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立刻調轉話鋒,不能再火上澆油了。
她目光看向華秉章:
“魯國公大人,趙府滅門一案,你不是說有鐵證要呈上來嗎?”
華秉章看著這場皇族鬧劇,也是震了震,不知道這丹云皇后會重生在誰的身上。
他清了清嗓子,將袖袍里的證據呈遞上來:
“啟稟吾皇,趙府滅門慘案,不是祁王殿下做的。
不僅不是,祁王殿下一直派人暗中保護著趙明虎,只是沒有回趙府罷了。
此人之所以能逃出來,是有人請了江湖殺手排行榜上的前兩位一同劫人,所以這趙明虎才會安然入宮見到皇上。
皇上也知道,魯國公府從百年前就經營著暗渠買賣,有些消息,臣自是要靈通些,
這些年也為皇上提供了不少明面上看不見的東西。”
崇慶帝將信箋接了過去,是祁王兩月前在漓河官驛命八百里加急發往兵部的調兵帖子,
那帖子上面有折痕,還染了血跡。
華秉章繼續道:
“這調兵的帖子一共有八封,其余的都被損毀了,微臣的暗渠死了不少人才拿到這最后剩下的兩封。
漓河之行,祁王殿下九死一生,兵部尚書趙明虎私自按下救命的調兵貼,險些令王爺與工部前往漓河的所有人遇害。
趙明虎,本就是最該死的人,可祁王殿下并沒有殺他。”
太子司徒胤手里提著鳳冠,臉色很是難看:“阿堯,你為何私下軟禁著趙明虎?”
司徒堯唇角涼薄的彎了彎:
“想在暗中觀察他幾日,看趙明虎失蹤后,到底是哪一撥人在尋他,好引蛇出洞。
的確,最開始是趙府的人附近找他,可后來就換了兩批人,
但這群人被反跟蹤多次卻不見蹤跡,足見是有備而來,直到出現兩位頂級殺手,才將人劫走。”
消息一一對應上了。
華秉章取出第二封信:“趙明虎作為兵部尚書,與其頂頭上司蘇太尉有聯系很正常,
但他們在祁王去往漓河之后,來往過密且鬼鬼祟祟。
皇上也知道,微臣的三兒子也在漓河,自然是要關注些。
后有江湖追殺令,這買家就是蘇府里的一個幕僚,他已經什么都招了。蘇太尉指使殺手,追殺漓河歸來人員。”
崇慶帝道:“你是祁王的岳丈,你說的話,可信度很低。”
華昀婉擰了擰眉。
華秉章卻笑:“整個京華都知道,祁王府和我魯國公府關系惡劣,皇上去問問就知道了。
但此事,是因微臣的兒子華松澗也在其中,所以一直關注著。
雖然祁王殿下不認微臣這個岳丈,祁王妃也不認微臣這個父親,但真的就是真的,微臣還是要說出來。”
“那與趙府滅門一案的關聯是?”崇慶帝問。
華秉章道:“趙明虎失蹤,背后的人定是擔心他泄露消息,
所以將趙府滅門栽贓到祁王殿下身上,如此,趙明虎便會一口咬死是祁王殿下做的。
做為案子的當事人,想要拉人下水,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華昀婉接過話:“刑部雖然攥著人證物證,但人可以說假話,物證也可以假造,
短短幾日便要定王爺的罪,定一個才從漓河立功歸來的大功臣的罪,著實令人心寒。
我還以為皇上是急著打壓王爺,然后以聯姻為甜頭逼人就范呢。”
她嘲諷的看著崇慶帝,心下也已經明白了過來。
崇慶帝不過是將錯就錯,制造一個失勢的王爺,為了重奪權柄,只要拋出聯姻的甜頭,他立馬休妻答應。
他這么做不過是看上了北漠公主帶來的好處,沒想到這般算計自己的兒子。
可他算錯了,因為對方是司徒堯。
司徒堯站在后邊握了握華昀婉冰涼的掌心:“你放心,他那點甜頭我看不上。”
崇慶帝陰暗的眸光落到了華昀婉身上,他心底清楚得很,司徒堯早晚會為了這個女人鬧出更大的事來,簡直就是個紅顏禍水。
華秉章知趣的出去了,因為剩下的事情都是帝王家的私事。
華昀婉怒色難掩:“可皇上有沒有想過王爺心中的冤屈,有沒有想過全天下會如何看待王爺?
整個祁王府的名聲才剛剛好轉,皇上輕輕松松幾日就給毀于一旦。
你口口聲聲說他是丹云皇后的兒子才看重他,救他,我看并不是,
你是覺得王爺背后沒有世家勢力,聯姻北漠后,王爺成為名副其實的北疆王,
以此鎮壓世家,以此來穩固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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