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昀婉勾下身子湊近了她,聲色暗了暗:
“華瑜,在祁王府說話,可得謹言慎行,
我若是再聽見你攀咬無辜之人的言語,相信我以皇儲妃的身份殺你,應該不是什么難事。”
她看著華瑜張牙舞爪的樣子,眉眼再次低壓。
此人向來口無遮攔,這話要是讓旁人聽見傳了出去,江愁沉會死,她自己也會身陷漩渦。
華瑜跪坐在地上向后退了退,她想不明白華昀婉與江愁沉是什么關系。
她只查到了江愁沉與華昀婉那窮酸的義弟走得比較近,難道是因為這一層關系?
可是這樣的關系并支撐不起江愁沉不惜性命的去奪藥,還是說,江愁沉本就是祁王府的人?
華瑜被若休扔出去后,華昀婉一邊送花弄影走到王府前面離開,一邊道:
“弄影姐姐,我要麻煩你一件事。”
她開始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華瑜的話,表面上是為魯國公府鳴不平,
可結合今日皇帝對叛亂的話語來看,似乎有些聯系。
花弄影:“你說。”
華昀婉沉聲道:
“去查一下華秉章與權王之前的聯系,另外,我需要京華城防在叛亂以前主要將領的人員名單。”
現在的她,還來不及傷心落淚,有些事情,她必須要弄清楚。
花弄影不太明白:
“權王不都死了嗎,都蓋棺定論了,還查他做什么?京華城防又怎么了?”
華昀婉漆黑的鳳眸似乎懸著一把匕首,正往自己心的深處插來:
“華瑜的話提醒了我。
京華之前的瘟疫,我早就判定是人為的,
且我自動的將這件事劃歸到了權王的身上,事實上也是他做的,
可我卻認為瘟疫這件事,肯定有提前知道的人。
只是權王倒臺后,一切罪名都壓在了他的身上,至于其他的事情并沒有人深究”
花弄影問:“你是說,權王謀反背后還有黨羽?”
華昀婉眸光幽深了幾分:
“極有可能。
之前殿下生死一線,我們將能派出去的人全都派出去找藥了,
根本沒有找到,一點線索都沒有,可為何江愁沉能在一夜之間將藥拿出來,
今日華瑜說,他是沖進魯國公府的密室搶的。這句話,非常關鍵。”
花弄影也反應過來,停下了腳步:
“你的意思是說,魯國公府本就有這東西,當時是在刻意隱瞞。
這東西一開始是被放在密室的,根本不是去臨時尋來的。
我明白了,天哪,天哪……”
華昀婉眉心深蹙:
“是啊,魯國公府為什么一早就有這東西,他們為什么一早就備著這東西,
說明他們知道京華城即將發生一場瘟疫。
方才皇上也提了一嘴,而華秉章又是掌管兵部的人,若這里面真有貓膩,那我的罪過就大了。”
花弄影震了震,反駁道:
“什么你的罪過,你當時答應華秉章的條件是為了救殿下。
沒有華秉章的證據,皇太弟殿下被栽贓陷害,定是已經打入死牢了。”
華昀婉掩藏在廣袖下的手指深深陷入掌心:
“如果魯國公府與這場謀反有關系,那我真的不能原諒自己,畢竟我間接性的做了華秉章的棋子。”
皇帝說的沒錯,世家女,終究與皇權是對立的。
她將花弄影送到了馬車邊,花弄影也暗了眸華: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與你三哥的緣分也盡了。我與他,就成了政敵。”
華松澗在馬車等了許久,今日也是飲得多了些,那個司徒堯喝起酒來像是在喝水,不得了。
“弄影,還不上馬車?”
華昀婉與花弄影同時抬眸看了看馬車那邊,她安慰道:
“弄影姐姐,你與三哥不同。
三哥向來不涉黨爭,也不為華秉章做事,他在工部的一切功績都是靠的自己。
且三哥是個有風骨的文人,不會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參與謀反,向京華城的百姓投毒。”
花弄影輕嘆了嘆:“那你呢,你方才那樣失態,就是因為這件事嗎?”
華昀婉垂著頭:“不是,是比這件事更棘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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