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念頭從前也是一閃而過,我總以為望舒是貪圖富貴,
一小小奴婢,是不敢生什么殺念的。沒想到啊,她還真是心狠手辣。”
金頂普覺寺是修善緣修佛緣的,她可倒好,修了一身銅臭味與殺氣。
蒙雪心中疑惑:“可望舒為什么要害陶姑?”
華昀婉冷笑:“望舒,曾被蕭別晏買通過,借此來探查祁王府的消息。
后來又一躍成為我阿娘的干女兒,身份一下子顯達。
難道她是想替蕭別晏打聽魯國公府的消息,繼而被陶姑發現,所以毒殺了陶姑?”
蒙雪:“可魯國公手里的暗渠是何等的通天,
區區一個蕭皇子的探子打聽消息打聽到國公府內部,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華昀婉反應過來:“是啊,我想得太淺了。”
她忽而想到一點:“不對。
陶姑的死,望舒只是一把刀,背后握刀的人就是那引我出府的人,
最終的目的還是在破壞王爺成為皇太弟上。
原來這場局,從毒殺陶姑那一日就已經開始籌謀了。
人心可怖,千防萬防,真的是意想不到。
可為何偏偏又是陶姑啊,她明明什么都沒做,卻最后慘死。”
“所以我問了那人一句,他與蕭皇子是不是一伙兒的,那人沒有回答。”蒙雪。
華昀婉心中猶疑,這件事的疑點太多了,況且沒有更多的證據去支撐,光靠猜測是不行的。
“蕭別晏的目的是歸去南梁,他花那么多心思對付別國的儲君,著實說不過去。”
蒙雪起身道:“娘娘莫要憂心,您要相信玄剎衛審問犯人的法子。
再是骨頭硬的人,最后什么都得吐出來。”
華昀婉唇角勾了勾,眸色清冷:“好,待王爺冊封大典結束,即刻提審望舒。”
她站在院子里的梅花樹下,看著腳跟前的小狼,笑著:
“司徒糖,你這次立功了啊。狼家三口,瓜子花生和糖,今后定是牛羊肉不斷。”
小狼在華昀婉腳邊轉來轉去,很開心的樣子,根本不像狼,像個小狗一樣歡脫。
那可不是,這尿性,傳播深遠。
不費一把狼爪,兩頭大狼輕松尋來。
這小狼從不會去咬華昀婉的裙擺,但它非常喜歡追著若浮跑。
華昀婉笑道:“若浮你定是偷吃了不少肉,所以這小狼見了你就像見了飼料一般。”
若浮躲得老遠,看見狼的她依舊瑟瑟發抖,連忙拉了若休擋在自己身前:
“可是祁王府不缺它飼料啊……
也是王妃您想得出來,連狼指路的法子都想到了。
奴婢起初還納悶呢,以為是多此一舉。”
華昀婉摸了摸肚子,溫柔的道:
“其實用人與用兵器,甚至是用動物都是一樣的。
我們需要知其長處,發揮到極致,才能變成自己手里極為有利的兇器。”
若浮想著,嗯,還好自己沒去東宮。自己這腦子,頂多算計算計翠微,騙點銅板……
“可是若浮還是希望娘娘以后少動些腦子,安安穩穩的也挺好。
等王爺順利當上了皇太弟的角色,咱們祁王府就是第二個東宮,誰也不會再來欺負了。”
華昀婉的笑意里多了一絲苦澀:“但愿吧。”
她又問:“若浮,我這孩子你再看看,他多久出來見我啊?”
若浮走過來,再次診脈:
“娘娘現在脈象平穩,孩子多在肚子里待上一日便有一日的好。
估計也快了吧,開春后,咱們王府就要多添一分熱鬧了。”
華昀婉目光深遠的望向天邊,厚重的青色云層開始散開,雨雪風停,梅花樹已經萎謝了一地。
寒冬就要過去了,春寒料峭時節,衣衫依舊穿得厚重。
“算算日子,春已經開了,風雪都停了好幾日了。”她喃喃低語著。
站在王府里,可以聽見從皇宮方位傳來的鳴炮聲,響徹整個京華上空。
若浮驚喜狂跳,拉著若休蹦了起來:“成了,成了,成了!”
此刻,云綻霧散,萬物復蘇,褐色泥地里萌芽出第一點綠。
天地被一陣溫暖又灼目的金色陽光灑滿,
映就在王府的金色琉璃瓦上,呈現出淡淡七彩炫光。
院落里掉落的梅花花瓣被微風吹起,像粉白色的蝴蝶,在金光之下起舞,畫翩翩弧線。
華昀婉眼角泛紅,眼眶里有晶瑩的淚光。
她怔怔的看著天,司徒堯,你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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