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堯長眸瞇了瞇,大手覆上他盈盈一握的細腰,反客為主:
“試試是要試的,不過我更擅長攻。”
遠處蔚然彩霞似琉璃玉般耀然,蒼鷹擺動長翅穿過云朵,飄然遠去。
草原的風清冽依舊,不過吹到滾燙發紅的肌膚之上,只覺清涼不覺徹骨。
二人躲在一巨石后,四目相對,眸光灼熱無比。
“我方才只是想逗你的……這在外邊一會兒被人看見了,你攝政王的臉會丟出老遠去。”
她咬了咬唇,仰眸看著他,嬌容帶著一絲求饒,粉唇被輕咬后變得紅潤了些,瞧著嬌艷欲滴。
司徒堯笑:“我之前在草原上待久了,早就見怪不怪了。
草原人,民風彪悍開放,這種事情,沒準兒咱們不遠處就有好幾對。”
華昀婉:“……”
她拉起自己的裙擺趕緊走,還好幾對,太可怕了,那是什么畫面!
司徒堯癱坐在地上黑眸半垂,并未上前去追她,
一張俊逸的臉透著一股慵懶靠在巨石下,前襟起了些皺褶,彎曲著長腿。
沒過一會兒,華昀婉又行色匆匆的回來了:
“司徒堯,我找不到路,一會兒闖入了別人的陣地,看見什么不該看的那可就不好辦了。”
他輕笑,展開一只手臂:“過來。”
華昀婉乖乖坐了過去,司徒堯一只手穿過她的細腰,一只手穿過她的腳彎,將人橫抱了起來。
嘴里斜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唇角泛著邪氣笑意,抱著自己心愛的女子緩步走在草原上。
陽光灑落在他金冠上,光芒四射,他寬厚堅實的臂膀有力,此刻承托起了自己最重要的天地。
拓跋淑敏策馬從遠處歸來,剛好看見司徒堯抱著華昀婉回王庭的這一幕,
拉了拉韁繩,頓在了那處,并不再想去追趕。
……
老汗王已經駕崩,王儲繼位,司徒嬌也成了草原大汗的妃子。
北漠后宮與大齊后宮的規制很不同,大汗的后宮除了王后是嫡妻,其余嬪妃等級皆是相同。
念在司徒嬌是大齊和親公主的份上,所以倒是有些優待的,至少宮里的妾室是不敢給她臉色看的。
華昀婉一邊收拾細軟,一邊念叨著:
“阿嬌似乎過得不開心,北漠汗王對她冷淡。阿堯,她是大齊公主,不該過得太委屈的。”
司徒堯走過來跟她一起收拾:“我問過她,她不走,許是覺得時機不合適。”
華昀婉輕嘆:
“那便跟北疆的人打一聲招呼吧,讓他們秘密派人照應著阿嬌。
若是有一日想通了要回去,咱們再想法子。”
司徒堯點了點頭。
整個司徒皇室凋零,如今他這一輩的,就剩下他與司徒嬌了。
臨行前,司徒嬌在后面大喊著:“等等,還有東西忘了!”
司徒嬌提著一個包裹塞上了華昀婉的馬車:
“都是朔兒從前的寶貝,還有一些是衍兒的東西。
之前三皇兄一直在行軍打仗,這些東西帶著也不方便,這次你們就帶回去吧。”
華昀婉笑著:“好,多謝了。”
她看著司徒嬌轉身,又叫住了人:
“阿嬌,無論何時何地你都需要記住,你是大齊公主,若是委屈過了頭,自當來報給你三皇兄。”
司徒嬌看了看華昀婉與司徒堯,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歸程,華昀婉已經徹底棄掉帽圍,也不再讓司徒堯避開人群了。
心癥似乎不知不覺里已經消逝了,她心情大好,人瞧著精神了許多,面頰微微泛紅,眼睛里也有了幾許光澤。
她在馬車上翻著朔兒從前的小玩意,笑著:“還有兩個棉花小馬,好丑哦。”
做工粗糙,顏色搭配完全亂來,天藍色的小馬搭了一個黃色的鬃毛,加一玫紅色的馬鞍……
司徒堯將那木馬拿了過來:
“從前那臭小子還沒馬腿長,就要鬧著騎馬,鬧了許久,我便只好哄他,先做一只棉花的小馬給他熟悉熟悉。”
華昀婉抬眸:“你親自做的?”
司徒堯點首:“嗯,那幾年你沒在,我又當爹又當娘。”
華昀婉鳳睫微顫,她沒想到這女子手工做的玩意兒,司徒堯也愿意為孩子一試。
他內心柔軟的一面,是真的溫暖又細膩。
司徒堯又道:
“衍兒見了也要一只,另一只是皇兄做的。
你也知道,姚寂蕓那個人,死板苛刻,偶爾慣一下孩子也是不會的。”
說到姚寂蕓,華昀婉不由得冷了冷臉色:
“姚寂蕓,如今已是姚太后了,但愿她可以安安分分的在宮里教導皇帝。”
入了大齊北疆境內后,司徒堯便命蒙雪找一家最好的客棧,說要盡快安置下來。
華昀婉有些不解:
“你不是說要盡快趕回去嗎?今日時辰尚早呢,為何留宿在此地?”
蒙雪拿了銀票,包下一整座客棧后,司徒堯便牽著華昀婉的手往樓上那間最大的套房走了上去。
他手掌緊握,微微發這力,似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邪笑著:
“檢查一下你的病到底好沒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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