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不小,溫和的道:
“蘇貴妃娘娘說得極好,正是因為王爺沒有經驗,所以才要感念父皇給了這次機會,凡事總有第一次嘛。
王爺年紀輕輕,總不能一點機會都不給吧?”
她側眸又對著魏淑瑩:“麗妃娘娘說得也對,可磨練性子并不是做文官才可以磨練,
帶兵看的是將帥統籌之才,需要思考的地方也很多,如此這般磨練磨練王爺的性子也是極好的。”
蘇云汀冷著臉:“祁王妃這張嘴怕是了不得,很會為祁王臉上貼金嘛。
禁衛軍負責整個皇宮的安危,就這么隨隨便便的給出去了嗎?”
說完,她轉身對崇慶帝道:
“皇上,臣妾等才因禁衛軍失職而遭此大難,這轄制禁衛軍的人,您還是再想想的好。”
魏淑瑩:“是啊,嘴皮子好有什么用,禁衛軍對皇宮有多重要,想必皇上心里也是明白的。”
華昀婉依舊沉靜如許:“我倒不是貼金。
禁衛軍若是沒問題的話,各位娘娘又豈會被黑衣人劫走,
若不是王爺訓練有素的玄剎衛及時趕到的話,娘娘們還能安安穩穩的回到宮里嗎?”
崇慶帝沉了眉宇:“好了夠了!
著祁王暫代禁衛軍統領之責,萬邦使臣在北齊期間,禁衛軍只要在他手里沒出錯,那他便是合格的人選,若有錯,再換人也不遲。”
兩邊都沒再說什么了,作為帝王來說,他這樣的決策一點問題也沒有。
顧太后眉眼里滿是笑意,滿意登登的看了看華昀婉,她放下茶碗:
“好了,昀婉,咱們回宮做藥膳吧。”
華昀婉笑著扶著顧太后:“勞皇祖母先行一步,昀婉先去詔獄將王爺給接出來。”
顧太后一路上笑得合不攏嘴:
“映荷啊,你都不知道,今日哀家險些就笑出來了,可把哀家給憋壞了。”
映荷也在笑:“奴婢這下笑得是那存了歹心想看咱們祁王殿下笑話的人,真是蠢材,這下祁王殿下不僅立功出獄,還得了禁衛軍兵權,三萬禁衛軍吶,嘖嘖嘖。”
“現在有昀婉了,哀家以后終于可以少操些心了。
雖然轄制禁衛軍皇帝說是暫時的,不過也算給了他機會了。
哀家今晚定要痛飲一番。”顧太后坐在鳳輦上的笑聲,半條宮道都聽得見。
魏淑瑩一身狼狽的出現在轉角處,臉色黑得難看,狹長的眸被恨意所填滿。
司徒堯淡淡看了一眼華昀婉:“怎么,這才一日就跑來說自己辦不到了?”
牢房外的獄卒就在這時將牢門開了鎖:
“王爺,王妃這是來接您出獄呢,快些走吧,這詔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華昀婉微微笑著:“咱們先去建章宮,皇祖母在等著你我呢。”
司徒堯起身,路過牢房門時還勾了一下身子,他委實太高了:
“假傳圣旨,可比我這罪更重。”
華昀婉打趣道:“那好呀,咱們還可以關一間牢房。”
將將走到建章宮,崇慶帝的圣旨就到了,太監將手中端著的錦盒交給了司徒堯。
“王爺,這可是三萬禁衛軍的兵符,您可得收好了啊。
皇上說了,禁衛軍現在酒囊飯袋太多,只要您練不死,就往死里練。
萬邦來朝時節,有些小國的君王皆在此列,整個北齊皇宮可再也受不得一點錯亂了。”
太監笑著看了他一眼。
司徒堯從詔獄出來,一直走到建章宮都沒明白怎么回事,削藩脫籍下獄的重罪一瞬間沒了,還將這兵符交到了自己手上。
他拿著兵符跨入建章宮,便聽見顧太后笑聲一陣一陣的傳來。
司徒堯靠在窗下的茶案旁,慵懶又散漫。
顧太后煮著茶,將這幾日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側眸,窗外已經飄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
一陣風吹來,金色桂花顫動,跟隨清冷細雨緩緩吹落。
桂花香氣馥郁,傳入室內,久久不散。
顧太后飲茶,他卻一直在喝桂花釀的酒,一口接著一口,清甜不覺酒味,但醉人的勁兒已經開始襲來。
漸漸他臉上浮現出一絲酡紅,顧太后笑道:
“你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司徒堯邪笑著:“花果酒不覺烈,一杯一杯要人命。”
顧太后看了看天色,已經有些晚了,肚子也咕嚕咕嚕響了起來:
“怎么還沒傳膳呢?不知昀婉做的羹湯如何了。”
殿內突然傳來了一股煙味,越來越濃,司徒堯皺了皺眉。
若浮一邊嗆咳著一邊花著一張臉跑了進來:“不好了不好了,偏殿著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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