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堯垂眸:“我母后死前最后說的就是這一句。她含恨而終,難入輪回,或許母后現在都尚在人世冤魂飄零。”
華昀婉心猛地一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母子連心嗎?
她總有那么幾個瞬間,想將一切都告訴司徒堯,可現在依舊還不是時候。
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王爺,你為何一定要讓父皇不冊封皇后,你才答應替他做事啊?”
司徒堯將華昀婉橫抱了起來,慢慢走過御花園。
他咬著牙道:“母后心中委屈滔天,做兒子的不能為她解氣,那就讓這后位鳳冠獨屬于她,任何女人在這后宮里,都只能永世為妾。”
華昀婉把頭歪著,在他懷里輕聲道: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父皇他本來也這么想的?”
司徒堯的腳步頓了頓:“我管他怎么想的。”
他看著懷里的華昀婉又是一瞪:“回去想想你的腿,是砍了喂狼,還是折斷了掛墻上。”
華昀婉晃了晃手里的兵符:“用兵符,可以換一雙腿嗎?”
司徒堯斜睨了她一眼,斂了笑容:
“以后這樣的事,別再去出頭。你當好自己的祁王妃,本王自會保你一生錦衣玉食,榮華富貴。”
半晌,無人回應。
他垂眸,才看見華昀婉已經安安靜靜的閉上了雙眸。
“華昀婉,裝睡是吧?一會兒到了王府再慢慢收拾你。”
華昀婉在他的懷里一動不動,但眉毛卻不自覺的跳動了一下。
建章宮的人直到看見祁王與祁王妃安全離開皇宮才回去復命,
并告訴顧太后,不用前去御花園了,事情都解決好了。
顧太后這才安心下來,這一關,算勉勉強強的過了,但要坐穩,卻沒那么容易。
司徒堯抱著華昀婉回到梨花落,一腳踢開房門走了進去,將她放在了貴妃榻上。
“那個醫女呢,還不快把藥膏拿來?”
翠微答道:“若浮被王妃派出去學接生之術了,這幾日都沒在府中。”
司徒堯抿了抿唇:“那你的眼睛長來是做什么的?”
翠微被司徒堯的兇狠的眼神給嚇到,連忙跑去百草堂找藥膏。
藥膏被拿來,翠微連忙走了過去給華昀婉上藥。
司徒堯一把奪過藥膏:“你可以滾了。”
他將華昀婉的裙子掀開時,她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王爺,還是我自己來吧。”
司徒堯并沒搭理她,層層紗裙掀開,將最底層的褲腳卷了上去,那膝蓋已經淤青了。
他皺了皺眉,將清涼的藥膏抹了上去:
“這么喜歡跪的話,下次就在浮清池門口跪上一天一夜。”
華昀婉瞥了他一眼,有些委屈,我這都是為誰遭的罪啊我。
“王爺就不會撿好聽的說嗎?”
他勾著身子,瞪著她:“說有何用,做才有用。”
話完,唇角邪魅的勾了勾。
華昀婉將腿收到了貴妃榻上屈著,她認真的看著司徒堯,有些語重心長:
“司徒堯,若以后我不在你身邊了,再遇此等不公之事,一定記得想辦法為自己洗刷冤屈。
世家雖盤根錯節,勢力滔天,可你還有太子爺與皇祖母,遇事多與她們商量,她們都是你最親近的人。”
“你要去哪兒?”司徒堯在她身邊坐下,陰鷙的看著她。
怎么三句話,他就只聽了半句啊?這個不是重點好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以后……”
司徒堯掐住她脖子,雖沒有從前那么用力,卻也能感受出他的怒意:
“你死了化成灰也得在祁王府的花園里做花肥。”
華昀婉:“……”
司徒堯咬牙切齒的看著她:“這樣的話,本王不想再聽到。”
華昀婉低聲道:“我是說誰也不能陪伴在誰身邊一輩子嘛,萬一我運氣不好死得早……”
她看見司徒堯那雙幽暗的眼睛后,當即選擇了閉嘴。
別再解釋了,越解釋越黑,搞不好今晚就要被拿去做花肥。
半夜,華昀婉在一陣驚夢中醒來,
腦海中滿滿回蕩著崇慶帝的話語,她是不是遺漏了什么?
“你要做什么朕不管,朕只看結果……”
這句話到底是在暗示她緝獄司的事情可以驚醒,還是自己想多了?
可皇帝就這么說了一句,到底是何意思?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