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牽著小狼,慢慢走到院子里的那棵梅花樹下。
她戴著帽圍,與面前的男子劃分開距離。淡聲道:“最好是不來,免得中你們的奸計!”
面具男立在風里,面具下的唇角勾了勾:“成王敗寇罷了。”
她來這里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問出陶姑是誰殺死的,可不想和任何人廢話。
“你們趕在祁王冊封大典前將我引出來,目的顯而易見。
既然你的目的已經達成了,那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到底是誰毒殺了陶姑?”
面具男看著站在梅花樹下的華昀婉,穿著鵝黃色的長裙,依舊是寧靜嫻雅,可與他也相距甚遠:
“望舒。”
華昀婉手里牽狼的繩子緊了緊:“我憑什么相信你,證據呢?”
面具男:“有人將消息透露給我,說這個叫陶姑的人死于砒霜中毒,是被人下藥害的。”
說罷,他拿出一張藥單子給華昀婉:
“這是京華城一家藥鋪的單子,
上面的時間清晰的記錄著望舒曾在普覺寺大火的前兩日前往藥鋪購買藥材,算上時間剛剛好。
你知道的,買毒藥一般來說都不會做什么好事,
所以她買了許多補品,混著砒霜一下子付的錢。
你只要派人去藥鋪詢問,便能問的出來。”
望舒曾被蕭別晏買通來監視祁王妃與祁王,現在這個戴著白色面具的人又知道這件事,
不知道是本來就知道,還是真的有人故意透露。
華昀婉凝神,聲音有些暗沉:“所以你與蕭皇子是一伙兒的對嗎?”
那男子慢步走到梅花樹下摘了一只白梅,摘下花瓣放在鼻尖嗅著:
“祁王妃還是別問太多,知道陶姑的死是因為望舒就行了,多的,我也不會說。”
華昀婉:“望舒為何毒殺陶姑,你別說是因為蕭皇子,蕭皇子可沒這閑心。”
面具男子側眸盯著她,有些戲謔的道:
“你來這兒,就只關心陶姑的死嗎?
你怎么不關心一下你自己,比如祁王妃的夫君,祁王殿下的命還能不能留在人間。”
華昀婉冷笑:“我來這兒,的確也只關心陶姑的死。”
說罷,她開始好奇這個戴著白色面具的男子:
“怎么,我都在你手上了,你們也想好絞殺祁王殿下的法子了,到現在還不敢真面具示人嗎?”
那男子笑了出來:“等祁王死了,等祁王府滿盤皆輸時,你自然知道我是誰。
不過不用抱有任何僥幸心理,最多兩日,這世上便再也沒有此人了。”
華昀婉眸子虛了虛,不再與他攀談。
良久,那面具男問了她一句話:“祁王他,真的待你很好嗎?他死了,你會難過多久?”
華昀婉:“是很好,好到命都可以給一般的好。祁王殿下更不會死,你別做夢了。”
面具男背著手,一身布衣顯得有些樸素,但發髻上的玉簪質地極好。
他向梅花樹下走了過來,挨著華昀婉:
“咱們不妨來猜猜,祁王最終是死在前往冊封大典的路上,還是死在尋你來的深山路上?
若一心想要儲君之位,那江湖上那一半的殺手一定會在那條路上等著他;
若他心底滿滿的都是你,帶著他那最精銳的玄剎衛來尋你,
那這座山另一入口處的炸藥,埋伏的殺手,一定會將他炸得粉身碎骨。
這個計劃,完美嗎?”
橫豎都是一死,做這個局,花了他太多心血。
和華昀婉猜測得沒錯,幕后黑手在司徒堯退局以后便不會拼死反撲的去置他于死地,
畢竟事情鬧大了對誰也沒好處。
將祁王妃引入深山,祁王一旦來了,一定是死局。
對方想盡辦法都要令他死在這里。
他伸手去掀開華昀婉頭上的帽圍,那帽圍之下華昀婉極美的面龐若隱若現,
可卻被人反應敏捷的杠掉,那力氣竟還有些大。
面具男瞳孔縮了縮,面具下的面容開始審視此人:
“祁王妃還是把帽圍取下來吧,讓我瞧瞧你那天人一般的容顏。”
華昀婉站在梅花樹下,身形僵了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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