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永寧七年·夏
一晃,竟是四年春秋飛逝,這幾年大齊國力突飛猛進,宣武帝威名遍及天下。
世間男子想入朝封王拜相,世間女子想飛入皇宮做他的紅顏知己,
可后者也只能想想,
誰不知道大齊如今的這位皇后有多被皇帝寵愛,整個后宮,也就三個女主子。
其余人,根本送不進來。
長寧殿后殿有一片荔枝林,是司徒堯親手給華昀婉種上的。
他找了宮里培育花林的太監,花了不少心思,將這荔枝樹培育得極好。
去年已經吃上了第一批紅彤彤的荔枝果子,晚風吹來,那林木間的清香令人舒心不已。
她換了一身簡單的衣衫,手腕間挎著籃子,拿了一把剪子就走進了那片荔枝林。
若浮與湘春本想在后邊跟著,她都沒讓。
“你們不用跟著我,當皇后久了,整日被那么多人跟著,累得慌。”她道。
若浮本想跟著進去偷吃荔枝的,這下只能改日來了。
司徒堯下朝后,發現華昀婉沒在殿里,立馬就問:“皇后呢?”
長寧殿里的宮人早已習慣了這句問話,皇上只要見不到皇后,就到處問“皇后呢?”
宮人答:“娘娘一個人去荔枝林里摘荔枝了。”
司徒堯側眸望向后殿,抬步向荔枝林深處走去,
絲毫不介意那一寸十金的云錦龍袍被樹枝刮得起絲。
抬眸,那鵝黃色宮裝的女子根本沒有拿著剪子摘荔枝,
而是自己看中哪顆便伸手摘來嘗嘗,嘗累了便在一旁的亭子里半躺著睡一會兒,
一雙白得發光的玉足在陽光下顯得玉白嬌嫩,像夏日初生的睡蓮一般。
他眉眼含笑的走了過去,將她臉上的遮擋陽光的絲帕給摘了下來。
哪知這人脾氣還不好,怒道:
“都說不了不用跟著,宮里嬤嬤老是讓我注重規矩,累得很。”
司徒堯:“罵人都是閉著眼睛的嗎?”
華昀婉睜開雙眼,見到是他,將一雙玉足懶散的放到他腿上:
“方才在林子里走來走去,腳都走酸了,給我捏捏小腿吧。”
司徒堯墨眸深了深:“矯情。”
她收回了腳:“不愿就算了。”
他眉眼笑意更濃,一把拿住了她的小腿,往自己面前一帶,華昀婉整個人就靠了過來。
司徒堯順勢攬過她腰身吻了下去:“嗯,偷吃了不少荔枝,甜的。”
唇齒間傳來荔枝馥郁的香氣,被一口一口吞咽著。
華昀婉:“想吃荔枝自己去摘,哪有這般孟浪的呀?”
她一身夏日紗裙,薄薄輕紗,香肩動人。
這幾年嬌養,眉眼里的風情饒是濃了許多倍。
“但現在只想吃這顆活色生香的荔枝。”
他聲音低啞下來,眸眶里多了幾分欲念。
華昀婉:“司徒堯,你夠了啊,荔枝林是整座長寧殿唯一的凈土了,你知道嗎?”
司徒堯拿了一顆荔枝放在嘴里,欺身而上:“那就染指唯一的凈土。”
……
半個時辰后,她面色緋紅,有些癱軟的靠在亭子角落。
司徒堯將她衣衫也給穿戴了好,笑:“荔枝好吃嗎?”
華昀婉目光有點幽怨:
“好吃,但是下次別這樣喂了,
還有,下次別在殿外……你得注意一下自己的帝王形象。”
他將人往懷里摟了摟,在她濕漉漉的烏眸上落下一吻:“一見你,便按捺不住。”
華昀婉伸手勾著他脖子,聲音極小:“其實我也是。”
司徒堯眼神溫柔,將人抱起便走回殿內里去了。
這幾年來,二人膩歪的生活一直便是如此生活蜜里調油。
——
四歲的淵月,整日跟在她大哥、二哥屁股后邊跑,玩得也很瘋。
這小公主早已被太皇太后與皇帝寵得無法無天了,
就剩下皇后會約束她幾句,其余人,拿她沒有辦法。
淵月跟她哥哥那張臉也生得大差不差,睜著一雙單純清澈的雙眼:
“大哥,你今日是要帶我去哪里玩兒啊?”
司徒朔挑挑眉:“帶你二人開開眼,去看看父皇在宮里養的小動物。”
淵月滿臉期待:“哦,我最喜歡小動物了。”
司徒朔牽著淵月的手,命人將宮里狼舍的門給打開了,
里面養了兩頭司徒堯親自訓的頭狼與母狼,是從前在惡狼窟里帶出來的。
門一開,淵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嗚嗚嗚,大哥二哥我怕……”
司徒朔:“不用怕,咱們就這么走進去也沒事。”
身后的宮人根本就不敢跟著往前了,
東宮的大太監四財趕了過來,對這些個個奴才連連扇了幾個耳光:
“你們這些愚蠢玩意兒,三位主子全都給送進去了?”
宮人們點點頭。
四財面色慘白下來,仿佛看到自己被押上刑場的樣子了:
“你們都沒有人攔著嗎,沒派人去通知皇后娘娘的嗎?
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孩子可都在里面了,你們做事有沒有點腦子,那可是狼,不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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