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國興的眼神放空,思緒仿佛回到了曾經那個戰火紛飛的時代。
“當時經歷那一劫的,是我的爺爺,你們的曾祖。”
“他帶領的那支先鋒部隊,幾乎都是由付家族人和門徒組成的,但最后,這批跟隨他上戰場的付家族人和門徒,已經所剩無幾。”
“但就是他們這僅剩的幾個人,仍然牢牢守住了關鍵戰略要地,苦苦堅持了半個月,最后僅剩下最后兩人時,才等來大批援軍。”
“而就在那一次,敵方狗急跳墻,毫無底線地使用了生化武器,他們將一大批感染了各種急性傳染病的老鼠,偷偷放逐到我方根據地。”
“試圖用可怕的病毒,大規模消滅我方有生力量。”
“最后是斷了一條腿,準備撤到大后方治療的爺爺,及時發現了不對。”
“他和僅剩的親弟弟用自身天賦血脈賦予他們的能力,成功將那批老鼠驅趕到對方營地,讓敵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一次,爺爺和他弟弟立了大功,保住了我們在戰場上的成果,也讓我方代表,在國際談判桌上占領了上風,成功將所有侵略者趕出了我們的國土。”
“但代價是,爺爺的親弟弟被對方的狙擊手擊殺,而爺爺的那條腿因為沒有及時就醫,最后組織壞死,只能截肢。”
付國興眨眨眼,從記憶中抽離出來,轉頭看向付邵中。
“這也是為什么建國后,上面對我們付家那么客氣的原因。”
“因為我們付家幾乎以滅族的代價,才換來那一場關鍵性的勝利。”
“后來,爺爺更是極力主張國家在生物醫藥領域,航天航空領域,信息安全領域,還有其他各項高新科技領域里大力發展。”
“我們付家后面有一大半資源,也全部投入了這些領域。”
“他臨死前,也給家族后代留下遺訓,所有付家有資質的子弟都不能偏科,從小練武的同時,文化課成績也不能落下,對高科技領域知識的掌握,更是只能多,不能少。”
“他說,新時代,我們需要新的玩法,只有用高科技武裝的隊伍,再加上我們天賦血脈的出其不意,才能在戰場上,立于不敗之地。”
付邵中神情有點怔愣,沉默了一會,才低聲問道:“你當初把骨哨給如意……”
“是的。”付國興沒有等他說話,就接過了話頭。
“如意就是我們付家第三次大劫的轉機,哦,不,現在看來,再準確一點說,遲遲才是我們付家的最大轉機。”
“邵中,遲遲應該就是大師留下的最后一個錦囊中,所顯示的命定之人。”
“他能無師自通吹響先祖的骨哨,本就證明了他的不凡,所以遲遲無論如何,他都是要留在我們付家的。”
其實付邵中想說,要是能讓慢慢和吞吞一起留下來,那就更好了。
可惜他知道,這也就只能想想,陸家不會同意,付邵中也不會允許出現這種情況。
罷了!罷了!
世間事,本來就難兩全。
有一個遲遲,他已經很滿意了。
那一晚,父子倆開誠布公聊了很久。
隔了一天,付邵中才給江如意回電話,同意她把那枚骨哨交給遲遲。
同時,要遲遲承諾,一定會好好保存這枚骨哨。
遲遲當時拍著小胸脯承諾:“付外公,你放心,小骨以后就是我的第三只手,我怎么會把自己的手手弄丟呢。”
付邵中當時聽了那話,還有點怔忪。
那枚骨哨本就是先祖遺骨所化,如今遲遲又說那是他的第三只手?
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嗎?
……
“付外公!……付外公?”
付邵中飛遠的神思,被遲遲的小奶音叫了回來。
他緩緩眨了眨眼,看向遲遲:“寶貝,怎么了?”
遲遲抓著紅繩,從脖子里拉出骨哨,“付外公,你看,我有好好保護小骨哦。”
付邵中笑笑,把骨哨放掌心里仔細觀察,感覺比上次看見的灰撲撲模樣,要油亮了幾分,更顯得如玉質般通透瑩潤。
想來,是被遲遲經常把玩的緣故。
但這畢竟是人骨,付邵中好奇問道:“遲遲,你知道這骨哨的材質嗎?”
他怕小孩子承受力不高,萬一將來知道這是什么東西,會被嚇到。
可遲遲點點頭,“知道啊,這是人骨嘛。”
付邵中被驚了一瞬,“你知道?”
這小子膽子是有多大啊?
知道還敢往嘴里塞?
遲遲疑惑的小眼神冒出來,“知道很奇怪嗎?……我在外公的小醫館里,看過摸過好多次人骨模型,自然是認得的。”
付邵中忍不住撫額笑了笑。
他居然忘了,江家是中醫世家,從小就要接觸這些的。
“遲遲,你不怕嗎?”
遲遲的小眼神更奇怪了,舉起一只手,認真解釋,“小骨就跟我的第三只手一樣,我為什么要怕它?”
付邵中失笑出聲,也是,遲遲都把骨哨比喻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了,怎么會覺得它是什么可怕的東西。
于是放下心來。
還難得起了一點興致,“遲遲,你能不能演示給外公看看,你是怎么吹響它的?”
畢竟他小時候也嘗試過,但骨哨沒有半點反應。
所以有點好奇呢。
遲遲詫異抬眼看向他,爸爸說了,在外面人多的地方,不準他玩小骨。
可是付外公想看。
遲遲小腦袋嚴肅思考了幾秒鐘,爸爸比他大,所以他要聽爸爸的,但付外公又比爸爸大,爸爸肯定也要聽付外公的。
所以,四舍五入,他要聽付外公的。
理清邏輯鏈條后,遲遲就冒出兩個字:“好叭~”
看模樣,還挺無奈。
沒想到大人的好奇心也很重。
遲遲直接將骨哨塞嘴里,也不見他使啥勁,腮幫子都沒動一下,付邵中就聽到一陣若有似無的奇特音波,從骨哨中傳出來。
他啟動按鈕,落下中間的擋板,抬眼看向坐在前排的司機和副駕駛,見兩人沒有任何異常。
遂放下心來。
看來這音波只有他才能聽見。
隨后,他又升起擋板,對遲遲說:“好了,遲遲,外公知道了,我們遲遲真厲害!”
小孩子都喜歡大人夸他,遲遲得到夸獎,笑得矜持又得意,很快將骨哨重新塞進脖子里,還寶貝地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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