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黃劍的話,白清染再次抬起手中的匕首。
黃劍都快嚇死了。
“不要!不要啊!祖宗!我就賤命一條,死在你手里也是臟了你的手,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啊!!!”
黃劍一邊求饒,一邊眼睜睜看著白清染手起刀落將他手指斬了下來。
他一只手的手指全部被斬斷了。
這時白清染也收了手。
黃劍獲得了自由之后抱著手躺在地上直打滾。
看著站在那里的白清染,黃劍眼神中滿是恨意。
那個感覺就像是馬上要把白清染拆吃入腹一般。
不對,像是吃了白清染都不解氣的樣子。
看到他這表情,白清染垂眸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足有睥睨天下的架勢。
“不服?”
是不服的,在這一個眼神過來之前更加不服。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眼神一下來,黃劍就連不服都不敢了。
心里面甚至有些害怕,知道惹上這個女人,自己不會再有好下場了。
他忍著痛跪面前的血泊里。
“白姐,白姐,給留條活路,東西在這呢,這是真的,是你這賣出去的。”
說著他沖后面的小弟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把東西拿出來。
后面小弟心領神會一點都不敢耽擱,快速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手絹。
里面包裹的就是一條金鑲玉的手鏈。
手鏈做工非常精細,上面鑲嵌了好幾塊正綠色橢圓的翠玉。
四萬多的價格,就是在后世這個價格的首飾都已經是非常高價的了。
在七九年就四萬多,這個手鏈的價值可想而知。
這些人明顯是奔著弄死自己來的啊。
白清染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眼神里的殺意一閃而過。
而這一瞬間的殺意也被地上跪著的黃劍看到了。
他連忙低頭認錯。
“白姐,兄弟知道錯了,這種缺德事兒兄弟發誓絕對不會再干,
兄弟也是遇人不淑瞎了狗眼,我感謝你饒過我這一次,
您放心,以后只要您到的地方,兄弟我都繞著子,饒了兄弟吧。”
白清染其實挺喜歡這江湖氣的感覺,但前提是在道義之內。
像是這種人,一口一個兄弟,誰是你兄弟。
“別這么說,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兄弟,
四萬多的手鏈,你真敢買啊,
黃劍,我今天饒你一命不是我不敢拿你怎樣,
更不是怕了洪新征那個廢物,
饒了你,一是不想臟了我的地方和我的手,
二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也不會大動干戈,
今天讓你走,千萬別犯在我手里第二次。”
白清染這么說,黃劍松了一口氣。
點頭哈腰的面對白清染。
“是是是,謝謝白姐,謝謝白姐,我們這就走。”
他帶著身后的人要走,沈斌抱著肩在旁邊看著他們狼狽的開門。
因為這是古建筑,里面的門栓是一條很長很重的木頭,幾個人受了驚嚇沒什么力氣,手忙腳亂的才將門栓弄下來。
看著他們這個蠢樣子,沈斌只想笑。
外面的鐵板也都被安保人員打開了。
本來已經說放黃劍他們走了,可是門一打開,看到外面的人,黃劍差點直接跪在地下。
外面的是黑著一張臉的龍彪。
天啊,這尊殺神怎么在這呢?
黃劍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直接就被龍彪小弟拽著上了一輛黑色的車。
然后龍彪只給了白清染一個眼神,轉身就走了。
他明顯不想多留,怕白清染跟他客氣。
黃劍都已經被拉上車了,還在那喊。
“白姐!白姐救我!”
這人是咋想的呢。
你剛把白姐這里砸了,白姐把你放了已經仁至義盡,你還想讓白姐救你,這不是在想屁吃嗎?
不過這次白清染發現,龍彪身邊除了有常跟著他的左右手,竟然葉康也跟在他身邊呢。
這是放在身邊培養呢?
白清染很想說不用這么客氣。
但是現在沒有心情。
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地面,她臉色沉了下來。
“你們都進來。”
她叫的是外面的安保人員。
“解釋一下吧,花錢養著你們為的是什么,心里有沒有數。”
聽白清染這么說,十個安保隊的都低下了頭。
這時她把眼神掃到了趙愛軍身上。
“你說!”
趙愛軍挺直了脊背:“白總,我不解釋,接受懲罰。”
看白清染真的動不了,張淑榮連忙上前來攔著。
“清染,這件事不怪他們,這不是他們到了交接班的時間嗎?
后院庫房又正好要弄原石,幾位老師傅弄不動,就叫他們去幫忙了,
誰想到這么巧,那些人就剛好進來找麻煩。”
“巧?那些人就是盯著這個時間呢。”
平常他們換班的時候就是要去后院開會,交接下工作。
恐怕這些人就是算計著這段時間。
“這不是理由,趙愛軍,你說這事怎么解決。”
他是隊長,是這里能力最強也是最有權利的,他肯定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加強人手,如果后面庫房需要幫忙,前面最少要留下五個人看守。”
其實這件事也沒有很好的解決方法。
“這件事我也有責任,考慮的有些欠缺了,
以后你們交接班就在店鋪門口進行,要是有什么大事就兩班的負責人在辦公室私下交接,
門臉這邊不可少于五人,
這次就先這樣,再有下次,沒那么好說了。”
白清染真的覺得這次自己有責任,自己畢竟沒有做過公司管理。
雖然靠著金手指在不停的發展,但是管理方面,自己確實有欠缺,所以還是要多反省多學習。
不能出了事一味地只怪下面的人。
聽到白清染這么說,趙愛軍連忙承認錯誤。
“白總,不是的,這件事怪我,您罰我吧。”
白清染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傷口。
“說了下不為例就是下不為例,這次算給你們一次機會,
行了,快點把店面收拾一下,然后聯系裝修的,
越早恢復開業越好。”
安排好下面,白清染把張淑榮和閆昆鵬叫到了樓上。
到了樓上,張淑榮才顯得有些害怕。
坐在沙發上,手里握著杯子,身子在不停的發抖。
即使這樣,他還在幫趙愛軍他們說好話。
“清染,這件事真的不怪愛軍他們,是我讓他們去后面幫忙的,
前面出事了,他很快就從后面沖了出來,
你看他手傷的那么嚴重,就是幫你閆叔叔擋了一刀,
如果不是他們來的及時,這個店真的就毀了,
關鍵有一點他們做的很好,他們不像是外面那些看場子的小混混,
有人來鬧事就往死里打,他們幾個只是把人控制住了,等警察來,
生怕給你惹麻煩。”
只是沒想到,來的那幾個警察竟然跟他們是一伙的。
聽著張淑榮的話,白清染點了點頭。
爭取把聲音放的柔和一些。
“媽,這些你不說我也能想到,他們都很出色,
但是這次做事確實有了紕漏,這是不應該的,
放心,我說這次不罰他們就不會出爾反爾,我不會追究的。”
聽到女兒這樣的保證,張淑榮才放下心來。
只不過……
白清染看了看張淑榮的臉。
挺嚴重,都腫起來了,應該是卯足了勁打的。
白清染打開辦公室的小冰箱,拿出里面的飲料給她冰敷了一下。
然后轉過身看著閆昆鵬。
“閆叔叔,您怎么樣,我看傷的很嚴重,要不去診所看看吧。”
閆昆鵬本來就不是混社會的,從小遵紀守法是標準的老實人。
這么挨了幾下子,確實有些受不了。
他點了點頭。
“我真得去看看,這條胳膊有點不得勁,手也動不了了。”
他一直沒說,白清染不知道除了看著的外傷,竟然還這么嚴重。
“快,我帶您去診所看看,這不能拖。”
這個時候診所坐診的老醫生全都是有實力了。
白清染帶著他們去,老醫生一看就知道是手腕脫臼了。
說是沒準還有骨裂,讓他綁上夾板,休息一陣子。
在診所的時候,白清染一直在忙前忙后,事無巨細。
就連怎么吃藥,她都問的清清楚楚。
不得不說,閆昆鵬心里是感動的。
一開始知道張淑榮有個女兒的時候,他心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想法。
就想著既然她有女兒,那自己就把她女兒當成自己女兒來疼愛對待就好了。
后來知道她女兒都上大學了,他還想著挺好,有出息。
雖然顯得年輕,但他比張淑榮大一些,已經四十一了。
四十一歲的人,有個十九歲的女兒,到不稀奇,那種父愛也能發揮的很好。
那段時間,想著自己做父親了,閆昆鵬還挺高興。
后來知道了白清染是淑榮的女兒。
一邊覺得自己幸運,一邊又很有壓力,害怕白清染會在工作上故意壓自己一頭。
現在看來,自己的那些擔心都是多余的。
這個女兒很好,非常好。
不僅沒有故意展現優越,甚至她在自己面前就像是個十九歲的小姑娘一樣。
讓自己這個從未體驗過這種天倫之樂的人,竟然真的感受到了有女兒的快樂。
這種感覺……
他終于知道為什么女兒要叫小棉襖了。
“昆鵬!昆鵬!想什么呢?咱們該走了。”
閆昆鵬爭想著自己的幸福生活呢,張淑榮都已經交了他好幾聲了,他這才反應過來。
“嗯?哦!行,那走吧。”
閆昆鵬支撐著診所的鐵架子小床坐了起來。
臨走時老大夫還在囑咐。
“回家觀察一下,要是發燒了趕緊回來打消炎針。”
“行,知道了,勞您費心。”
白清染客客氣氣的打完招呼,帶著他們兩個回了店里。
“你們兩個別下車了,我進去看一眼,咱們就直接回家了。”
白清染進去看了一眼,里面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
這兩個展臺是徹底不能要了。
好在這兩個展臺里面都不是特別貴重的首飾,損失不是很嚴重。
她回來的時候,這里已經被打掃干凈了。
店里面一個大姐拿著單子走了過來。
“老板,這些首飾都核對過了,沒有丟,就是有的磨損了,是不可逆的。”
說完,她有些為難,像是不太敢說,最后做了心里建設才開口。
“損失得有三四萬。”
要是損失只有這些還行呢。
店員們都被嚇壞了,雖然店鋪都清理干凈了,但是心理卻害怕。
不過其實他們也習慣了,現在世道亂,不管在哪打工,動不動都能遇到砸場子的。
“行,我知道了,一會施工的人來了你們就可以下班回家了,復工的話我再派人通知你們。”
白清染本來沒當回事,可是店鋪的人現在都把這么好的店當成自己家了。
關鍵白清染這人不差事兒,這些人也是真心為白清染著想。
“老板,店被那人弄成這樣,您都不讓他賠嗎?”
白清染從兜里掏出了那條四萬多的天價手鏈遞給了身后的女人。
“這條手鏈差不多能補平損失,至于別的……不是他一個小嘍啰能賠得起的。”
白清染說完,轉身走了。
開著車,她直接把閆昆鵬帶回了自己家里。
白清染在前面開車,閆昆鵬在后面有些局促。
畢竟這輩子沒坐過這么好的車。
后來發現路線不對,他小聲問坐在身邊的張淑榮。
“這是去哪?”
張淑榮笑了笑:“是去我家的路。”
就這樣就要去家里了?
閆昆鵬更加緊張了,他什么都沒拿……
糾結著呢,白清染的車已經開進小區里面了。
車子停在樓下,閆昆鵬看了看。
“這就是你們家?”
“對,就是那戶。”
張淑榮指了一下家里的窗戶。
閆昆鵬看了看表示了解,然后連忙說。
“我還有點事,你們先上去,我等會上來,你們先上去吧。”
張淑榮納悶怎么不一起上去,剛想招呼著一起上去。
就被白清染拽著上樓了。
“哎呀,閆叔叔有事,咱們兩個先上去。”
張淑榮沒搞懂,白清染倒是大概能猜到。
果不其然,他們上來之后大概二十分鐘左右,閆昆鵬上來了。
看著地上精心準備的拖鞋,他換鞋的時候都有自信了,因為……他穿了新襪子。
還有就是,他手里還拎了不少東西。
張淑榮一看,心里感動,嘴上卻在責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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