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別晏對著崇慶帝道:“皇上,這比武要講規矩吧?這南梁北齊的人都看著呢。
我都拿出了自己最重要的物品,但祁王殿下不愿,請恕在下沒有見到誠意。
若祁王殿下怕輸了簪子,其實倒也不怕,倘若我贏了,三日后再還你便是。”
司徒堯瞟了他一眼:
“贏?一會兒蕭皇子被打死了,本王可不會負責。”
崇慶帝端坐上方,看著司徒堯頭上金冠配的佛簪子,他好似一直戴的都是這根簪子,換都不換一根的。
祁王府不至于這么窮困吧?
于是沉聲道:“祁王,你的武藝朕是信任的。北齊是大國,安能失了信義?”
臺上臺下的人都將目光落到了司徒堯的身上,此刻,他代表的是北齊。
司徒堯一股戾氣淡淡釋放,伸手將頭上的佛簪取了下來,輕輕的放在托盤上。
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太監:“這簪子比你命還重要,給本王看好了。”
扭頭看了看場外,依舊沒有華昀婉的蹤影。
這個女人眼底是沒有自己的,陪只見過一次面的女人倒是很積極。
“開始吧蕭皇子,速戰速決。”
司徒堯眼底暴虐肅然而生,殺伐之意噴薄而出。
蕭別晏微微點首,面帶笑容:“承讓了。”
二人出手前幾招,誰也沒讓誰,打斗極為精彩。
風卷黑色長袍,修長雙腿橫掃千軍,交手之間眼花繚亂,如猛獸血搏,眸底各自生出幽暗的殺意。
司徒堯頭頂的金冠發出森寒的光,點足飛身之際,金冠如明燈在揚起的黃塵里忽閃。
蕭別晏淺灰色的身影與他糾纏了起來,如鬼魅的蝮蛇在對抗嗜血的惡狼。
周圍的人都凝眸聚神,這應該是今日最精彩的一場了。
打著打著,蕭別晏開始躲著他,從攻擊轉變為了防守。
司徒堯眸色凜然:“現在磕頭認輸,本王就放過你。”
蕭別晏溫和一笑:“祁王殿下稍安勿躁,還沒到分出勝負的時候呢。”
司徒堯立在赤色大鼓上,雙腿有力的扎在頂上,雙手背在身后。
心中騰起一股怒火:“別被玩兒花招,蕭別晏。”
“祁王殿下著急做甚?這簪子對你很重要?”
蕭別晏順了順胸前稍亂的墨發,在風中微微笑著。
鉛云成團,天青半分。
云被風推向金烏之下,光在此刻被緩緩遮擋,映照于地的日光瞬間被陰影吞噬。
司徒堯心頭一股不好的念頭騰然而起,拳頭瞬息之間失了一些準頭,
蕭別晏飛腿踢來,一下子將他踢翻在地。
司徒堯擦了擦唇角的血,笑了笑,這力道,可真不小。
他伸手摸了摸發髻上從前插佛簪的地方,現在已是空空如也。
這可是華昀婉給他的簪子,死也要拿回來!
司徒堯開始瘋狂置蕭別晏于死地,蕭別晏一路轉攻為守,改殺招為忍招。
也不攻擊他,但也不認輸,時間就這么一點一點流失,勝負依舊未分。
突然,那念頭又在心底冒了出來,內心起了狂亂的漩渦。
“司徒堯,如果你對我的好,可以隨時令人拿來利用,那我寧愿對你冷漠。我可以受些委屈,這沒關系,但我不能令你受風雨。”
“王爺要切記,關心則亂。”
司徒堯唇角扯了扯,低吼道:“蕭別晏,你是不是很想這場武斗打上個三天三夜啊?”
不過半分,司徒堯強忍怒意后收了殺招,眉心緊鎖后又展開,淡聲道:
“罷了,北齊認輸。”
這一瞬,全場嘩然。
認輸?
祁王那么要強的性子,認輸?
可他眼底殺意卻不減:
“蕭別晏,這簪子你最好碰都別碰一下,本王定會奪回來!”
說罷轉身就走。
崇慶帝喝道:“司徒堯你這是棄戰,你讓北齊的臉放哪里?”
都還沒真的分出勝負,自己就認輸了,這算什么?
司徒堯跨上烈馬,就要離去。
崇慶帝:“御前侍衛給朕攔住他!真是豈有此理,你去哪里?”
他提著韁繩,眸光落到了托盤上的玉簪上,又側眸看了一眼皇帝:
“華昀婉答應了要來看我比賽,結果沒來,我不得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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