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吞天妖帝 > 第一百七十二章 水神二子
  夏澤瞥一眼林露清,輕聲道:“林姑娘可以將手中捏著的神通收起來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神通,消耗的是你的修為對吧?”

  林露清嘴唇微動,默默頷首。似乎是有些不放心,她不僅挑眉問道:“你的飛劍孕育出來了?對方可是兩個七境修士,尤其是拿鏡子那個,邪氣得很?”

  夏澤壓了壓因為久坐,有些僵硬的腿,說道:“出了些狀況,這柄飛劍雖然沒有形成我預料的品階,但是應對一兩個平平無奇的七境修士,綽綽有余......”

  李窮英呆坐在原地,目光空洞,覺得此刻光陰長河的流動變得無比的緩慢。

  平平無奇的七境修士?明鏡真君方司,那柄雷部司陰鏡何其珍貴?就連他都要有所忌憚。梨花鬼母,一手陰魂術法出神入化,平平無奇?更何況,他李窮英也是象地境修士啊。

  “公子你沒事啊。”陳壇靜喜極而泣。

  吞天和陳洞幽也在此時,重新返回夏澤身邊。

  “公子說這柄飛劍名叫后福,意思是,大難不死后福對吧?”陳洞幽不由得問道。

  夏澤淺笑著點頭,那柄黑色的飛劍,盤旋在他的頭頂,并伴隨著隱隱雷光,似乎對這個名字不是特別的滿意。

  就在這時,林露清手心之中捏著的難道灰色煙氣,陡然升起,變成一個老道人的模樣,懸在夏澤身前。

  一柄云霧顯化的大刀,橫在夏澤脖頸前三寸,殺氣凜冽。

  陳壇靜嚇得不行,緊緊抓住夏澤的一片衣角。

  吞天盯著那吹胡子瞪眼的老頭,急握雙拳,最后還是沒有遞出那一拳。

  “師傅!”林露清望向那個老道人,氣的不行。

  李慕云目露兇光,死死打量著夏澤:“丫頭,你千里迢迢從天瀾山趕到此處的,這小子可曾占了你的便宜?”

  夏澤目瞪口呆,看著這個老道人,愈發覺得這老頭不僅是個愛護犢子的,可能腦子里還進了水。

  “師父!你到底在說什么啊,你再這樣我可就......”林露清輕咬貝齒,就要發怒。

  “好好好......可怨不得為師,這你之前就受過他的欺負,師父看到他就來氣,你自己稍微注意些,可別找了這小子的道。”李慕云的氣勢,逐漸微弱下來,面對天瀾山上唯一的女徒,也是他最疼愛的關門弟子,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小子,江湖上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李慕云最......”李慕云還想朝著夏澤呲牙,一臉怒氣的林露清立即掐訣將那股煙氣重新收起。“抱歉哈,我師父他,腦子有點問題......”

  林露清滿面通紅。夏澤擺擺手,表示并無大礙。

  那位名叫玉瑤的女子,迅速跑到梨花鬼母身邊,顫抖著檢查伺服的狀況,在確認梨花鬼母沒了氣息之后,嚎啕大哭。

  夏澤大步走上前,在距離李窮英還有七步的位置停下,面帶笑意朗聲道:“不是想要我的劍胚嗎,現在我來了,那一位先上來找死?”

  李窮英苦澀笑笑:“少俠的飛劍,果然不同凡響,竟一劍就破了我師叔的雷部司陰鏡,在下服了,咱們不打不相識,可否往開一面,給我們一條生路。”

  “公子,剛才這人差點殺了我和林姐姐,可不能饒了他。”陳壇靜拉了拉夏澤衣角,輕聲說道。

  夏澤忍不住掐了掐她的笑臉,然后對著李窮英佯裝驚訝道:“這位公子,先前可是先動的手?現在怎么一個個跪倒在地,求著我放你們一條生路呢?”

  李窮英面露苦色,伸手捂著不斷滲血的腰間,苦笑道:“李某深知當下已然是不可挽回的窘境,但我仍想嘗試著換取一線生機,若是我能夠拿得出之前的東西,可否換我和我師叔一條命呢?”

  他說的是換他和方司一條命,這里邊沒有帶著玉瑤,林露清眉眼中多了一陣寒意。

  “哦?那倒要看看李公子所言是否屬實。”夏澤捏著后福,笑道。

  李窮英連連點頭,感激道:“多謝少俠,我翠屏宮雖然只是不見經傳的小宗門,但是像樣的法器還是拿的出來的。”

  他拿起那枚銅鏡,端給夏澤,顫顫巍巍道:“這柄雷部司陰鏡,據說是遠古神靈遺落的法器,只是歷經光陰洗滌,靈氣大不如前,是大周皇帝贈予我師叔方司的。”

  夏澤沒有去接那柄銅鏡,疑惑道:“大周皇室?我倒是認識那個什么溫蕪......”

  李窮英如獲大赦,抬頭狂喜問道:“少俠認識溫公子?”

  他之所以暗戳戳提到大周皇室和翠屏宮,就是在抱著一絲僥幸的態度,希望下著能夠看出他背后的底蘊,然后往開一面,就算對方不給面兒,他也留有后手。

  夏澤嗤笑一聲,沉聲道:“前不久在宿夜城,和他打過一架,術法頻出,結果讓他跑了,你說氣不氣人,我估摸著下一次見面,就不僅僅是簡單的切磋了,說不定就是分生死了。”

  李窮英如遭雷擊,本想著報一報山門,能夠讓他收斂一二,結果找出各仇家來,不過他一向反應極快,迅速又從方寸物內,取出一根玉質的魚竿,一同遞了過去:“公子請看,這龍門桿是我在某處秘境花費大把的神仙錢買來的,只要將魚鉤魚線拋入江水中,無需餌料,就能自主吊起有資質的魚蛟、水族。”

  夏澤眼前一亮,這龍門桿,是真的深得他心,他伸出手一把握住李窮英的手,將那魚竿拿了過來。

  林露清和陳洞幽幾個人,頓時一陣汗顏。若不是命懸一線,他真想翻白眼罵娘,夏澤在拿過魚竿的同時,身帶著把他那枚方寸物戒指一同摸走了,但現在他命都捏在人家手里,除了忍氣吞聲,還能咋辦?夏澤從始至終,都未曾去接那枚銅鏡。

  夏澤心中暗暗發笑,就是欺負你敢怒不敢言。

  林露清走到夏澤身旁,雖然也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細心提醒道:“這方寸物只有他能夠打開,若是強行以靈氣撬開,里面的所有法器丹藥,都會被損毀,你不如趁現在就讓他將方寸無內的東西,一件一件掏出來。”

  李窮英一聽這話,心中暗暗滴血,他低下頭,用眼角余光去看躺倒在一旁的方司。夏澤擺擺手:“不用,我自有辦法。”

  他確實不是空穴來風,他眼眸中的半截陰神,具有洗滌他人術法印記的能力,不然那柄飛劍蠆盆,現在應該是叫大難,是怎么來的。

  “公子既然已經得了寶物,是不是可以饒了我們?”李窮英小心翼翼試探道。

  “就這么放了他,是不是太便宜他了?”林露清柳眉微蹙,提著劍問道。

  李窮英頓時方寸大亂,忙說道:“少俠若是覺得這些寶物還不夠,待我喚醒我師叔,連帶著他方寸物內法器,也一并送給你,若是還不夠......”

  他望向身后不遠處,傷心欲絕的玉瑤,一咬牙,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冒著觸怒林露清的風險說道:“若是少俠覺得還不夠,我把那女子一并送你,她與我有婚約,生的還算是貌美,而且還是處子,就送給二位做個任勞任怨的丫頭,還請二位饒我們一命。”

  林露清一聽這話,握劍的手微微泛白,臉色鐵青,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還真是個人渣啊......”

  與夏澤同行的幾位,除了不明所以的吞天,剩余幾人幾乎是同時望向夏澤,那副眼神,仿佛夏澤是個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

  夏澤尷尬的撓了撓頭:“我是這種人嗎......”

  “窮英,他殺了我師傅,你替我殺了他,幫我師父報仇!”玉瑤驀然抬頭,淚流滿臉喊道。

  一夜之間最疼愛她的師父死了,連自家朝思暮想的情郎,現如今都是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她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住口!”李窮英轉頭呵斥道。

  玉瑤抱著梨花鬼母的尸體,呆在原地,盈滿淚水的通紅眼眸,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口中說出的。

  林露清雖然有些不太不高興,但是知曉這女子從頭到尾都未曾出手,便有些于心不忍,對她說道:“你可以走,而且可以帶著你師傅的尸首離開此處,但是他不行,趕緊走,趁我反悔之前。”

  玉瑤迅速用袖子抹去滿眼淚水,然后取出一把短刃,快步沖向林露清和夏澤。

  “這蠢女人,壞我大事!”李窮英心中大怒,若是真讓人一巴掌打死了,那他用來換取一線生機的最后籌碼,就沒了,于是他立即起身,一巴掌打在玉瑤臉上。

  撲通一聲,玉瑤倒在地上,白皙的臉上有一個通紅的掌印,眼皮越發沉重,最后滿懷著不甘和對李窮英的憤恨,暈了過去。

  陳洞幽緊緊手持鐵扇,氣的想要一拳打死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林露清同樣是對這個衣冠禽獸的家伙,喜歡不起來,但是為了一個前來殺人奪寶的家伙,倒也犯不著。

  “還請公子收下這枚銅鏡!”李窮英再度將雷部司陰鏡奉上。

  夏澤伸手去接,但是在最后一刻,突然冷笑著轟出一拳,砸向李窮英的的腦袋。

  對面那人自然是心生寒意,忙將那枚銅鏡舉起。

  轟的一聲,鏡面之上,浩瀚的拳意不斷深入,想要一拳打爛這個鏡子,因此掀起了陣陣漣漪,下一刻宛如炸膛一般,轟然爆炸,李窮英被這股勁力震得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在甲板上。

  原本他是打算聯合,躺在地上裝死的方司,用那雷部司陰鏡的一門秘法神通,好好陰一把夏澤。

  這雷部司陰鏡,其實還有個神奇的功效,就是可以讓敵對之人,觸碰鏡子,然后可以在短時間內喚出一位與被施術者修為,心智,術法一模一樣的影子,就好比是此人的心魔,有些危及性命的弱點,正主不一定知曉,但心魔肯定是最為清楚的。

  但這一切,已經被夏澤識破了,所以都是徒勞。

  見此情形,躺在地上裝死的方司,迅速起身,口中掐訣,然后騰空而起。

  那枚銅鏡也開始迅速升空,而且體型擴大了數十倍,將夏澤連同著身后幾人,一同映照在其中。

  “一連害我用掉了兩張替死符,你是真該死啊。”方司咬牙切齒。

  這到底是他的本命物,運用起來自然是比李窮英要更為熟練,即便被施術者不觸碰鏡子,也是能夠被喚出來的。

  伴隨著鏡面上的金光閃爍,先后有三道身影,飛掠而出,分別是面目清冷的林露清、陳洞幽、和陳壇靜。

  方司還想著再用那枚鏡子,再喚出夏澤和吞天的‘心魔’,卻發現無論他怎么向其中灌輸靈氣,卻仍是徒勞,于是將信將疑的走到鏡子前邊,想要看個究竟,結果這不看不知道,他立即嚇得呆在原地。

  只見鏡面之內,少年身上,有著截然不同的四道氣息,只是隔著鏡子凝視一眼,就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在他面前搖尾乞憐,更為恐怖的是,那個紅衣的小孩,此刻在鏡面之內,變成了一頭山岳般巨大的獠牙巨獸。

  金色飛劍,駒窗電逝間天空。只見陳洞幽的‘心魔’,手持鐵扇迅速殺出,結果被一劍洞穿,潰散成星光點點。

  飛劍越過林露清的心魔,仍舊在不斷的攀升,眼看就要刺入方司胸膛,他一咬牙,又迅速掏出一張符紙。夏澤心中一陣肉痛,剛想要收回飛劍,結果就看著那個明鏡真君方司被一劍刺穿了胸膛,死氣沉沉。

  飛劍大難,幽幽返回夏澤身邊,邀功似的飛來飛去,夏澤苦著臉道:“早知道就不用飛劍了,換做是我的拳法,興許他能夠稍稍輕敵一些,這樣我還能讓他省下一張替死符。”

  半空之中,那個垂死的身軀,重新煥發生機,驟然睜開眼睛,大口喘息不止,他望向底下的幾人,一掌拍向那枚碩大的銅鏡,頓時又有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身形,飛掠而出。

  方司一手抓住陳壇靜那個被雷部司陰鏡喚出的心魔,眾目睽睽之下,一掌打碎。漫天碎屑,飄雪一般。

  “沒用的東西。”他罵道。陳洞幽雖然覺得好笑,但還是貼心的摸了摸陳壇靜的腦袋,陳壇靜看到那人這樣對她的心魔,頓時氣的不行,嘴唇動了動,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畢竟,其實她覺得那人說的挺對的,她那么沒用的一個小女鬼,不能打又不能罵,被喚出來的心魔也是軟弱無力,沒心沒肺的。頃刻間,那兩道身影帶著凌厲的破風聲,向著夏澤幾人殺來。

  “走!”方司迅速收回雷部司陰鏡,沖著李窮英大喊,這雷部司陰鏡,最多只能抵擋片刻,這便是他能夠創造出來的一線生機。

  但是下一刻,他和李窮英便絕望的頓在了原地,只見另一柄黑色的飛劍,伴隨著雷鳴般的炸響,沖霄而起,電光縈繞,靈氣蘊藉。

  這一座由雷電構成的牢籠,將整座大船封鎖在內,順帶著將李窮英和方司御風逃遁的可能性,給完全扼殺掉了。

  “我來。”林露清沉聲道,隨即緩緩閉眼,深吸一口氣,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遞出一劍。

  淺淺的劍光,劃破夜空,順帶著劃破了那個與她身形樣貌如出一轍的心魔白皙的脖頸。僅僅是一劍,心魔消散如煙。

  那尊方司的心魔,眼見大事不妙,就要抽身返回鏡子之中,結果被莫名從飛劍后福上砸下的一道雷光,給劈得灰飛煙滅。

  “是不是,已經沒有任何談判的可能了?”李窮英苦澀笑道。

  夏澤雙眼微瞇,略帶幽怨的說道:“你覺得呢?我好心好意想要看看李公子的誠意,誰能想到李公子非但不珍惜,還在背后妄圖暗算我,你覺得,換做是你,你會如何看待?”

  方司立在一旁,不敢插嘴,畢竟這次暗算夏澤,他是有參與其中的,甚至還算得上是最鋒利的倒勾。

  李窮英拱手道:“我還有一事,萬望少俠能夠準許我再喚出一個幫手,在那之后,我便會無所顧忌的與少俠死戰一場,換個體面。”

  夏澤點點頭,問道:“你是說那個盤踞在水底龍宮的水神二子高隴?本來想著收拾你之后,再下一趟水府,我還以為你跟他不是一伙的呢。”

  李窮英轉過身,朝著蕩漾的江水大喊道:“翠屏宮宮主李詩酒之子,李窮英,在此懇求水神高隴,來此船上,共戮此人!”

  江水潮生依舊,他的聲音傳了好久,但是不見有人應答。

  林露清雖然不清楚夏澤為什么會放任他如此,但是也沒有說什么。

  漸漸的,江面上,開始微微泛起白色霧氣,連船底堅冰,在此時都微微顫抖。見江底之人,還在猶豫,李窮英大喝道:“還等什么?若是等我和我師叔都被他殺了,剩下的就是你金縷江水府!”

  話音剛落,江面之上陡然炸起一團水花,有個身穿錦衣頭戴英冠的男人破開大水面,叫道:“既然已經決定聯手,閣下可不要做那背信棄義之人,否則我金縷江一脈若有一人能夠僥幸存活,勢必屠盡你整個翠萍宮。”

  “自然不會。請小水神放心。”李窮英說道。

  “就是他,就是他毀去我的肉身,二弟,只要你今夜能為我啥了這個小畜生,我就告訴你這金縷江水運的承接之法……”高韻的聲音在高隴頭頂英冠內響起。

  高隴低語道:“希望你言而有信,不要食言,不然我就算身死道消也一定要拉著你永世不得超生……”

  “哈哈哈哈,自然不會,父親和我死了是小,可若是這整天金縷江水運無人掌控,江水泛濫侵擾了兩岸百姓,大齊朝廷怪罪下來,我想知道你擔不擔得起這個責任……”

  高隴面色鐵青,沉默不語。

  “還等什么!趕緊動手!”李窮英大喝一聲。

  剎那間,原本就水勢湍急的金縷江,水面陡然升高,硬生生將被堅冰凍住的船體,猛地抬起。

  船體晃蕩不止,躲在航船客房內的人,就像簸箕里的糧食,晃蕩來晃蕩去,幾乎能夠8把人五臟六腑都搖晃出來。

  “吞天”

  “是。”

  吞天話音剛落,便飛身躍出航船。

  夜空之中一聲獸吼,一頭高數十丈的巨獸一頭撞碎海浪,然后將墜落的航船抓住,然后整個身子沉入江水之中。

  不斷有溢出的江水,被沖到岸上。

  李窮英被那個憑空出現的巨獸,嚇得說不出話,怔在原地。

  另一頭,高隴已經裹挾著滿身波濤,驟然說道。

  “凝!”一聲呵斥。

  全身波濤在那一剎那,演化成數十道尖銳的刀槍斧鉞,如暴風疾雨砸向夏澤。

  他雖然深受金縷江老水神器重,但是平心而論,他的水法確實不如他的兄長高韻,面對著一個有這兩把飛劍的修士,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有所保留。

  其實如果換做是其他時候,像夏澤這樣的大能,金縷江一脈肯定會不惜花費重金,說盡好話,也要籠絡的。奈何那個狼子野心的畜牲高昀,愣是把水神府一脈逼上了絕路,換言之他今日就是為了老水神的顏面,硬著頭皮也得上。

  夏澤緩緩擺出一個拳架,紋絲不動,但是那身渾然拳意,卻如同江水一般流淌全身。

  “拳架?不是修士……”高隴疑惑道。

  下一刻,一輪炸雷般的拳罡驟然迸發,竟然將他好不容易凝聚成的水法悉數打碎。

  方司瞬間察覺不妙,抓起李窮英就要御風逃遁,氣的高隴直想罵娘。

  兩柄飛劍,迅速飛起,高隴已經被這兩柄飛劍嚇懵了,卻不料飛劍并未沖他而來,就這么朝著李窮英方司二人殺去。

  “金縷江老水神可尚在人世?”夏澤問道。

  高隴嚇得瑟瑟發抖,點頭道:“肉身被我兄長毀了,可神魂得以僥幸存活。”

  “那就呆著別動。”夏澤慢慢靠近,一手抓住那個不斷蠕動的英冠。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小白郎的吞天妖帝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