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淑敏吼道:
“司徒堯,你動我一下試試?
我可不是什么華昀婉那樣的柔弱女子,我不開心,就是整個北漠汗國不開心!”
司徒堯眼睛掃了掃四周,的確沒看見華昀婉的身影。
他回眸狠戾瞪著驕縱慣了的公主:“你再用北漠汗國來壓本殿一次,明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怒色不消,松手時將拓跋淑敏一推,她沒站穩跌坐到了凳子上。
司徒堯語聲冷到極致:“拓跋淑敏,老子殺人從未失手過。”
拓跋淑敏被嚇得怔愣在場,久久不曾回神,眼淚包在眼眶里。
活了這么多年,被汗王寵愛慣了的女兒,這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她難以置信。
她也不明白為何司徒堯會生那么大的怒意,她尚未想明白。
崇慶帝指著他的背影,吼道:
“司徒堯,趕緊跟公主道歉!這都要大婚了,你對人家這么兇做什么?”
李丹云看了看司徒堯,知道他兒子是真的怒了。
她冷眸看向崇慶帝,低壓著喉嚨:
“這就是你給自己親生兒子選的嫡妻?你覺得合適嗎?”
崇慶帝皺了皺眉:“這不是娶妻,這是聯姻。”
李丹云將頭側了過去,冷冰冰的,不再跟他說一句話,眉宇間是濃濃的失望。
拓跋淑敏一下子站了起來:
“你忘不了她是吧?
華昀婉坐在那里畏畏縮縮一句話都沒敢說,你倒是激動又心疼了?
司徒堯,人家都拋棄你了,你還舔著臉呢?”
司徒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忽而笑了出來,可暗眸猶如不見一息微光的深淵。
“是啊,她一句話都沒說。”
他將桌上的匕首取了下來,下一秒就要朝著那公主身上捅過去。
他記得很清楚,華昀婉,一句話都沒說,在那里飲著桂花酒。
她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起來尚是有些戰戰兢兢的樣子。
她就是因為身份特殊,更不想惹是生非,所以才一直沉默不語。
哪里曉得,這北漠公主,竟一直抵著人家挑釁。
司徒堯知道華昀婉的心底沒她,可他還是沒忍住,他看不慣,他司徒堯的眼睛里從來容不得沙子。
眾人心都擰緊了,李丹云更是緊張得站了起來。
太子在后面拉住了他的手臂:“阿堯,鬧鬧口角罷了,別當真。”
司徒胤喚來手下的親信,將司徒堯帶出了河清海晏。
李丹云連忙坐到了拓跋淑敏的身邊,替她擦眼淚:
“別哭啊孩子,阿堯的脾氣就是這樣的。
從前昀婉也是這樣過來的,你既然喜歡他,就得接受他的全部。”
顧太后勾著眼睛看了李丹云一眼,有點想笑,這說的是人話嗎?
李丹云又說:“你嫁去祁王府后,可別像今日這么跟他硬來,搞不好真會讓自己受傷的。
這也是沒辦法,阿堯,咱們都拿他沒辦法。”
拓跋淑敏咬著嘴唇,很是委屈:
“我可是堂堂北漠嫡公主,北漠汗王與王后的女人,他不該對我以禮相待嗎?”
李丹云:“哎呀,狼嘛,哪里會在打壓中臣服?你得會忍、會受氣,逆來順受是最好的。”
???
她這輩子都沒受過氣,忍,不可能。
拓跋淑敏眼眶紅了一圈,感到無望,沉默了:“……”
從前司徒堯不和她接觸,現在和他接觸了兩次,
好似每次都是不歡而散,也好似每次都是因為那個華昀婉!
她恨死華昀婉了,不知道這個人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招數。
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都可以讓司徒堯護著她,為什么,憑什么!
司徒堯一身酒氣的出了河清海晏,風一吹,酒差不多也醒了,面色霜冷如寒玉。
乘了小舟,迅速的上了岸,離開這是非之地。
侍衛說,華昀婉朝西北方向去了,一個人走的。
華昀婉不愿用這尷尬的身份繼續坐在那里看著拓跋淑敏對自己的挑釁,
她更不會在席間與拓跋淑敏正面起沖突,著實沒必要。
夕陽沉入皇宮屋檐下,天色漸漸暗沉下來。
她低著頭走著,越走越偏,最終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抬眸時,四處連個走路的宮女都沒有了,只有一座叫做披香殿的宮殿。
華昀婉蹙了蹙眉,忽而感覺四周都陰暗了下來,刮起了一陣陣滌蕩過衣裙的陰風。
突然,她猛地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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