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眼珠轉了轉,緩緩伸了個懶腰,在床上翻了翻才慢慢起身。
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司徒堯正翹著腳看著她。
她輕聲道:“王爺這么早啊,吃早膳了嗎?”
司徒堯瞥了她一眼,轉身走到桌前開始剝雞蛋,嘲諷道:“你這冬眠結束得還挺早。”
華昀婉坐到圓桌前,笑嘻嘻的看著他:“有身子的人,就是愛多睡一點。”
司徒堯嫌棄的掃了她一眼,將雞蛋放在她碗里:“快吃!”
外邊的蒙江蒙雪看著時間來不及了,一臉焦灼的等著。
因為一會兒晚到了,王爺只會罵他們,又不會罵王妃……
翠微站在華昀婉身后更是一臉焦灼。
因為她看著祁王拿著花鈿的筆,還在給王妃描花鈿,說要畫什么凌霄花的樣子。
這不知道要耽擱多少時間啊……
“你把眼睛閉上,等本王畫完了你再看。”
華昀婉雖聽話的把眼睛閉上,但是內心并不信任司徒堯的描畫功底:
“王爺,其實略施粉黛,收拾一下就行了,不必那樣隆重。”
畢竟自己就是過去看熱鬧的,又不是重要人物。
不過一會兒,司徒堯道:“睜眼吧。”
華昀婉看著銅鏡前的自己,眉間多了一朵橙紅色描金邊的凌霄花,與梨花落屋檐上的凌霄花一模一樣,栩栩如生。
她驚喜的看著眉間的花鈿,眉宇間多添了三分嬌俏與明媚來,不由得笑了笑。
司徒堯挑了挑眉:“狗眼看人低了吧?”
她回憶道:“想來幾月前大婚的那日,魯國公府有個會畫花鈿的丫鬟,也是給我畫的凌霄花呢。”
司徒堯凝眸看著那朵凌霄花眼神沉沉的:
“大婚……”大婚那日,華昀婉是什么樣子?可惜了,沒見過。
他牽著華昀婉的手,二人一人著墨綠緞花錦袍,一人著淺青色浮光錦長裙,好一對璧人,這才出了祁王府。
廬陵王府,早已是賓客滿座,鞭炮噼里啪啦的燃放了一整條街,大家都在翹首以盼新娘子的隊伍,熱鬧得很。
華昀婉站在人群里,見所有人都期許著想看新娘子,嘴里還說著祝福的話。
沒過一會兒,新娘子下了大喜轎,被新郎用一朵紅色的綢花牽著一步一步走入王府。
在一陣祝福與矚目中,緩緩走過她的眼前。
她想起自己大婚那日的情形,長樂殿里孤零零的來了十來個人,然后自己與雞拜了堂。
想到這里,她眉宇間不自覺的沉了沉,羨慕中有些難過。
果然啊,這世上沒有哪個姑娘是不在乎自己的大喜之日的。這一生只有一次,唯一的一次婚典,竟是那樣的諷刺與草率。
“王爺,這里人太多了,昀婉有些悶,先去花園里逛逛。”
華昀婉看了一眼司徒堯,臉上依舊風平浪靜。
司徒堯點了點頭。
華昀婉離開后,秦淮便湊了上來。
這人是個包打聽,消息極為靈通。
秦淮站在司徒堯的身邊偷偷摸摸說著:
“這廬陵王的兒子今日大婚,新娘子居然自己陪嫁了兩個妾過來,你說這新郎官是不是笑瘋了。”
司徒堯看了一眼秦淮:“新娘有病?”
秦淮說:“有什么病啊?自然是想哄夫君開心唄。
這兩個妾都是新娘自己府上的人,也就是自己人,以后也好管教。
這總比夫君到外面抬了妾回來好。”
司徒堯對這并不敢興趣,他可不管這些家長里短的。
秦淮眉眼間一股風流之意:
“王爺您別羨慕,您要是想要兩個美妾現在正是時候啊。
王妃懷著孕,本來也不能伺候您,這時您提納妾一事,王妃是沒有辦法不同意的。”
司徒堯背著手往前走去:
“納什么妾,本王一個女人就已經夠麻煩了,還有那么多女人作甚?”
華昀婉這么愛睡懶覺,也不伺候他穿衣,自己還要給她剝雞蛋,完了還要給她畫花鈿。
多幾個女人進來,那還了得?
秦淮:“我知道王爺您不嗜好美色,但多納幾個妾進來,也好給您多生幾個孩子。
常言道,多子多福嘛。”
司徒堯陰沉的看著他:“那不如娶一頭豬,一年下來,十來個福氣。”
秦淮:“王爺您這就說笑了……”
司徒堯漆黑眉眼凝視著他:“娶妻,難道就是為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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