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沒有防備,直接被推到地上。
她不明白,剛剛還好好的薄擎,怎么突然就這么大的變化?
時歡從床上爬起來,床上的男人已經睜開了眼睛,那雙黑壓壓的眸子沉淀著冷意,讓人頭皮發麻。
“薄......薄擎......”時歡驚恐的看著薄擎,她沒想到醉了的薄擎防備力也這么強,
“你怎么在這里,滾!”男人的語氣又恢復了冰冷。
薄擎已經恢復了一些理智,他冷漠的看著時歡,眼里都是厭惡。
“我是想照顧你,你喝多了我不放心。”時歡不確定薄擎現在清醒了沒有,她甚至還想靠近:“薄擎,你可以把我當做任何人,我不在乎的,我只是想在你需要我的時候一直在你身邊。”
“滾!”男人的眉心突突的,像是有一根針攪動。
他的眼前一陣恍惚,其實都沒有看清楚人是誰,但他知道,這不是沈鳶,不是他的沈鳶。
沈鳶的身上是一種清冽好聞的味道,是獨屬于她的味道,就算是她沾染上香水,也很好聞,而不是這種劣質的味道。
他和沈鳶親密過太過次,對她的感覺早就已經刻在了骨子里。
他也只對沈鳶沒有抗拒,而其他人,薄擎第一時間就會反應過來。
“薄擎......”時歡還想說什么,但薄擎已經拿起旁邊的手機,打電話開始叫保安了。
在保安來的時候,時歡終于走了。
經過這么一鬧,薄擎的酒醒了不少,但是胃里卻是一陣灼熱。
他到那邊洗手間吐了好一會,然后才坐在地上。
理智逐漸恢復,薄擎的眼里也漸漸恢復清明。
腦子里像是有針在攪動著,全身都牽動著疼,薄擎從地上起來,開始往外面走。
從出事之后,薄擎就沒回過這里,這里存封著太多的記憶。
他害怕,害怕這些東西都是有限的,他來的多了,就會從他的生命里慢慢消失掉。
沈鳶從來到帝都之后,就是和他住一起的,這兩個月,可以說是薄擎人生中一段非常快樂的時光。
這里有太多他和沈鳶的回憶,原本這里只是他下班太晚留宿的一個地方,這里什么都沒有,甚至都不像是平時有人生活,簡單的就如同樣板房。
可沈鳶買了很多小東西布置,讓這里變得越來越好,越來越溫馨。
桌子上的玫瑰花逐漸凋謝,那是沈鳶回去的前一天才插在里面的。
那邊的沙發,陽臺,都有他和沈鳶親密的痕跡。
從小他就覺得上天對待他是如此的不公平,為什么要讓他降臨在這個世界,為什么要讓他生在這樣一個家庭,為什么要奪走他的母親。
在擁有了沈鳶之后,他以為之前的那些,都只是被上帝關上的門,而沈鳶是替他打開的那扇窗,窗外的風景更漂亮。
現在才知道,那只是上天開的玩笑,是在他的世界曇花一現而已。
薄擎小心翼翼的觸碰著那快要干枯的玫瑰,突然跪在地上。
他想沈鳶了,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