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這是皇祖母下的懿旨。她老人家說了,江南魏家利國利民,的確立下不少功勞。
但江南魏家并不是只有麗妃娘娘一位嫡女,皇祖母她相信魏家還是有不少好姑娘的。”
這是一道聯姻的懿旨,命魏家新選一位嫡女入宮為妃。
這樣既全了皇室與魏家的關系,又可以讓麗妃死得徹底。
魏家人不會懂不起的,自然是立馬拋棄魏淑瑩這顆棋子,用新的血液維系江南魏家在北齊的地位。
魏淑瑩雙眼一瞬瞪大,感覺渾身一下子被抽干了所有力氣:
“憑什么,他們憑什么不救我!我做的一切,難道就與魏家毫無關系嗎!”
華昀婉明白,她要全了皇帝與江南魏家的關系,才能徹徹底底的扳倒麗妃魏淑瑩。
若不是她,自己現在還在桃花村過著安安靜靜的生活,豈會在暗殺與多次波折里反復蹚渾水。
這一切,都是魏淑瑩造成的!她憎恨這個女人,毀掉自己人生的始作俑者。
司徒卿從屏風后走了出來,雙眼赤紅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母妃……您到底在背后做了多少事?您為何要暗殺昀婉,構陷祁王?”
他被人扶著,此刻整個胸口發出劇烈的疼痛來。
司徒堯的確用刀架著他脖子,將他從府里撈了出來,讓他來甘露殿候著。
沒想到,自己還真的看到了一場大戲。
起初他并不明白司徒堯為什么要這么做,直到他看見華昀婉登場,他才明白過來。
司徒堯這是要誅他的心,誅滅他對華昀婉所有的心思。
再見,他與她已是仇人,從此勢不兩立。
魏淑瑩吼道:“還不是為了你,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可現在什么都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
華昀婉轉過頭,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司徒堯。為什么?司徒堯為什么故意安排這一幕?
司徒堯泛著戾氣的眸,挑陰沉沉的迎上她的目光。
華昀婉垂了眸,不想再看他一眼。
崇慶帝寒聲道:
“麗妃魏淑瑩心腸歹毒,多次謀害皇族,褫奪封號,降貶為庶人,賜死罪。念在其養育皇嗣有功,特恩準打入冷宮,永世不得出。
魏雍,乃其幫兇,謀殺朝廷命官,賜腰斬。
沈文宴即為當朝丞相,卻參與黨爭奪嫡,官降三級,罰俸一年。司徒卿……”
魏淑瑩聽聞皇帝要處置自己的兒子,哭訴道:
“皇上,他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他什么都不知道,全是我一個人的罪過!”
司徒卿跪在魏淑瑩身邊,眼底灌滿了淚水,
自己的母妃被打入冷宮,而自己竟是那樣的無力,根本沒有救她的法子。
崇慶帝道:“司徒卿,就在你的皇子府好生修身養性,無事不得出府。”
這一句話,等同于是將司徒卿從此軟禁在府了。雖有皇子尊榮,但卻已真正失勢。
禁衛軍來人將魏淑瑩人等帶了下去,就在這時,魏淑瑩掙脫開了禁衛軍的手,從頭上拔下簪子就往距離自己最近的華昀婉肚子上刺去。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司徒卿撲了上去,擋在了華昀婉的面前。
那簪子將司徒卿的手掌刺了個對穿,鮮血同時濺在了魏淑瑩與華昀婉的身上。
司徒堯一把將華昀婉撈了過去,冷眸掃向禁衛軍:
“禁衛軍是該好好整頓,酒囊飯袋這個詞算是抬舉了。”
華昀婉心下一沉:“司徒卿!”
司徒卿忍著痛,艱難地對她扯出一抹笑來:“你啊,讓我又愛又恨。”
那聲音極小,小到只有司徒堯、與她二人可聽見。
司徒卿挑釁的看向司徒堯,面容上浮現著一絲殘忍笑意:“祁王,誅心,我也會呢。”
他就是要這樣做,恩仇交融,糾葛不清。
司徒卿被拖走以后,華昀婉就冷著臉甩開了司徒堯的手。
這苦肉計,著實誅心。
她走向前去拉起花弄影:“父皇,若無其余事,兒臣就想帶著花弄影告退了。”
司徒堯背著手,眼睛掃了掃司徒卿,又看著華昀婉離去的背影,臉色陰沉。
二人上了馬車出宮,花弄影問:“昀婉,你不等你家王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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