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頓時覺得四下的空氣里都充滿了危險的味道,令人不寒而栗。
這就是傳說中狠辣暴虐的祁王,第一次會面,開口便是喂狼。
華昀婉微愣,司徒堯怎么突然來了?
華秉章與眾人前來行禮,華昀婉將手里的金簪收在了袖口里。
司徒堯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臉色漲紅的華昀婉:“這兩個丫鬟,怎么回事?”
華昀婉正要開口,卻不想華秉章搶了話:
“昀婉,你娘明日還要看大夫呢,大夫說這兩次的藥對病情很是有幫助,你不再為你娘考慮考慮嗎?”
華昀婉攥緊了手中的金簪,眸子的光黯淡了下來。
華秉章居然用阿娘的安危來要挾自己:“珠兒和翠兒大意,給我吃了些不該吃的東西,身子有些不爽快,不過沒造成什么大的過失。”
司徒堯看了看一地的碎盤子,在心里暗嘆,
果然啊,皇祖母料事如神,說華昀婉孤身歸寧,在魯國公府必出事。
“蒙江。”司徒堯喚來一人。
蒙江佩戴著掩面的黑金面具,按著刀走進來,眾人感覺一陣涼意的風襲來。
華昀婉認得,就是那日出現在王府的侍衛,原來叫蒙江。
司徒堯道:“這兩個丫鬟送去喂狼,活的新鮮。”語氣極為尋常,像在指揮人做慈善一般。
翠兒抖著肩膀,大叫:“王爺饒命,奴婢說,奴婢全都說!”
珠兒也在那邊叫了起來:“奴婢說,全部都招認,王爺饒了奴婢吧!”
司徒堯咧著嘴笑了一下,勾著身子看著她們,眼神像浸了鴆毒般可怖:“乖了,慢慢說。”
華昀婉站到了司徒堯面前:“算了吧,王爺。這兩個丫頭就是粗心,不要了便是。”
為了阿娘的安全,她只能選擇退讓。
嗯,暫時的。
司徒堯看了一眼華昀婉,又看了一眼華秉章:“也好。”
話語方落,那匕首就劃過了珠兒翠兒的脖子,鮮血一下子噴灑在了華昀婉的淺綠色的裙擺上,鮮艷又血腥,似一朵朵開在黃泉路邊的紅蓮業火。
“既然王妃不想聽,那便更直接一點了。”司徒堯陰狠的笑著。
府上的女眷被嚇得腿軟,有些人小聲的抽泣了起來。
這祁王行事當真是狠辣血腥,果真莫名不虛傳。
華昀婉看見那鮮血流了一地,開始止不住的干嘔,頓時頭暈目眩,險些暈倒。
她按著胸口,對著華秉章冷聲道:“今日之事,還望父親給個說法,昀婉在祁王府候著。”
傅霖瀾連忙上前:“走啦走啦,回去讓陶姑給你做好吃的!”
就在這時,她的手也牽了司徒堯的手:“你和我們一起走。”
芳汀苑內,陶姑忙上忙下的端來了一盤藕荷夾肉,還有華昀婉最愛吃的魚香肉絲,所幸,看到這些華昀婉來了些胃口。
傅霖瀾從盒子里拿出一把糖來:“阿堯,給你糖吃。”
華昀婉聽聞,募的緊張了起來。
此刻的傅霖瀾雖然是云姨,但是在眾人眼里她依舊是傅霖瀾,她這么親昵的喚司徒堯,會不會惹惱了他,然后扔去喂狼?
司徒堯臉色沉了沉,看了一眼傅霖瀾:“誰讓你這么喚本王的?”
傅霖瀾笑著:“你是昀婉的夫君,當你是我的兒子啊,自然是要親切的喚你。”
華昀婉將傅霖瀾手上的糖接過,放在了司徒堯的手上:“嘗嘗吧,我阿娘從不給外人做糖吃的,這是她對你獨有的心意。”
傅霖瀾目光盈盈的望著司徒堯,滿含慈母般的柔光。
華昀婉見傅霖瀾的眼眶里有了淡淡淚痕,司徒堯是她的親生兒子,就坐在她的面前,可是卻不能相認,這是這世間多么痛苦的事情。
傅霖瀾幾乎是落荒而逃,她假裝瘋瘋癲癲的跑了出去,其實是在院外的角落里抹淚,那潑天的淚根本止不住。
她的阿堯,幼時是多么的溫暖,多么的機靈,今日見了他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又看到他殺人時陰鷙的笑意。
她這做娘的,心都要碎了,她不知道司徒堯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么,為什么變成了這樣一個樣子。
華昀婉也追了出來,遞上一方絲帕:“云姨,你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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