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堯瞪著她,殘忍殺意覆滿了他的眼:
“你用玄剎衛暗度陳倉去五毒潭,然后再將本王救出來;
你設計扳倒麗妃,那可是麗妃啊,皇子的母親;
你更可以蠱惑禁衛軍與民心,讓本已經不在本王手里的兵符再次重新回到本王手里。
華昀婉,你當真是有本事啊你,
皇祖母沒看錯人,你就是一等一的軍師謀臣,不用白不用啊華昀婉。
這么好的能人,祁王府是挺缺的。
從現在起,本王不會再在乎你心里的想法,本王只會看你做事的結果,本王會將你忘得干干凈凈!
三日后,入云黛山建閻羅殿,你同隨。”
說罷,司徒堯松開了華昀婉,將曾經從她手里搶過來的伽藍菩薩簪子一把扔在了梳妝臺上就離開了梨花落。
華昀婉渾身就像被卸掉力氣一般,她緩緩坐在了冰涼的地上。
眼睛睜了一夜,猩紅血絲遍布眸眶,她朝著空氣,冷笑了笑。
誰也改變不了他,她哪里有那個本事將地獄的惡魔變成拯救人間的神明啊。
翌日,花弄影從屋外跑了進來,看見角落的華昀婉,失聲喚道:
“昀婉,你怎么能在地上坐一夜啊你!”
華昀婉臉色蒼白的被花弄影從地上拉了起來,
要不是今日早上一開門就見若休站在門前,她都不知道昨晚華昀婉與祁王鬧了那么大一場。
她不理解,祁王對昀婉不是挺好的嗎,怎么都要到殺人的地步了?
翠微端著熱水盆子走了進來,眼睛也紅紅的:
“王妃娘娘,奴婢下午去將若浮叫回來好不好,您的臉色太難看了。”
若浮是醫女,后面幾日想必也是不太平的,況且再有幾日就要去云黛山了,她這個時候回來也是好的。
她低聲道:“好,你去吧。”
梳洗完了后,華昀婉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太陽穴的那個位置,一直緊繃著。
“弄影姐姐,我想喝酒。”
花弄影蹙了蹙眉:“你說什么呢,你現在一點酒都沾不得。好啦,既然睡不著,那就和我說說吧,你與祁王到底怎么了?”
華昀婉看了她一眼,鼻頭一酸眼淚就落了出來,可一句話都不想說。
花弄影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
“我別的不行,在百花深處那么多年,對男女之事要比你有心得呢。”
她遞給華昀婉一盞熱熱的芝麻花生漿,在手里捧著。
華昀婉將昨日發生的事情,包括沈溪月與她在小山林那段,都一字不漏的告訴了花弄影。
花弄影認真的聽著,沉吟半晌后,她卻緩緩說:“昀婉,你變了。”
華昀婉抬眸:“變了?”
花弄影笑了笑:“曾經的華昀婉,像皎潔月光,溫柔寧靜。
當然,你遇事也會有怒火,但你幾時會聲嘶力竭,情緒如此失控過啊,失控到一夜都好轉不了。
昀婉,祁王他,現在可以牽動你的心了,是嗎?”
華昀婉瞳孔微縮:“弄影姐姐,你在說什么?”
花弄影:“昀婉你這樣聰明的人,只要認真的看看自己的心就明白了。
倘若你真的對祁王一點情意都沒有,在他掐你脖子要殺你時,你第一時間應該是求饒,順著他來。
這才是不喜歡一個人時冷靜的做法,可你都做了什么,
你在激怒他,也在宣泄自己的憤怒,你在祁王的面前已經失去理智了。
昀婉,你是個極其冷靜理智的人,一個能令你如此失控失態的人,要說你心里一點都沒有他的存在,我不信。
可你怕他,對嗎?”
華昀婉緊了緊手里的勺子,蒼白嘴唇抿了抿,眼神有些躲閃:
“我心里不會住下惡魔。”
花弄影摸了摸她的頭:“心里沒有惡魔的人,怎么會一心想要拉惡魔出地獄呢?
昀婉,你撒謊的時候,眼神最喜歡躲閃了。
我明白你對祁王的畏懼,即便是心中動念過,也會暗自驚恐,他會不會有朝一日發了怒火就要了你的命。
你是個清醒通透的女子,明白喜歡是一回事,惜命又是一回事,對嗎?”
華昀婉垂了眸:“你非要將我剝開了,一層一層的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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