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晉,你別天真了好不好?現在這具身體是魯國公夫人的,不是什么李丹云!”
崇慶帝拉著她的手臂不肯放手,眼神里充斥著祈求:
“朕不在乎,朕等了二十多年,再不會松手了。
丹云,朕這就為你散盡三宮六院,好不好?”
李丹云極其不屑:
“扳指到底給不給,不給的話,我自己一個人去北漠也行。
拓跋弘要是不認也就罷了,若是認,我即刻會讓他撤了聯姻,且不會對北齊落井下石。。”
崇慶帝冷道:“朕在,你從此踏不出鳳鸞宮半步。”
華昀婉幽幽的站在殿門前,目光冰涼:
“皇上,您囚了丹云皇后一世,還要再來一次嗎?”
崇慶帝:“誰讓你進來的?”
華昀婉神態冷漠:
“如今丹云皇后的兒子都長大了,一個是北齊當朝太子,一個是北齊皇太弟,他們會保護自己的母親的。
皇上已經與丹云皇后生了怨,難道還想與兩個兒子至此變為仇敵嗎?”
李丹云走了過去,站在華昀婉的身邊:“昀婉,你怎么來了?”
華昀婉看了看她:“來接母親回家。”
李丹云嘆道:“可我還沒拿到那件阻撓聯姻的信物。”
華昀婉:“不必求他,我知道您看他一眼都覺得難受。”
崇慶帝神態倨傲,不肯讓步。
李丹云雙眼幽暗,取下簪子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司徒晉,我已經在冷宮里死過一次了,你還要我在鳳鸞宮里死一次嗎?”
崇慶帝雙腿一軟,坐到了軟椅上,面對李丹云的決絕與怨恨,他毫無辦法。
二人已經僵持了一夜,關系依舊破裂。
“你愿意待在祁王府便待在祁王府吧,只要不去北漠找拓跋弘,朕便不再強迫你留在深宮。”
他聲音已經有些沙啞,眉眼垂了下來。
只要丹云回來了,他有的是時間。
華昀婉帶著李丹云離開,路上她將自己與司徒堯的事情告訴了李丹云,而后問:
“您是愿意留在祁王府,還是隨我離開?”
李丹云想了想:“當然是跟著你,跟著女兒才享福,兒子靠不住的。”
華昀婉笑了笑:“那好。我想先去拜別皇祖母,然后咱們出宮。”
建章宮里,顧太后難受的看著眾人:“這到底都是造了什么孽,一個個的都要離開。”
華昀婉將手腕上的傳國佛珠取了下來,這串佛珠歷經多朝,是皇家的寶物,她不該再留著了。
“皇祖母,這一年多來,昀婉很感謝您的護佑。現在一切歸于平靜,這串佛珠也還給您吧。”
顧太后并未伸手接過那串佛珠:“你留著吧,做個念想。曾經本也是丹云手腕上掛著的,現在就給了你去。”
李丹云將佛珠戴回了她的手腕:“留著吧,你配得起。”
她話完又朝著顧太后道:
“長秋姐別哭哭啼啼的,又不是不見面了。祁王府的馬車入宮,沒人敢阻撓的。”
顧太后搖搖頭:“你依舊是從前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問起司徒堯的時候,顧太后說,他已經離開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華昀婉與李丹云回了府后,沒過幾日,便在京華南邊買了一處宅子,宅子臨湖,風光極美。
若浮與若休也不肯自行離去,說要跟著二人一同走,華昀婉應了下來。
華昀婉站在那里收拾東西,伸手想將錦盒里的那把凌霄花傘給帶走,只聽若浮在身后幽幽的說道
:“娘娘想要演戲,就得演得像一點。”
華昀婉伸出的手縮了回去,眼眶酸澀:“好。”
她又道:“離開祁王府后便不能再叫我娘娘了,叫小姐也不合適,就叫夫人吧。”
若浮點點頭。
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就等著人來一箱一箱的抬走了。
曾經自己的嫁妝,還有顧太后給的嫁妝,她都裝在了箱子里,已經很豐碩了,夠她們幾個人優渥的過生活了。
司徒堯這一日著了一身黑袍,黯淡無光的站在門口,看著空了一半的屋子,眼神沉了沉。
若浮見了,立馬退了出去。
“要不要派人送你?”
他眉眼里已經沒有了多少怒意,只是淡淡問了一句。
華昀婉回眸,禮貌的答:“多謝殿下,倒是不用了,其實東西也不是很多。”
奶娘將孩子抱了過來,司徒堯伸手將孩子抱在懷里:“還要不要再抱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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