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府內,這幾日來來往往不少禮部官員,大小流程事無巨細的開始交接。
冊封皇太弟與皇太子的流程其實是一樣的,極其繁雜繁瑣,
可這位新的儲君很是不待見禮部官員。
“太廟齋戒七日?不行,本王日日都要回府就寢。”
司徒堯覺得自己的話一點問題都沒有,天黑了可不得回府居住嗎?
禮部官員為難的杵在那里:
“不行啊王爺,這些規矩必須守好,每一個細節都不能錯,要不然不吉利。
七日罷了,王爺忍忍很快就過去了。”
司徒堯陰沉著臉:“祖宗們都知道本王心誠,三日足矣。”
禮部官員通通看向了祁王妃,難道祁王府家教這么嚴?
華昀婉淡淡看了司徒堯一眼,側眸看向禮部官員禮貌的笑了笑:
“七日,一日都不會少。
”隨即揮了揮手臂:“你們都回去吧,我說話算話。”
禮部官員面面相覷,也沒再說什么,或許祁王妃是可以制住這位新儲君的。
司徒堯瞪了過來:“你膽子倒是愈發大了啊,華昀婉。”
華昀婉笑瞇瞇的說:“是啊王爺,齋戒七日就是七日,昀婉會在府上等你的。”
司徒堯別過臉去,沒再說什么。
可華昀婉忽而想起一件事,今日一早便有人將魯國公府的信送到了她的手上。
祁王冊封皇太弟的詔書才下,這答應華秉章的事情,他一刻都沒等的就找來了。
兵部尚書的位置分量很重,當時只是被逼無奈答應下的,可真要將這位子給了華秉章,萬一他有別的心思怎么辦?
“蒙雪,望舒身邊的那個丫鬟,都傳回來了什么消息?”
蒙雪:“那丫鬟說,魯國公的確很寵愛夫人,
除了不留宿芳汀苑,其余時刻待夫人真的極好。府內上下無不尊敬夫人。”
不留宿芳汀苑一定是云姨自己的手段,這倒是不奇怪。
華昀婉問:“望舒呢?”
蒙雪道:“望舒最近安分守己,除了照顧夫人身體以外,與旁人沒有什么接觸。”
司徒堯抬了抬眼皮:“怎么了?”
華昀婉輕嘆:
“上次為了入宮救你,我與華秉章暗自做了交易,他將趙府滅門證據拿出來替你過這一關。
若你成為了皇太弟,這兵部尚書的位置就留給他。”
司徒堯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
華昀婉心中有些不安:“沒關系,我可以撒謊,就說自己沒那么大的面子,王爺拒絕了我的請求。”
司徒堯揚了揚下巴,戲謔道:
“人家對你沒幾分有把握的了解,何需冒這么大的風險相幫?
這條件既然說出了口,必然是知道你有那么大的面子。
再有,不答應也可以,你母親的好日子還要不要繼續了?”
華昀婉擰了擰那雙濃淡相宜的遠山眉,生了些許怒意:
“原來華秉章是在這里等著我呢。
盤算了那么多人,沒想到自己也被人盤算了。果然啊,與惡魔做交易最終吃虧的都是自己。”
司徒堯頭上的金冠泛著余光,俊容上帶著陰狠的笑意:
“華秉章此人,聽話就用一下,不聽話,本王有的是手段。
你母親在他手上呢,這件事暫且應下來。”
這件事,司徒堯比華昀婉透徹許多。
“我最不愿看見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魯國公府這是要強行與祁王府綁在一起。”
華昀婉將手里的茶杯一下擲在桌上,杯中的清水灑了一些出來。
祁王府背后沒有世家,這是一開始就承諾皇帝的。
司徒堯:“魯國公府與祁王府,在外人看來本就是姻親。
加上華秉章的確為趙府滅門一案出了大力,他現在于本王而言,是有功無過。
倒是你,好似一直以來都很憎恨你那親生父親,滿是防備。
但你那母親又對華秉章死心塌地,你們府上有點意思。”
華昀婉冷笑了笑,陷入一場不堪的回憶中:
“我幼時,華秉章的確帶我與阿娘很好,就連我的名字都是按照家中男兒一般,取的三個字。
在我九歲之前,華秉章一直想與江南魏家攀親,為了讓我以嫡女身份出嫁為正妻,從一開始就想要抬我阿娘為平妻。
郭氏得知后很是惱怒,親自攪黃了這門親事。”
司徒堯贊許道:“做得很好。”
華昀婉:“雖然她攪黃了,但當年華秉章的確很寵愛我阿娘,甚至有一次宮宴都帶上了我去。
就這么遇見了四皇子司徒卿,后來就成了四皇子的宮中伴讀……”
司徒堯抿唇,嘴唇如刀片一般鋒利起來:“你在回憶美好?”
華昀婉趕緊跳過這一段,解釋道:
“不美好,一點都不……
那一年,阿娘已經有孕了,我也成為了皇子伴讀,
華秉章又一心籌謀我嫁入皇室,這一點讓郭氏心中很是惱恨,所以下毒墮胎。
那個胎兒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個成形的男胎,顏色卻極為恐怖,是青綠色的。
郭氏在此上大做文章,請了什么算命先生,說我與阿娘是妖女,會給魯國公府帶來血光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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