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太后告訴她,聯姻之事,她能阻撓能拖延的法子都用完了,的確沒有更好的法子。
更何況,除了兒女私情,她作為當朝太后,也需要將國情考慮進去。
她曾私下找過拓跋淑敏,說此人油鹽不進,不得到這段姻緣,就直接毀掉。
李丹云將信箋放在蠟燭上燒掉后,又拿起一支筆在嶄新的宣紙上寫了一句話:
“解鈴還須系鈴人。”
這件事,或許還有轉機。
她起身翻了翻老黃歷算了算時間,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若浮若休來到了李丹云的院子,有些不明所以,可若浮是知道李丹云身份的。
“不知夫人喚奴婢們來,有何事吩咐?”
李丹云站在窗前,沉聲道:“喚你二人前來,只為秘密帶走昀婉。”
若浮猛地抬眸,驚道:
“帶走?前幾日有人來劫走娘娘,聽說武藝極其高強都沒辦法,奴婢……怕是不行。”
最近的皇太弟殿下可是不能去惹的,她有多遠躲多遠,一不小心準成狼飼料。
若休在一邊想也不想的道:“好。”
若浮擰了擰眉,拉了拉她的衣袖:“你想什么呢,腦子壞掉了?”
李丹云緩緩轉身過來:“昀婉說過,你們二人是她在王府里最信任的人,所以這件事,需要你們一起來配合,此事不能再拖了。”
若浮嘟著嘴:“可是殿下這幾日好似還在準備大婚一事呢,在這之前將人帶走,會不會太殘忍了啊。”
李丹云由衷一笑:“昀婉果真是沒有看錯人的,你是在替她不甘,心疼她對吧?”
若浮眼眶微微發紅起來,心中饒是有著許多的情緒:
“請恕奴婢冒昧,奴婢是不愿娘娘走的。
反正最后鬧著鬧著殿下都會消停,服軟下來。
只要娘娘不走,她與殿下就能一直好好的。
現在這樣的結局,會不會太過殘忍了一點。
想來奴婢最初到祁王府的時候,殿下根本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那時殿下還是祁王,他被萬人唾棄,整日陰沉消極,殺人取樂。
都是娘娘一個人將殿下從萬丈深淵給拉了上來,數次救他的身救他的心,才有了如今的北齊儲君。
那個什么拓跋淑敏討厭死了,她這叫前人栽樹后人乘涼,鳩占鵲巢。
不就是有馬嗎,有馬了不起啊!
況且,世子還小呢,現在有后娘可不好。”
若浮忍了許久許久了,終于是忍不住了,一股腦的發泄了出來。
若休聽見若浮說到了小世子要有個討厭的后娘,她嘴唇垂了垂:
“叫那個賣馬的滾,我親自去收拾她也行。”
李丹云拍了拍若浮與若休的肩膀,喟嘆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也都明白。
這世上任何東西都可以靠搶,可唯獨情這一事,誰也搶不走。
所以拓跋淑敏即便到了王府,日日與你們的殿下相對,她也不會代替昀婉。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將人帶走,后面的事情,我自有辦法。”
三人面面相覷,望了望,將耳朵湊了過去。
若浮與若休站在廚房外面貓著腦袋,看著管家派人將一大壇子的東西抬了出來。
若浮鬼鬼祟祟的道:
“看見沒有,這就是王府里日日供應仆從們解暑的百合綠豆湯,但是這東西偏偏玄剎衛沒有。”
若休問:“為什么?”
若浮道:“玄剎衛訓練非常嚴謹,他們不會吃隊伍以外的東西。
可你也知道,浮清池戒備森嚴,咱們是很難見到娘娘的。”
若休有個很完美的提議:“我可以放火燒。”
若浮瞪了她一眼:
“你燒著娘娘怎么辦,瞧瞧你那腦子。走,咱們跟上去,一會兒見機行事。”
二人湊了過去,跟在那綠豆湯隊伍的后面。若浮笑著:
“喲,忙呢。聽說這百合綠豆湯甚是解暑呢,前幾日蒙雪副統領還說您這綠豆湯熬得好喝呢。”
張婆子是王府的廚娘,身寬體胖,一邊走一邊說:
“是嗎,殿下的暗衛還喝這個?”
若浮點頭:“可不是嗎?就是不好意思來明著要,你懂的。”
她從懷里摸了碎銀子出來放在廚娘的圍裙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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