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搖搖頭:“沒有。”
他側眸:“去幫我做幾件事。”
江愁沉簡單交代了幾句,車夫便退下了。
華昀婉的淚,流到干涸,柔弱身影撲在地上,一具尸體一具尸體的辨認著。
建章宮里的焦尸還在緩慢的被抬出來,她一個一個仔細看著:
“不會的,不會的,老天爺不會這么對我的。”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她渾身顫抖,朝著官兵嘶吼著。
若浮再次抬眸時,華昀婉已經暈倒在了焦尸旁:“公主,公主!”
江愁沉疏淡的平眉擰了擰,立即走上前去將人橫抱起來,往皇宮側門方向走去將人安置。
再次醒來,已是七日過后,京華城中的硝煙也漸漸消減下去幾分。
大戰來得快,結束得也很快。
這七日,她險些高燒將自己燒到了鬼門關,若不是若浮在,這鬼門關她是走不回來了。
華昀婉緩緩睜開眼,這里的環境,甚為熟悉。
“若浮,我怎么會回到梨花落了啊,是不是這一切都是在做夢,京華并未出現戰事?”
她眼睛亮了亮,是啊,是自己做噩夢了。
若浮并未答話,只在一邊默默掉淚,她不敢說。
江愁沉說了,自己要亂說話刺激了華昀婉,就立馬弄死她。
華昀婉眸光掃到圓桌旁淡定飲茶的江愁沉,繼而擰眉:“你怎么在我房里?”
江愁沉將茶盞放下,不緊不慢:
“姐姐,此地現在是我的府邸。
怕你不習慣,故此特意選了曾經的祁王府來做我們的新家。”
華昀婉翻身從床上下來,取了衣架上的衣服換上就往外奔去,卻被侍衛阻攔了下來。
“江愁沉,你這是要囚禁我?”
江愁沉笑著:“外邊才剛剛結束大戰,還有小部分前朝余孽流竄。等過幾日,姐姐想要去哪里我都會陪著你。”
“你趕緊從我屋子里消失,我不要看見你!”
華昀婉喘著粗氣,將手邊的花瓶給覆到了地上。
江愁沉淡淡看了看地上殘破的碎片,起身捉起若浮的手,
將她的手按在了碎片上,用力的轉動著。
若浮眉心深擰,吃痛的叫喊出來,鮮血覆滿了瓷片。
華昀婉連忙推開江愁沉,將若浮拖了過來:“江愁沉,你瘋了嗎你!”
江愁沉順了順自己的袍擺,笑意不達眼底:
“我本就是個瘋子,只是舍不得傷害你罷了,但對你身邊人下手還是很容易的。”
說完這句話,江愁沉轉身出了房門。
華昀婉心疼的看著若浮,立馬給她包扎:
“你看你,跟著我有什么好處,不過是受苦受難罷了。”
若浮眼淚滾落,抽著小鼻子:“若我都不在了,你一個人要怎么辦?”
華昀婉哭著笑了出來:“我準備去死啊,有什么好問的。”
若浮怔了怔,認識華昀婉這幾年,她無論遇見什么樣的事情,從未說過要去死的話。
倒是經常告訴皇太弟殿下,別總想著死,要好好活在人間。
“殿下順利逃出,咱們不是沒有希望的,要活著,別尋死啊!”
若浮緊張的看著她。
華昀婉將她扶了起來坐在凳子上,慘白嘴唇動了動:
“活著?我活著,會比死了更難受的。”
若浮與她二人四目相對,皆是痛哭流涕,心死成灰。
華昀婉昏睡的時候,滿眼都是建章宮的那場大火,燒得她心力交瘁,悲傷潑天般的襲來:
“我的孩子沒了,朔兒沒了,是我對不起他。
皇祖母與若休也沒了,阿堯遠走不知生死,到頭來,我什么都沒了。”
江愁沉送來的東西她一概不吃,說的話,她一概不答。
可江愁沉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凡華昀婉忤逆了他的心思,
他便對若浮下狠手,將人折磨得死去活來。
多來上幾次,華昀婉再不敢硬碰硬,她不能害了若浮。
“江愁沉,你答應過我的,說要帶我去建章宮再看一次的,你多久帶我去!”
華昀婉一見了江愁沉,便是詢問這件事。
她知道,案發現場一定會留下什么蛛絲馬跡,她必須得去一一確認。
江愁沉將她揪住自己前襟的手指一一松開,淡淡道:
“現在就帶你去。姐姐,你對我有需求的時候,我心中甚是開心。”
馬車在宮門前停下,她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繼續往前走著,
至于看見什么聽見什么,她全然不知。
這幾日過得好似夢一場,夢里全是冷箭刺進她心臟的樣子。
只聽前邊有士兵鬧騰了起來:“你們快看,有人要在新帝登基的地方自殺!”
江愁沉緩緩抬眸,只見一婦人爬上了太極殿的最高處,一身紅衣,癲狂的笑著。
“車夫,前去看看。”他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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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中午羊了,都想著告訴大家,校稿可能會有失誤的情況出現。
可沒想到的是,下午就好了,真行,天選碼字人就是我。
最近羊的比較多,寶子們要多多注意安全啊,戴好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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