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你所學,與我曾創的功法異曲同工,甚至猶有過之,不過命數難測,大道難尋,你得到祭壇上的傳承后,若有可能,替我傳承下去吧。”

江塵一愣,這老者似乎對他非常信任,祭壇上的傳承何其強大,甚至與吞天混沌經相比也差不太多,如此重任竟然交給他,讓他怎么不驚訝,

“前輩,您就這么確定,我能通過后面的試煉?”

老者灑然一笑,而后表情又有些凝重,

“你能達到此處,便是通過了最難的考驗,后面的兩關,對他們來說或是死局,對你來說卻是機緣,這杯仙茶還有菩提樹下的頓悟,都算是報酬。”

仙茶入口化為滾滾靈氣,如同巨龍一般涌入江塵的氣海當中,他的身體一瞬間蒸起白色的神華,全身的毛孔都吞吐著靈氣,血液骨骼,乃至每一寸皮膚都經過一次洗禮,氣海中更如驚濤駭浪一般,靈氣如海般充盈。

而且還在不斷變得濃稠凝實,他原本就是八脈齊開的天驕,真元儲備遠勝尋常天驕,而此時經過仙茶的洗禮,煉神一重天隱隱有突破的跡象。

這當然只是一時的好處,仙茶中蘊含的力量極其龐大,他不過是發揮了百分之一的功效,剩下的將會在他日后的修行中逐漸發揮作用,極大縮短他的修行時長,而且不會出現根基不牢的現象。

穿越后,江塵可以說每時每刻都在修行,但畢竟才僅僅一年,同樣年齡,江塵和那些真正的天驕還無法相比,這杯仙茶抵得上普通人百年苦修,

江塵鄭重地躬身一禮。

老者點點頭,

“還有一件事,我需給你警示,在測算天機上,我還算有些造詣,你的命星中,隱隱有一絲黑氣,以我巔峰時的實力,或許還有能把那絲黑氣驅除的能力,但現在我這道神念已經接近油盡燈枯,卻是愛莫能助了,只是未來你要小心,那道黑氣或許會給你帶來滅頂之災。”

“黑氣?前輩,您可以說得清楚一些嗎?”

江塵剛開口,老者身影卻離他越來越遠,只有飄渺的聲音傳來,

“天機難測,或與你的功法有關...”

...

一片虛空之中,竟有一座巨大的城池存在,巨城巍峨到極致,放出璀璨神華,如大日般照耀萬方,周圍有星辰在轉動,有日月在閃爍。

更有無數枯骨,有身軀龐大的妖獸,經過無數歲月只剩枯骨,有手持神劍的人族天驕,因年代久遠,連神劍都失去的光華,也有頭角崢嶸的魔頭,歷經滄桑唯有魔角還燃著不滅魔火。

但無論是誰,所有尸骸都朝著一個方向虔誠跪拜,順著他們跪拜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巨城之上,竟然刻著無數符文,其中都是至高無上的寶術,每一門傳出去,都能掀起外界的腥風血雨。

最先來到第二關的黃皮子妖皇,也如那些尸骸一般跪在虛空當中,眼中難以抑制的神采,這是成帝的神功,只要按照這功法修行下去,一定能成帝,不,成神也有可能。

他的腦海中浮現了眾生朝拜的畫面,即便是十三妖神,也在他面前低下了高貴的頭顱,他血脈賁張,難以自持。

金鵬帝子同樣如此,他手中降魔杵放出無量佛光,虔誠叩首,城墻上刻畫了無上佛法,可超脫輪回,不入六道,未來天下,他將是至高無上的真佛,天下眾生萬族,不參禪禮佛者,將永遠墜血海。

孔玄原本正經不再,一臉淫邪,似乎夢寐以求的仙子終于被他的神功所傾倒...

所有來到的生靈,都陷入同樣的癲狂,他們似乎看到了自己最光輝的時刻,即便是白玉伽,此時也是一臉癡迷,在幻想中,她似乎學會了祭壇上的無上傳承,妖力舉世無雙,成為妖界女帝,而江塵和她共同掌管天下,受萬族朝拜。

江塵剛進入第二關,瞬間便被拉扯進幻象當中,他似乎重回仙界,手持仙劍,斬殺了曾經仇敵,但也僅僅一瞬,玄功流轉,他的腦海瞬間清明過來。

他大口呼吸著,心中暗暗驚駭,若是墜入幻象,恐怕即使是他也會沉迷其中,直至靈氣心力枯竭而死,成為無數枯骨中的一員,還好曾經閆卓曾讓他看過金文殘頁,其中便有應對之法。

江塵在這片虛空中飄蕩足足飄蕩了幾個時辰,終于,在某處看到了白玉伽,只是此時她俏臉緋紅,春潮涌起,不知在想些什么,滿臉的意亂情迷,

“玉伽!玉伽!”

江塵喊道,白玉伽似乎根本沒聽到,眼神迷蒙,向巨城虔誠叩拜,

“不必喊了,這里所有的生靈都斷絕了六識,沉浸在了幻象當中。”

突然身后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江塵回頭,正好看到了那女子的面容,他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即便是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此時真正看到這幅傾國傾城的面容,依然心潮澎湃。

她長裙飄飄,卻難掩山川起伏的動人曲線,明明如九天仙子般高貴圣潔,櫻唇啟合之間卻又勾動了你所有的欲望,她一定很少看鏡子,因為那張美絕人間的臉就連她自己恐怕也會沉迷其中,若不是在太玄劍宗苦修,恐怕她的艷名,早已驚動了天下,傳遍了整個九域。

即便江塵這樣道心堅韌之輩,在這個女子面前也一時失去了心神,似乎一瞬間回到了剛剛穿越那天,似乎江塵還記得那晚的瘋狂,撫摸在比錦緞滑膩千萬倍的豐盈之上,那種觸感似乎讓他終生再難忘記。

那張晶瑩如玉的俏臉此時帶著嗔怒,似乎對江塵有著無法明說的責備,

“你想什么呢!”

江塵旋即驚醒過來,正色道,

“我正想著怎么破第二關呢,有些入神,抱歉抱歉。”

林曦月豐盈的胸脯在憤怒中上下起伏,似乎對江塵如此拙劣的演技表達不滿,剛剛這個男人明明就盯著自己那里,竟還如此大言不慚,

“那你想到了嗎?”

江塵搖搖頭,嘆了口氣,

“剛快想到了,你一喊我,把我思路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