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拓跋淑敏一點良心都沒有,死活都要嫁給司徒堯,不管自己的母后,那么李丹云就徹底的輸了。
還好,拓跋淑敏算是有點良心的。
“可是你也在賭,你賭北漠成功聯姻的消息一旦傳回南梁,
這蕭別晏揮師北上的幻想就會一夕之間破滅,畢竟,蕭別晏并不想以一敵二。
只要南梁放棄進攻,北漠聯姻的含金量就變得一文不值了,我隨時都會撕掉聯姻詔書。
而現在就更不同了,北漠已是寒冬,暴風雪肆虐,拓跋淑敏即便要走都要等到明年春日,
這里面又出現了時間上的差距,南梁根本等不到那么久。”
司徒堯說出了自己早就看出來的點。
華昀婉:“你都知道,既然你都知道,自然會理解我了。”
如果她那時不走,怎么讓拓跋淑敏在北齊待著。
司徒堯跟她站在水里一動不動,身體越發的溫熱起來。
他壓著喉嚨,扯了扯緊身衣袍的前襟,露出泛紅的胸膛,挺立的帶著野性的眉骨挑了挑:
“你將所有事情都自己按著,對我隱瞞了又隱瞞,這一點,我依舊很生氣。”
華昀婉抿唇,沉默著。
“在你眼里,我司徒堯就是個廢物,什么都做不了,要你去犧牲?”
他下頜線棱角動了動,眉宇間戾氣淡淡散開。
華昀婉側眸看著有些生氣的他:
“不,我從來都不覺得你什么都做不了,我是怕你做過了頭。
況且我不是犧牲,我是成全。
我從不覺得自己失去了什么,我覺得自己得到了更多,比如安然于世的你。”
就這么一句話,司徒堯的怒意一瞬間又斂了下去,可他的心底還是不得勁,
“現在聯姻已經被母親攪黃了,拓跋淑敏會乖乖回到北漠,北漠危機解除,你可以跟我回去了吧?”
華昀婉頹敗的坐在了溫泉池子里:
“回去,我如何回去?
世家女與儲君,在北齊本就是禁忌。
華秉章在背后做的事情,我都是要跟著上刑場的,皇太弟殿下。”
她終是無奈的笑了一笑。
司徒堯冷峻的面色陰沉著:
“花弄影私下查魯國公府的事情,折損了那么多人,你當我什么都不知道?
華秉章是該死,可你,我護得住。”
華昀婉:“你護得住?
不過是強行將我從刑場上,或者是在牢里撈出來,然后這天下悠悠眾口你如何去堵?
文武百官看著一個謀反家族的嫡女,最后做了皇儲妃,儲君的嫡妻,將來成為這北齊的皇后嗎?
司徒堯,史官將如何書寫你的歷史,我不愿你再被抹黑,聲名狼藉。”
司徒堯將她一把拉了過來,坐到了溫泉池子的邊沿上,而華昀婉被他抱著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伸手撥了撥華昀婉臉頰上潮濕的發絲:“跟我去西疆。”
他溫柔的看著華昀婉。
“魯國公府東窗事發后,我就將你秘密安置在西夏境內,北齊朝廷的兵馬是過不去的。
再說了,西疆天高皇帝遠,誰知道我的帥府里住著什么女子?
我說過,我能將你護住。”
華昀婉瞳孔縮了縮,有些震驚:“司徒堯,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司徒堯朝她點了點首:“嗯,出發去西疆那日,就派人將你捆了帶上路。”
華昀婉:“可是司徒堯,你非要和我在一起的話,這代價真的極大。
意味著,你永遠會留在西疆,再也無法重返朝堂。
而我,也會在西夏與西疆的邊境一直躲躲藏藏,
直到你在西疆徹底的穩住勢力,你我依舊要在西邊分分合合。”
司徒堯墨眸里光芒堅定:“儲君之責在天下,而不在朝堂。
不過是在西邊分分合合,好過你在京華,我在西疆,至此別離而不能相見。”
“可你最終還是要回到皇宮承繼皇位,登基為帝。
那時,我便不能陪著你了,北齊不可能有一位叛臣之女當皇后的。”華昀婉低聲說著。
司徒堯有力的手掌撫上她的后腦勺,將她的頭放在自己寬闊又堅實的肩頭上:
“那就不做皇太弟了。”
華昀婉驟然立起了腦袋,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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