣紀晏心口不一。
別人可能礙于跟紀家的關系不會說出來,他可不會管那么多。
紀晏沉默了下來,掩去的眸子里盡是恨意。
若不是為了蘇家的商業價值,他又怎么愿意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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